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对力量的精确把握,还是对武器的极度掌握,
宁红镰忍不住吐槽道
“拉亚斯特,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镰刀做武器,剑不好用吗?”
宁红镰一直认为镰刀只适合作为农具,作为武器是不合格的,虽然说他手上的这一把不同寻常,但是还是没有改变他的看法。
如果是以一敌多,或者是面对弱于自己的敌人时,镰刀的大开大合都极具威慑力和杀伤力,就像真正的割麦子一样。
可是面对真正的武器精通者,他手上的这把镰刀就没那么好用了,由于长且宽,无法将力量凝于一点,在相同一样的力量下,往往会处于劣势。
当然,这也是他没有真正掌控这把武器的原因,哪怕这把镰刀已经像他手臂的延伸也远远不够。
拉亚斯特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宁红镰也没有指望他回答,现在的他要面对亚托克斯的进攻了。
还是熟悉的金光,还是熟悉的信仰一跃,宁红镰眯着双眼,死死地盯着从空中跃下的身影和刺眼的剑光。
上次自己连一个回合都没撑过,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哐当”
宁红镰没有选择上一次的被动格挡,而是选择同样的跃至半空,打断亚托克斯的蓄势过程,两把武器再度交织在一起,锦瑟和红色勾勒出一幅绚丽的画面,发出强烈的碰撞声。
变异后的暗裔魔镰与以往不同,或许锐利和迅捷不如之前,但是力量和气势远超之前,宁红镰用镰刃勾住剑刃,双方武器紧紧的卡在一起。
虽然身形变得巨大,但是对于一米之内的作战范围还是宁红镰所不擅长的,本来宁红镰想要依靠身体的强度去进行碰撞,但是对方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用剑者都是高傲的。
宁红镰没有过多纠缠,紧握住镰柄的右手略微放松,急速后退,滑过镰柄的右手握紧末端,将镰刀架于肩膀之上,头微微侧过,依靠肩膀作为支点,镰刃急速滑过,刃尖带着血腥割向对方的脖颈。
这是他借用上次对战老狮子时拉亚斯特教给他的巨镰横扫的变化版,宁红镰的眼中透过寒芒,
这招你能躲过吗?
可是亚托克斯的反应远比他想的要快,当他挥出镰刃的时候,亚托克斯骤然向侧面加速,身形侧转,剑身挡在镰刃三分之一处,将宁红镰的攻击化解掉。
金光再次荡漾而开,磅礴的力量从剑身中喷涌而出,震开了卡住巨剑的镰刀刃,
金色的巨剑闪耀着充满神圣的光芒,两道破空之声,竟是十字斩。
亚托克斯在空中将圣剑挥舞两次,一左一右,剑气交叉,带着致死的气息铺面袭来。
两道交叉的剑气锁死宁红镰想要躲避的方位,
刹那间磅礴的气息再次在亚托克斯的身体中集聚,甚至还对宁红镰有一定牵引力,圣剑竖立在亚托克斯胸前,携带着金芒,向着宁红镰劈砍而来,这一击之势,甚至再次给宁红镰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
这一击,仿佛撕裂了天地,恐怖的不是剑刃的锋锐和攻击力,而是那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令宁红镰不得不硬抗这一击。
“轰”
剑气全部轰击在宁红镰身上,虽然在精神之海没有实体,但是精神上的疼痛依旧传达至宁他的大脑。
他不得不硬抗对面正面一击,而去忽略袭来的剑气。
宁红镰虎口发麻,虽然暗裔形态能够给他增加极大的防御和力量支撑,但是面对如此威势的进攻,他还是力有不逮。
轰鸣伴随着暗红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使其染上一种诡异的红,宁红镰整个人倒飞而出,若不是镰刀和身躯有所连接,说不定还会脱手而出。
“轰”
失去战斗力的宁红镰再次被剑光笼罩,化成金色的光点消逝在精神之海中。
“哎”
宁红镰缓缓睁开了双眼,叹了口气。
不行,还是打不过,虽然比上次好点,但是依旧不够。
亚托克斯还是太强了,哪怕是被弱化了无数倍的依旧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击败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宁红镰平复了一下现在略显波澜的心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思考接来下的事情。
从刚才的酒桌上得知,史莱克学院马上就要全员前往天斗城了,他也不用在守在荣荣身边了。
虽然出天斗城的时间不长,但是还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无论过程怎么样,好歹现在的结果还是不错的。
本来是想往四元素学院走一趟的,但是宁红镰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虽然有点猖狂,但是他还是觉得同龄人间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
他现在需要去干更伟大的事情,比如回天斗城坑太子殿下。
“拉亚斯特,神是真的存在吗?”
宁红镰还是发出了质疑,虽然他见识过了亚托克斯的神威,但是那毕竟还是在精神世界,他也算书读的不少了,但是从未在任何一本典籍上看过关于神的记载。
“当然存在,有信仰就会有神,太阳光芒笼罩大地,万物因阳光而生,心生崇拜,即使本身没有太阳神,也会有概念的存在。
神是超脱者.....”
听着拉亚斯特的滔滔不绝,宁红镰沉默了。
不是因为被震撼了,而是没听懂,但是听着还是感觉很有道理,宁红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打断他了。
点了点头,宁红镰装作表示赞同,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那么找到太子殿下我该做些什么呢,你说过你在太子身上感受到神的气息,而那股力量可以帮助你净化虚空曾经对你的侵蚀。”
拉亚斯特也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道
“先接近再说吧,他隐藏的太深了。”
看来得先回天斗城了,该回去看看老师他们了,宁红镰没再去想这些阴谋的事情,眼睛里透出一丝思念。突然间想到了柳院长,宁红镰身上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清早,宁红镰就离开了,没有和任何人告别,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