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熙本想让卿尘把马拴在山下,这马儿爬山到底困难,而这马儿又生的如此神俊,总会有贼人惦记。
到时候少年失了马,在这深山中行走到底不便,他可以替他寻一匹老马,陪他在山中转转,再看看这红叶景。
只是他又看到这马儿爬山蹬楼如履平地,夸奖了句。
“真是匹神驹。”
其实心里想的是什么,饶是卿尘也猜不透。
其实便是楚炎熙也想不到,他才见了这少年一面,就想偷了他的马儿,让他多在自己目光中停留几日,这等心思,当真不该生。
阿弥陀佛。
“小施主,伙房在此处,且随我来。”
楚炎熙暗自悔过后又道,还停顿两步向着卿尘身后跟着的小童,1940号伸出了手,手腕上红色佛珠晃荡。
“山路难走,一路辛苦,我来帮你拿些吧。”
1940号的身体很没出息地抖了抖。
他对于楚炎熙还是有点怕怕的感觉,就算是知道楚炎熙对宿主好的没法说,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不踏实。
因为楚炎熙的占有欲貌似一直都很强,他现在好似变成了宿主身后跟着的男人?
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1940号背着行囊的小手抖了抖,低着头用力地摇头。
“不不用了。”
楚炎熙微微蹙起眉,和尚本该清冷庄严,他却不怒自威,1940号的小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卿尘见状转过身来。
“悟心大师,我这个仆人怕生,行李也不重,他先自己拿着,进庙了放起来就好。”
楚炎熙这才收回手,也没有强求,而是去看了一眼卿尘的马。
银霜那楚炎熙那是一直有意见,每次都恨不得冲在前面不让楚炎熙对自家主人做痛并快乐的事情。
此时一看楚炎熙看它,银霜那是自然而然地睁着大眼睛狠狠地瞪了回去,迈着马蹄子向前走了两步,用大脑袋去拱楚炎熙的身子。
滚开!
别以为你剃了个光头我就不认识你了!
又看我家主人!
肯定是想和主人双修!
啊呸!
滚远点!!
银霜用力地要把楚炎熙拱开,楚炎熙垂眸,一只手按住马头,眉目冷然,对卿尘说。
“你这马儿,好似,挺喜欢我。”
卿尘:
银霜:啊呸!!
谁喜欢你?!
要不要打一架,啊?!要不要打一架!!
卿尘见银霜的马脸拉的老长,忍住笑,从腰间解下酒壶,解开酒壶对银霜抛过去。
“诶,先别忙着亲近女主人,先喝点酒冷静一下。”
女主人?
楚炎熙怔了一下,明显觉得自己听错了,这哪儿又有女主人?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只能看到那马儿从他身边打了个响鼻离开,规规矩矩低下头去舔了舔地上的酒壶。
1940号很熟练地又拿出一个酒壶递给卿尘,楚炎熙怀疑那行囊中是不是一大半都是酒,却连个像样御寒的衣裳都没有。
“要吃饭了,莫饮酒。”
卿尘酒瘾上来了,也顾不得楚炎熙说什么,顺手拧开酒壶,仰头就要倒。
“无妨无妨,习惯了。而且,我今儿欣喜,不喝两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