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纪南卿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后来时乐和季舟在一起聊了些什么,等到时乐转身看见纪南卿的时候,纪南卿腿都快要麻了。
“卧槽!南哥!这儿呢!”
时乐和季舟说说笑笑,一抬头瞥见了双手环胸,左腿笔直,右腿弯曲着搭在左腿上,右脚尖着地,一脸阴郁的看着她的纪南卿。
“季舟兄弟,快带我进去,快点。”时乐把手机什么的全塞进了包里,拉着季舟就要往学校里面冲。
季舟手忙脚乱的翻出自己的校园卡,给保安示意了一下。
校门一打开,时乐就冲了进去。
“南哥,我想死你了。”时乐一个飞扑,抱住了纪南卿。
“你他妈能不能注意点形象?”纪南卿无奈的说。
“要什么形象啊,你怎么不喊我啊?”
“您跟别人聊得正欢呢,我哪儿敢打扰您啊。”纪南卿低着头像是有些委屈的说。
“什么呀,是那大哥把你送我的口红弄断了,帮我接回去呢,对了,南哥,快快快,借我根皮筋,我头发都烦死了。”时乐解释道。
“喏,下次就把头发扎起来嘛,反正你扎马尾也好看,随我。”纪南卿从手上取下一根皮筋笑着说。
“嘿嘿,下次扎马尾,哎?南哥,你也穿这件大衣哦。”时乐指了指纪南卿的衣服说。
纪南卿这才注意到两人穿了同款大衣。
“啧,亲姐妹啊,隔那么远,还是心有灵犀。”
“真爱呐。”
“滚,老子可是直的。”纪南卿嘴上嫌弃的说,可手还是诚实的帮时乐拦住了围巾,好让她好扎头发。
“喔,原来你们认识啊。”季舟走了过来,惊叹着说。
纪南卿看着走过来的季舟皱了皱眉头,就是这个傻逼把时乐的口红弄断了啊。
“怎么?你也认识南卿?”时乐扎好头发转过身问。
“认识啊,一开学就认识了,对吧?南卿妹妹。”季舟笑着对纪南卿挑了挑眉毛。
“滚,什么妹妹不妹妹的,你给我好好说话。”时乐瞪着季舟说。
纪南卿看着一脸嫌弃的时乐低头笑了笑,又抬起眼皮看了眼季舟,亦是嫌弃的撇了撇嘴,没理他,也算是默认他们认识。
“南哥,你们真认识啊?”时乐又转过身来看着纪南卿问。
“不熟。”纪南卿看了眼季舟翻下了眼皮说。
季舟原本乐呵的笑容这就僵在了脸上:“哎,不是,怎么能是不熟呢?我们曾经在礼堂共度到深夜,我曾经陪你受罚,我们一起吃午饭,我们一起关爱我们的话筒架,这些都是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季舟描绘的生动而又感人,“泪如雨下”,然而纪南卿只是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很是无语。
时乐双手环胸,就在那看着季舟的动人演讲,想笑却不好意思。
时乐听完转身给纪南卿挑了挑眉,意思是问:“他说的是真的?”
纪南卿无奈的撇了撇嘴,眼神往下飘,意思是:“鬼扯。”
时乐和纪南卿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再见。”纪南卿揽着时乐的肩膀对季舟说。
“拜拜~”时乐晃了晃手指头,笑着转身准备离开。
季舟看着时乐就要离开,紧跟了上去。
“那什么,我加一下你的微信,我把钱转给你,你口红不是被我弄坏了吗?”季舟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
时乐皱着眉头看着季舟:“不用了。”
“来来来,你扫我就成。”季舟并没有理会时乐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打开了自己的名片。
“没事儿,不用了。”时乐尴尬的推脱着。
“快快快,我三个傻兄弟还在那边等着我带他们吃饭呢。”季舟把手机往时乐那推了推。
时乐看了殷航他们一眼,无奈的掏出了手机,加了季舟的微信。
“好了...”
“行,那我先带他们去进食了,再见,再见南卿。”季舟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就转身离开了。
时乐看着季舟的头像,又看了看自己的头像:“妈的,这他妈都能撞情头,有毒。”
时乐边说边换了个头像。
纪南卿抬眼瞟了一眼殷航的方向,恰巧殷航也在看她,她只看一眼便垂下眼眸,转身带着时乐去了食堂。
“南哥,他们都是什么人啊?我看长得还都挺不错的呢。”时乐换好了头像,把手机揣进兜里问。
“比我大一届,四个人弄了个什么乐队,队长叫殷航,就那个黑色顺毛,看起来安安静静的那个。还有两个,一个叫贝狄,一个叫历戎,反正估计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剩下皮囊了。”纪南卿草草的解释。
时乐转头看了一眼。
“哦...对了,不说他们了,我来了你是不是开心点儿了啊?”时乐笑着问。
那天的阳光很好,空气也很清新,时乐围着火红的围巾,穿着米色的大衣,马尾低低的揽在脑后,眼睛笑的弯弯的,鼻子上的那颗小痣都过分美丽。
“嗯,开心。”纪南卿看着眼前的时乐笑着说。
“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打了电话什么也不说,我都急死了。我就知道你有事儿,今天早上学校一开门,我就过来了。”时乐得意的说。
“还是我们家时乐疼我啊,走,带你吃饭,刷我的卡。”纪南卿掏出自己的饭卡说。
阳光下,时乐小拇指上的纹身一清二楚,时乐看着那个纹身,目光定了定。
“那可不是,走吧。”
纪南卿就穿着睡裤和拖鞋带着时乐往食堂去。
“你怎么不穿鞋子?连袜子都不穿?”时乐看着纪南卿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脚踝问。
“忘了。”
纪南卿低头瞟了一眼自己的脚踝满不在乎的说,她真的是忘了,她急急忙忙的冲下来接时乐,要不是因为天冷,她肯定连大衣都不穿了。
“这你都能忘?冻死了吧?快快快,我把袜子脱给你。”时乐边说边弯下腰脱自己的袜子。
“干嘛呀?没事儿,我不用,你好好穿着。”纪南卿扶着时乐说。
“哎呀,放心,我没有脚气,我来见你袜子都穿的新的,在我脚上还没有三个小时呢,别跟我说你那洁癖啊。”时乐说话的时候,已经脱下了袜子。
她直起身来,甩了甩自己的袜子:“你看,一点味道都没有。”
“我不是嫌弃你,你不穿袜子穿鞋多难受啊?”纪南卿看着时乐的鞋子说。
“哎呀,没事儿,你快点的吧,怪丢人的。”时乐说。
纪南卿只得无奈的接过时乐的袜子,套在了自己的脚上,白色的长袜,穿到脚上,顿时暖和了许多,挡住了这初冬的寒风。
这生活纵使再让人觉得恶心,这寒风纵使再寒冷,其实也没有什么,还有一个姑娘能对她温柔以待,还有一双袜子可以抵御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