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同居男人的小丁丁切掉之后,卿尘住了单间。
没过多久,庭审。
楚炎熙给卿尘请了律师辩护,胜诉,但他人还被关在监狱里,出也出不去。
这件事情的蹊跷本身就很多。
卿尘单独出现在哪里就一定是犯人?
这个句子确实是个疑问句。
可是有心人要把这弄成个肯定句。
外面的风声是怎么样的,卿尘根本不用出去,就用猜的也完全猜的到。
监狱里是看不到天的。
皮皮的卿尘有时候仰头看,也只能看到四角的屋顶,门口也锁着,让人烦闷,每天定时起床定时吃饭定时放风,还有矿场过来挑人带他们去劳动减刑。
卿尘坐在监狱内的足球场上,这里一片绿荫,有长椅,全是男犯人,一群聚在一起发泄着对世间的愤怒,或者,像个死人一样。
这地方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卿尘扭过头打量着,眼尾懒懒地挑起,和周围这些人格格不入。
当然,也最显眼。
有犯人过来跟卿尘打招呼,友好点地问。
“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了,你一个人杀了一栋楼的人?还有,你是被冤枉的?”
卿尘笑笑,没说话,这人无趣地离开。
也有凶狠的,恶俗的,什么样的人也有。
本来人间就是众生百态,更何况这里有怎么能算得上是人间,这里是地狱,呆在这里的人要为了赎罪而离开。
卿尘呼吸着并不新鲜的空气,有个人突然重重地推了他一下,卿尘身子一踉跄,脖子领子就被人提住。
他眯起眼睛看,眼前站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脸颊上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诶小子,你在这里好像过的挺舒服?这里是让你养尊处优的地方么?!没看到其他人都是怎么活的?”
卿尘眯起眼睛没有说话,身子被提起来约莫三十公分,不多一会脸就涨的通红。
这刀疤男哈哈一笑,松开手抬起脚踹了卿尘一下。
“晚上查寝的时候,你想办法溜出来,到我房间里来。我让你给我倒尿盆。不然,你身子下面的那小东西也和你同寝的兄弟那样,留着没用。”
周围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卿尘刚才闪躲着,男人的脚踹出来了,但实际上没用踹到他身上,他拍拍身上的土,抬起头来,雾蒙蒙的眼中光芒有那么些微的诡异。
“你杀过几个人?”
刀疤男人和他周围的人一听这个哈哈大笑。
“你个小崽子,你以为你真是连环杀人狂啊?!就算是也无所谓,我们哥几个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说完,刀疤男还压低声音,凑到卿尘耳边吹了吹气。
“哥哥告诉你,你这小崽子眼里根本没杀气,不是个能干狠事的人。倒是你那个情人,什么侦探的,是个狠人。”
“晚上来哥哥房间哦,记得,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卿尘歪了歪头退后一步,厌恶地摸了摸耳朵。
真是恶心。
晚上,卿尘自然没有出现,他规规矩矩地呆在病房里。
外面,凶杀案,却再次发生了!
卿尘悄悄摘下耳机,眉锁了起来。
胥君寒花了那么多心思把他送进监狱,不应该再多此一举地继续杀人啊?
哪里,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