女孩可以歇，男人不能歇。

丧尸的恢复能力极快，王大力靠墙喘了一会儿粗气，招呼坐在地上的黄云飞站起，拆下拦阻索，将最近的丧尸拽过来，一刀捅死。尸堆里面翻出来不少还能动弹的，先在头顶补上一击，再下刀彻底了结。

丧尸的尸体很快摆满了14楼的地面，秦嫣玫和崔婷婷颤颤巍巍的站起，蹲在地上取晶核。

王大力和黄云飞的工作变成了了结丧尸——搬到14楼——再把已经取完晶核的尸体抬到一边摞起来……几个人一开始都是默不作声，突然，秦嫣玫笑了，紧接着几个人都笑了，他们笑的很狂野，笑的肆无忌惮，笑声响彻整个楼道。

他们胜利了。

……

这一场战斗，对黄云飞、秦嫣玫、崔婷婷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蜕变，甚至对王大力来说都受益良多。

生死之战多来那么几次，对敌的心态将完全不同。

看着彼此脸上迸溅的血迹，特别是王大力和黄云飞满头满脸干脆就全是黑漆漆血糊糊一片，崔婷婷笑嘻嘻的用胳膊肘儿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用黑乎乎的手指着王大力：“大叔，你又不帅了哦。”

王大力抬起地上取完晶核的尸体堆到一边，笑道：“劳动者是最美的人！”

“对，对，你最美，你就是毁容了也有人认为你最美。”见秦嫣玫作势要去呵她的痒，崔婷婷赶紧横眉立目的指着黄云飞，“哎，那个谁，小黄，你看不见那都快倒了么，还往上面摆？没长心啊？放下面去。”其实黄云飞比她们俩大五六岁。

平面上放不下，就往楼梯上摆，留出来过道，几个人一边干活一边向下，秦嫣玫和崔婷婷是完全放开了，为了省力气干脆都不取心脏了，直接一刀割开大点的口子伸手进去抠，就像菜市场杀鸡一样处理。

杀丧尸用了十分钟不到，打扫战场用了足足一小时。一直清理完10楼摔的最惨的一只丧尸，清点晶核，共计53枚，再加上原有的1枚，王大力手里的晶核达到了71枚。

风险和收益完全成正比。

几个人回到王大力家，这里有现成的水，不用挨家挨户去凑。

简单的洗了一下手，大家心里清楚，现在到了秦嫣玫和崔婷婷进化的时间了。

取出晶核，一颗颗割开、吞噬，看着王大力手里的晶球渐渐成型，崔婷婷笑容满面，秦嫣玫表面上看似平静，眼神中也充满了期待。

王大力找出两个杯子，倒上75度白酒，问道：“你们俩是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

“当然是一起。”

“嗯，”王大力拿着晶球，“我还是要重申一遍，别看我和黄云飞都成功了，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晶球的成功几率是多少，你们有一定的死亡可能，确定要吃吗？”

“确定！”“我也确定！”刚刚的战斗让两女更加加深了对进化的渴望，在这个末世不进化就是生不如死。

“好！”王大力分别在两个杯子里放了一颗晶球，递给两女，“去床上吧。”

秦嫣玫和崔婷婷端着杯子到主卧床上坐好，安安静静的等了一会儿之后，时间差不多了，秦嫣玫闻了闻杯口，脸上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王大力问道。

秦嫣玫有些尴尬，“大叔，我没喝过酒，从小到大都没喝过，这东西……”

崔婷婷也很为难，“我喝过几次，但是也没喝过白酒啊，还这么高度数。”

“那你们说怎么办？”王大力呵呵一笑，“喝没喝过也得喝，赶紧咽了得了，这个费劲。”

秦嫣玫低头看看杯子，再看看王大力，又低头看看杯子，端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咳咳——”连连咳嗽，引得崔婷婷嘿嘿直笑。

“这是人喝的吗？”秦嫣玫咳得满脸通红，“大叔，咱兑点水行不行啊？”

王大力脸色一板，“你开什么玩笑？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怎么能随便变动服用方法，必须按我俩那样来，把意外降到最低。”

秦嫣玫一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端起杯子一口就全咽了进去，这次没有咳嗽而是脸上憋得通红，崔婷婷急忙去拍打她的后背，哪知秦嫣玫一张嘴，“噗”的一声，晶核吐了出来接在手心里。

“大叔……这东西太大了……咽不下去啊！”秦嫣玫眼泪都呛出来了，委屈的看着王大力。

王大力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愁人。

“弄碎它！”王大力心一横，“整粒进肚子里溶解和弄碎之后在杯子里没什么区别，弄碎它！”他去找来一把餐刀，把晶球放在杯子里割碎，晶球的形态像是维生素胶囊一样，外面是一层厚皮，里面包裹着粘稠的液体。

乱刀下去把晶球外皮捣烂，王大力又倒了些白酒进去，顺带把餐刀冲洗干净，餐刀上沾了一些液体，不冲下去怕药力不足。

弄好之后，王大力又把崔婷婷的杯子拿过来，捣碎，加酒冲洗餐刀，摇匀，再把杯子递还给她们手里。

秦嫣玫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呼吸加重，坐在那里拿着杯子的手好像有些不稳，王大力有点上火了，这小妞该不会是被之前那点酒给灌醉了吧？

“嫣玫，你感觉怎么样？”王大力关切的问：“不行这一杯咱就不要了，反正晶核多得是，等你酒劲过了再重新开始。”

秦嫣玫的身体晃了一下，醉眼朦胧的看着王大力，突然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连带着狠狠嚼了几下晶球外皮，也咽了进去。

见秦嫣玫服下了，崔婷婷也一仰脖，把酒和晶球咽了进去。

两女放下杯子躺好，王大力和黄云飞站在床沿处静静等待。

秦嫣玫突然出声了，“大叔，你过来。”

“？”

“你过来，坐这儿。”秦嫣玫拍拍自己身畔的位置。

王大力过去坐下。

秦嫣玫的脸蛋更红了，就连手臂的皮肤上都开始出现红晕，这是药力发作的表现。她轻握住王大力的手掌，闭上眼，“大叔，其实我骗过你……”

“？”

“你背我上楼的时候，我早早就知道我没死，你也不是黑白无常了。”

“因为你很累呀，累的浑身是汗，心跳的厉害，我都能感觉得到。”

“但是我怕呀……我怕你是坏人……怕你害我……我就只能装傻呀……”

“我怕你到了我家之后……我只能装傻保护自己，降低你的戒心，我才有机会……”

“大叔，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王大力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小手，“傻孩子，怎么会。”

两个女孩的身体已经赤红一片，不住地颤抖，汗水顺着头发向下打湿了枕头和床单，王大力感到秦嫣玫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指甲都抠进了自己肉里。

“大叔……我……我……”

轻微的噼啪声从秦嫣玫体内传出，她晕了过去。

另一侧，崔婷婷牙关咬的紧紧的，终于忍不住哼出声，使劲嗯了几声之后，她也一样晕了过去。

时间推移，两个女孩身体的抖动一点点停止，瘫软的像是没有了骨架支撑，汗水由清澈变得浑浊，浑浊变得乌黑，一丝丝污垢从毛孔涌出布满全身。

王大力将秦嫣玫抓着自己的手打开放好，也不介意脏不脏的问题，伸手在她脸上试试体温，滚烫。

取来家里的水银体温计，测测嘴唇里面，数值爆表。

“这么高？超过了42度？体温计坏了？”这体温完全超出了想象。

王大力拆下家里的温度计，家用温度计的最大值是50摄氏度，他犹豫了一下，从秦嫣玫的领口探到她腋下，再测，一分钟后看结果，47.5度，王大力有点懵了，人类的体温能达到这个数值？再测测崔婷婷，也是47.5度！

高温造成了汗液迅速蒸发，污垢变成了一层薄薄的壳，覆盖在体表。

王大力鬼使神差的测了测自己的腋下温度，39.2度；让黄云飞测测，39.1度。

体温不但超出了正常值，而且完全是高烧的水准，问题是二人没有丝毫异样和不适的感觉。再摸着脉搏测一下心跳，自己和黄云飞都是每分钟4045次左右。

黄云飞呲着牙花子，“哥，咱们还算是人吗？”

“不知道啊！”王大力长叹了一口气。

……

时间一点点流逝，两个女孩的身体一点点丰满立体了起来，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秦嫣玫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王大力心喜，“成了！”

不一会儿，秦嫣玫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由迷茫一点点转为清澈，看着眼前正在低头关注着自己的王大力，幽幽开口，“大叔，你脸上真脏！”

“你比我还脏，”王大力哈哈大笑，扶她起来递给她一瓶水，“喝点水，多少补充点水分。”

“嗯，”秦嫣玫喝了几口，感觉有异，下意识的上下嘴唇互相抿了抿，有泥垢被搓了下来，她尖叫一声赶紧起身，“天呐，我得去洗洗。”可是进化后的力量变大了太多，她的坐起直接变成了弹跳，嗙的一下撞在了对面墙上。

在王大力的哈哈大笑声中，她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卫生间，那里早就准备好了换洗衣物和洗澡水。

卫生间里不时传出响动，也不知道都打烂了些什么东西。

王大力低头再看崔婷婷，崔婷婷也醒了，正在一点点舒展着自己曼妙的身体，原本就波涛汹涌的身材好像更雄伟了，黄云飞狠狠咽了一口吐沫，看得眼睛都直了。

“看什么看？再看抠瞎你的狗眼！”崔婷婷一声怒斥，黄云飞连忙低头不敢再看，崔婷婷自从之前的一战之后，就愈加泼辣起来。

“你们俩就在这儿站着不许动！”崔婷婷一跃而起，关上卧室门，敲响了卫生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