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皱巴巴的墨蓝色礼服失去束缚直接滑落在地板上。
乔觅还在抓着男人的手,傻呵呵地乐。
“……”薄枕言深邃的墨眸立时泛起一片潋滟。
男人紧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向来清冷的气息显得有些紊乱。
他没有抽离自己指节分明的手,反而顺势覆上乔觅的侧脸。
“如果你是故意的。”
他的嗓音低哑,连声线都有略微的轻颤。
“那么,你成功了。”
“呵呵呵嗝。”乔觅醉眼迷蒙地半眯着杏眸,不知不觉迎上男人深沉的视线。
两厢交汇,逐渐升温。
她,毕竟是醉了的。
更没有清醒过来。
薄枕言的眉头拧得很深,他默然了很久,才稍显僵硬地启唇。
“闭眼。”命令式的语句,不容一丝反驳。
乔觅不爱听他的话,这次却乖巧地闭上眼睛。
也许,她是太累了。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逐渐收紧,薄唇也没有绷住,抖得厉害。
“小坏蛋。”他才发觉自己的语气近似咬紧牙关。
薄枕言干脆转过头去,冷静地捏了下眉心。
很快俯下身,翻过被子把乔觅裹成打着死结的粽子。
动作很乱,也很迅速,几乎像是在逃避什么。
他直起身,没有多作停留,急匆匆地走出卧房。
“咚——”门也被男人利落地关上了。
别墅外面绵长的夜,将歇渐明——
乔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宿醉一晚的感受,她实在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妈妈咪呀,脑瓜子都要炸了。”
乔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了揉眼睛。
嗯?这周围的陈设,怎么不太像她家的卧室啊!
她一个鲤鱼打挺就坐直了身,身上穿着陌生的睡衣,礼服掉在地板上。
啧,咋回事嘞。
她咋啥也想不起来了。
“女神,你可算醒了!”旁边的肥团一脸嫌弃。
“你知不知道,你的支线隐藏剧情已经过完了啊!”
乔觅冷不防地一抖,“啥,怎么就进隐藏剧情了……”
这,我还啥也不知道呢!
支线怎么能说开就开呢?
“我,过完了?”乔觅愣住。
肥团无奈地点头,“对啊,你醉了一晚上,就躺着过完了啊。”
乔觅,“……”
醉了一晚上?
不对啊,她完全没印象啊!
她揉了揉略微发涨的太阳穴。
“可是我就记得从步氏酒庄出来了啊!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肥团字正腔圆,“缪斯女神,不要怀疑,你断片了。”
断片?
日哟……
“我还断片了?”乔觅一眼瞥见床上那条断掉的黑色束腰。
握……握漕……
这,这礼服的束腰怎么断掉了啊!
昨晚到底发生啥了啊!
“昨晚啊,你简直石乐志。”肥团默默吐槽。
失了智??不应当啊!
我可是聪明机智伶俐可爱的美少女,社会主义接班人啊!
“姐就算喝醉酒断片了,那也是失忆,不是失智好吧?”
乔觅理直气壮,对自己颇有自信。
鬼知道她昨晚到底干了些啥,算了算了,爱干啥干啥了吧!
肥团落汗,女神的自信到底从哪里来的??
“啧啧,女神,你就没见过喝醉酒的人,迷迷糊糊走到路灯边撒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