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号还是那个1940,睡觉都要拿龙阳十八式当枕头的1940号,包里一大堆不良刊物的1940号、
卿尘有时候都怕他那布袋子一掉,掉出一堆小黄书,别人都会以为那是他的东西。
卿尘叹口气。
馒头什么馒头,他想喝酒,想吃肉,他是肉食动物,凶猛的肉食动物。
他才站起来,楚炎熙就先进来,开口。
“今晚晚饭没了,出去守夜。”
掌门和尚快哭了,跺着小脚解释。
“大师兄,这真的不怪我,那个馒头太硬了,谁知道我一碰他就碎了啊!”
“去守夜。”
“”
“去守夜。”
“大师兄”
掌门和尚委委屈屈地一步三回头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楚炎熙终于把他叫住。
掌门和尚那小脸委屈地扭过头,“大师兄”
“把馒头放下,人可以走了。”
“”
卿尘看着这一出,目光掠过楚炎熙的腰,没见他的青铜酒壶,眸光一转,计上心来。
他也不着急了,慢慢吃着菜,1940号坐在卿尘身边,小声说。
“对不起,主人,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小馒头!但是没事,主人你的大香肠还是完好无损的”
“咳咳咳咳!”
正在吃饭的卿尘差点被呛死。
这1940号!
纯洁的秃头们听不懂这主仆在说什么,喧嚣了一会之后,他们继续安安静静吃饭,观心,静思。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
只是,是人就会有欲望。
会欣喜。
会好奇。
并非无所不知,也并非无所不能,说到底,肉体凡胎,能走多远,看悟性,看造化。
卿尘嚼着菜根,盯着斋堂墙上的佛像发了会呆,绯红色唇角绽放出一个诱人的笑容。
是夜。
卿尘已经入房休息了。
寺院中还有僧人在举着灯笼守夜。
山里的空气很凉,他们仍旧是那青色的僧袍。
卿尘住的小房子里点着蜡烛,那本该拴在外面的马儿早就进了屋,正无聊的打着哈欠,舔舔酒。
而床上鼓起一个小包。
似乎,里面的人裹着被子睡的正香。
红枫寺夜也寒。
寺最后靠近山的地方还有座塔,塔底大殿内有七尊佛像。
第一尊佛像深情肃穆,怜悯世人,双手合十。
墙上左右各镂空刻着三尊大佛,也一样通体金灿灿。
殿外的天已经黑了,山上看天空,天空总是格外宽阔,繁星点点,月亮便不见了踪影。
殿内,染着蜡烛,佛祖前染着香。
一身青衣的和尚跪坐在蒲团上,一只手敲着木鱼,一手盘着手中的佛珠。
红色的木珠被盘的发出玉质的光泽。
大殿内隐隐有诵经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烛火给男人的脸上蒙上一层暖色,柔和了他冷厉的眉目,深邃的眼却不知道到看向哪里。
他夜里。
来赎罪。
佛,我有罪。
楚炎熙深深地闭上眼睛,敲木鱼的声音停止,盘佛珠的手停下,便要下拜
我有罪。
却,突然,这只有他和佛的庙中,隐隐有股酒香。
有人站在他身后,弯腰,冰凉的手搂住他的前胸,如小蛇般将他缠绕。
“大师,怎么不继续念了?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帮大师念,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