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
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卿尘捂着被子,身子蜷缩成一团,俊秀的眉紧蹙着,似在就连睡了,也没个美梦。
他睡的不好。
院子里却吵嚷的不行。
有几个和尚怒气冲冲地冲到这个院子里,几人手里都握着禅杖,进门先低头阿弥陀佛一句,接着便要去敲卿尘的门。
“施主!卿尘!住持有事相请!”
“卿尘!出来!妙法的酒是你给的吧!快起来!”
他们的声音在院内嗡嗡作响。
1940号和银霜都在卿尘院子外面思过,见到这人来势冲冲,银霜直起身子,懒懒地打了个响鼻,倒是眯起眼睛打量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和尚。
嗷,好久没吃过肉了。
1940号直接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说。
“主人头疼,别打扰他睡觉。”
这几位和尚凶的紧。
他们早就看卿尘不顺眼了。
这少年,长得就像个妖精似的,从他进来之后,大师兄也不对劲,住持也不对劲,本来红枫寺是多么祥和的地方,现在所有都变了!
“卿尘,你出来!你得给所有一个交代,不然你就滚”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
和尚们正吼着,卿尘隔壁房间内的门被一脚踹开,岑霜儿秀眉冷蹙,冷喝道。
“你们还说这是佛门重地,结果就是这么大清早扰人安眠的么?!”
岑霜儿是女人,和尚们自然不会和一个女人计较。
为首的和尚对其他和尚使了个眼色,低头对岑霜儿说。
“女施主,你有所不知。这卿尘来到红枫寺之后,扰的多少人乱了心思,佛心不定,昨夜大师兄回来,在大殿内燃了一夜的香,今儿就病倒了。”
“而昨日过来找过这卿尘的妙法小师弟,昨夜竟然想偷溜出寺,被住持抓到关禁闭,今日却还要爬出来,去捡被住持扔的酒壶,差点被住持打断腿。”
“你说这卿尘,是什么好人?!他肯定是个妖怪!今日我们就让他现出原形!”
岑霜儿一听自己心上人被这么说,这还了得,卿尘的衣服还好好地叠在她的床上。
她床铺干净,一夜未眠,只趴在床上,看了一夜那红枫树,竟也不觉得困。
她怒气冲冲手摸到自己腰上一怒之下就要拔剑,只是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她穿的裙子,剑还在墙上挂着。
那她就一步走出去,双手叉腰,仰着下巴,小脸憋得通红。
“你们什么大师兄什么小师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爱生病生病爱断腿断腿,怎么,是卿尘揍的?你们要是不平,去怪佛祖为什么让你们大师兄跪一夜,怪你们住持干什么打人呀!”
“还有,你们还说他是妖?!我看你们这才是破地方呢,本姑娘不过在这里住了一晚上什么事没有,现在你们一过来,本姑娘就鼻子嗓子都不舒服!”
“肯定是你们害本姑娘生病的!”
岑霜儿又向前走一步,手指指着站在她最前面最凶的和尚。
“是不是你!你让本姑娘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