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这几天很忙,学校家里师傅那儿,三处倒。为了保证充足的睡眠,特意跟Seven打了招呼,晚上睡觉会摘掉玉坠,不看酒馆内的事情了。
Seven知道小柒过了年就要参加省考,鼓励她安心备考,酒馆放心的交给他就行了。
安排好一切,小柒看着茶几上那坛猴儿酒若有所思。这么好的东西理应惠及他人,可那么神奇的功效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候就没办法解释清楚了。别人都可以先不管,首先,虞叔家三口人是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喝一些的;然后,就是林宝儿和她的父母。这两家都是对她有再造之恩的,无论如何得给喝,关键是通过什么方式来达成。
还有就是空间里的药材,小柒打算每样都拿去检测一下质量和药效。所以,前几天小柒想了又想还是信不过别人,就联系了虞叔,请他帮忙找一个信得过的药材鉴定机构,在保证药材来源不公布于众的情况下,鉴定这些药材是否有不同之处。涉及到竹林空间的东西,小柒不敢掉以轻心。这个空间太过惊世骇俗,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知晓可能引发祸端。
刚才虞叔说一会儿就去。于是,小柒开始整理上次绿宝儿处理过的药材,及时得当的处理最大限度的保留了药效。分门别类各自收好,放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妥帖放好。临出门小柒又返了回去,翻出了上次从空间带回来的那块亮晶晶的石头。拜托虞叔有时间把它也拿去检测一下,看看是什么,有没有放射性,可否随身携带。
整装待发,小柒只等虞叔到了就下楼,可巧儿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虞叔刚好到了楼下,看着小柒背着小背包蹦跳着跑过来。
简单护理过的面部白皙莹润,不施粉黛的小脸儿清水芙蓉一般新鲜粉嫩。长发原本披肩,今天为了出行便利简单扎了一个马尾束在脑后。一件纯白的宽松羽绒服刚好及臀,内穿一件堆堆领的黑色薄衫,下身一件浅色牛仔阔腿裤,脚下一双咖色的翻绒及踝短皮靴。
在虞跃车边停下来,将后背的背包扔进后座,小柒坐进了副驾。
虞跃不动声色却禁不住翘着唇角:小姑娘越来越漂亮了。
车子启动,一路前行。
之前小柒委托虞跃找鉴定机构的时候,就已经特意强调“药材的来历不能公布于众,鉴定环节越少人知道才好”。
于是,路上虞跃简单告知了此行的目的地以及所托之人,叮嘱小柒只按自己想好的说辞去说,尽管放心绝不会有人为难。
很快到了平城南郊的药材鉴定中心。虞跃早就联系好了,在前台出示了证件后一路专梯到了顶楼。
虞跃的小舅是中心主任的投资合伙人,自己经营着一家药店。参与鉴定的人嘛,当然信得过。小柒没费任何口舌,只把分类放好的药材逐一取出,交给等待检测的专业人员。就在接待室内耐心等待。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接待室的门被推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老人一身宝蓝色唐装,满头银发,分明年事已高,却精神矍铄,神采飞扬。
虞跃起身向老者介绍小柒,称老者为“小舅”,让小柒也叫舅舅。
看着小柒别扭的样子,老者面带微笑,拉着虞跃叫二人就座。简单寒暄过后,让年轻人把手中的几张A4纸递给小柒。
“小姑娘,这是药材的鉴定结果。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这药材得于何处?”
老者面带微笑,态度和蔼可亲。小柒心里有些为难,刚要说话却被虞跃打断。
“小舅!”虞跃有点儿不高兴了,说好了不多问的,小舅怎么还说话不算数呢!
老者一脸促狭的看着一向难得情绪外露的虞跃一副急于阻止的样子,心想:看来这铁树一般的外甥是要开花的节奏啊!
伸手轻轻拉了一下虞叔,小柒轻声道:“舅舅,这些药材是在一次偶然的旅途中,收自陌生的药农。”
虽然确认对方是值得信任之人,但小柒也不可能将空间的秘密和盘托出。所以这样的说辞,等于告知对方没办法提供药材的确切来源。
老者也在观察小柒,不但能让外甥亲自跑来一趟,还全程陪同;这小姑娘不可小觑。
年龄不大,却有异于同龄人的沉稳;态度不卑不亢,语速不急不缓;言简意赅,既回答了问题,也明确了自己的底线。
嗯,是个有意思的。
“真是可惜了,那就没办法找到产地喽!我还奇怪现在哪儿还有这么上乘的野生药材?见都难得一见,更何况是大量收购呢!”老者看着面露难色的小姑娘,惋惜道。
小柒一听急忙道:“这些药材本是我偶然所得,也没花多少钱,如果舅舅需要的话,就送给您了。”
“哈哈哈……”老者开怀大笑,“你这小姑娘倒是好大方哦!你可知道你今天带来的这些药材市场价格值多少钱吗?”
这时,身边那位年轻人得到老者示意,上前一步至小柒身边,开口道:“南姑娘,您今天共检测了三种草药,其中野生三叶草和七叶一枝花都是特级品质,市场价格至少千元一斤;野生优质金线莲,目前的市场价格保守估计两万元一斤。所以,仅仅您拿来检测的这些药材就不止千元。如果流入市场,恐怕更高。”
别说小柒,就连虞跃也暗暗吃惊:没想到,这药材居然这么贵!
小柒听虞叔说过,小舅是开药店的。对于品质上乘的药材,乐于追根溯源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说道:
“舅舅,那药农也说这药材质量上乘、难得一见,入手却也没花几个钱儿,如果您的药店需要这种药材,我就成本价转给您。家里还有一部分,等我回去收拾一下,哪天虞叔有时间,让他直接给您送药店去,您看行吗?
小柒说完看老者果然喜形于色,暗暗松了口气,至少不必纠缠药材产地了。随行的年轻人也喜出望外。
老者拍着虞跃肩头,哈哈大笑道:“既然小姑娘这么说,那这件事就交给虞跃了,我虽说不能许诺太高的价格,但也绝不会占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虽说南姑娘不计较,可我外甥这关也过不去啊!”
当下,虞跃表示一会儿去小柒那儿取药材,今晚下班就送去药店。小柒与老者道别并许诺“如果以后还能遇到那位药农,一定尽力帮忙联系!”
告辞离开后,俩人返回市内。
之前原本说要返回学校,现在情况有变,所以先送小柒回家取药材,然后再送了小柒回校,虞跃才去上班。
晚上,接到虞叔的电话,小柒刚好收拾完从师傅那儿回来。
虞跃进屋之后,递给小柒一张卡,说是小舅给的。
小柒哪里会收,虞跃只好耐心跟她解释。
卡里是五万七千元:三叶草三斤三千,七叶一枝花六斤六千,金线莲二斤四两四万八。
这还是虞跃做主接受的最低价,不然按照之前小舅的说法,是不能低于六万五的。虞跃也是怕小柒不接受,所以做主收了白天说的最低价,而且是跟小舅打了包票的,再有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机缘一定要告诉他。
好说歹说叫小柒收了卡,虞跃就回家了。两个人约好明晚去虞奶奶那儿吃晚饭。
小柒呆呆地看着那张卡,感觉莫名的失真:这也太夸张了!就那一兜干草药居然就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