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觉得,他现在就是一个伪装成受的攻,以受的身份悄悄欺骗一下其他人。
当然,真正的受是楚炎熙。
没错。
楚炎熙赶回来要去把卿尘从监狱里捞出去,结果人还没到,就听到卿尘差点被人强了的消息,眸色一下子黑了,把跟着他一起来的人都吓了一哆嗦。
楚炎熙的低压一直持续到进到监狱里。
卿尘已经被带了出去,和那个强女干犯一起受审,此时的卿尘一改来时慵懒无所谓的常态,本来一个恣意妄为的人现在看起来就像只柔软的小兔子。
楚炎熙一看到卿尘,心里一跳一跳的抽疼。
尤其是卿尘抬起眼,那红红的眼圈让他更是没克制住,走过去蹲在椅子旁边,一手按住卿尘的膝盖,一只手把卿尘藏在身后的手腕拽出来。
入目卿尘的手腕上滑出一大道血口子,伤口旁边的血肉仿佛抽干了血一般翻着惨白色,伤口血肉翻卷,上面没擦干净的血液留下一条条橙色的痕迹。
楚炎熙小心地看着,低声问。
“这是怎么回事?”
卿尘咬唇,假装委屈,不做声。
他扮演过那么多男配,这还是第一次扮演一个柔弱可怜的诱受,这感觉真是别扭,卿尘心里翻着白眼。
却不知楚炎熙其实很吃他这一套。
这些警务人员也受不了美少年委委屈屈的小表情。
楚炎熙深深吸一口气,扭过头,问旁边的人,只要不和卿尘说话,他的声音自然就冷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受伤的?!”
一个犯人受伤了还被这么质问,这也是很少见的情况,尤其这犯人还可能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在他面前一副担忧模样的还是个侦探。
这算什么事儿啊!
警务人员互看一眼,说。
“已经有医护人员来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个小伤口”
“那为什么不包扎。”
楚炎熙打断他的话说。
警务人员揉了揉眉心。
“你别那么激动,是他自己不要包扎的,他一直拒绝我们能怎么办。”
他们能怎么办。
他们也很无奈呀。
楚炎熙扫了卿尘一眼,卿尘已经从本来看戏的表情调整成了委委屈屈的小兔子样,咬着唇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和小扇子一样颤啊颤。
“疼。”
卿尘委委屈屈小小声声地说。
“可疼了。”
楚炎熙忍不住揉揉他的头,站都不想站,随口说。
“把医药箱拿过来。”
警务人员把医药箱递过来,还劝了一句。
“侦探啊,伤口已经止血了,没事了。”
刚才那美少年就是不让上药,那个固执的神色让医生都没办法,就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止住了血。
楚炎熙打开医药箱拿出酒精纱布,卿尘俯视他,正好能够看到男人下颚完美的线条,微敞的领口中水珠滑入胸肌之间的缝隙中
不愧是诱受。
卿尘想着,楚炎熙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对接在一起。
楚炎熙给他包扎纱布的动作轻柔了几分,像对待一个小宝宝一样温柔。
“乖,不疼,疼的话,你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