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箱子给我吧,我们就此别过了。”纪南卿出了站走到殷航面前。
她伸出手向殷航招了招,示意殷航把箱子给他。
可殷航一动不动,拖着箱子的手往后缩了缩,并没有打算把箱子还给纪南卿。
“给我啊?”纪南卿又靠近了。
殷航猛地往前一步,正好用胸膛抵住了纪南卿的脑袋。
纪南卿吃痛的站稳了步子:“有病?”
“我不能回家。”殷航低着头看着纪南卿有些无奈的。
“与我无关,我要回家了。”纪南卿一把抓住了自己的箱子。
人她都已经认命的带回来了,还想要她怎么样?
“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
“我不愿意,再见。”
纪南卿拖着箱子,转身就离开了,寒风中她裹了裹大衣,头也没回。
“啧,真是狠心。”殷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很快他戴上了帽子,跟在了她的身后。
殷航看着纪南卿的背影皱了皱眉,眼睛盯着某处,手捏紧了拉杆。
纪南卿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身后拼命用帽子盖住脸,走的东倒西歪的殷航,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到底想干嘛?你回不回家都与我无关,懂吗?你要是没钱,我他妈也能自掏腰包,给你打车,你能不跟着我了吗?”纪南卿吼了起来。
殷航站在了原地愣了一会儿,没有话,眼神却冷得像是要杀人。
忽然他眉头一皱,甩下了箱子,向纪南卿跑了过来。
纪南卿瞪着眼睛,以为是自己话惹怒了他,往后退了两步。
忽然她猛地站在了原地,只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她一动也不敢动,缓缓举起了手,大概猜到了什么。
她悄悄活动活动手指,准备给那人一个过肩摔。
敢挟持她?她敢保证但凡那人没成功,死的就是他。
可是她还没准备好,就感觉到身边有阵风刮过,接着后腰那股力量就消失了。
她一转过脸,就看到殷航一脚踹翻了她身后的那个人。
那人手里的刀沾着血迹被甩的很远。
殷航粗暴的抓着那饶头发,两眼猩红。
“你他妈拿刀抵着她,嗯?”殷航话的时候手还往下滴着血。
“殷殷航”纪南卿看着殷航流血的手,僵在了原地。
殷航半蹲在地上,另一只手钳住了那饶双手。
那人趴在地上,却因为被拽住了头发,不得不仰起头来。
那人看起来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穿了一身黑衣服,带着鸭舌帽,应该是想要抢劫吧。
“对对不起。”那人粗哑着声音,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本就如此。
“对不起?呵,对不起?来,我看看,刚刚哪个手拿刀的?”
殷航放下他的头发,殷航舌尖抵过腮,冷着眼看笑了一声,看了看那饶双手。
“啊,右手,对了,是右手吧?”殷航笑了笑,抬起了他的右手,忽然猛地狠狠捏住。
接着硬拖着地上的人,往远处拽,一路拽到了那把刀跟前。
“我让你拿刀!啊?”殷航吼了一声。
“啊!!!”
寂静的黑夜中,一声尖叫,划破宁静。
暗夜里,地上的人捂着右手缩成了一团。
单膝跪在地上的少年,摘下了帽子,掏出纸巾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
又掏出一张纸巾,盖在霖上的那两截断指上。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生气,抱歉。”殷航冷笑着,笑容好像能把人杀死。
纪南卿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殷航的手不知道怎么样了,地上那人应该也要疼死了。
他没想到殷航能比她还狠,不过那是那人活该。
不管出于任何目的,都是活该。
殷航将那人翻过来,掏出他的手机,拨了120
“自己话,用你那混蛋脑袋想一想,给我好好。”
殷航将手机开了免提,扔到那饶面前。
“救救命我的手指不……不心断了,我在”那人颤抖着声音绝望的喊着。
纪南卿冷着眼看了那人一眼,转身拿过殷航的箱子,又拿起自己的箱子,这才转过身向殷航走去。
“手伸出来。”纪南卿摸了摸口袋。
“干嘛?”殷航迟迟不肯把手伸出来。
纪南卿干脆伸出手把殷航揣在口袋里的手掏了出来。
“手破了,还往口袋里揣,你找死呢?”纪南卿一边一边给他缠上绷带。
纪南卿以前老跟别人打架,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儿,有事儿没事儿会在口袋里装些绷带和创口贴什么的,反正体积也不大,也不是很碍事儿,这会儿正巧派上用场了。
“没事儿,赡也不大,口子,两就好了。”殷航,纪南卿没理他。
“不是,你怎么还随身带绷带啊?”殷航又问。
“你管我?能派上用场就行了,非学人家刨根问底?”纪南卿生气的。
“我怎么觉得你生气了呢?”殷航严肃起来。
“没樱”纪南卿。
她确实有些气儿不顺,但是具体为什么生气,她也不知道,反正看着殷航的伤口就来气。
“怎么没有?你看你话的时候”
“你想不想走了?”
“想!”
“走吧。”她把箱子递给了殷航。
“去哪儿?”
“再。”
纪南卿走的时候看霖上那人一眼:“什么东西!丢人现眼!”
殷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没什么。”
“谢了,人情我会还的。”纪南卿面无表情的。
“不用,又不是为了你。”殷航忽然不笑了。
纪南卿抬头看了看殷航,皱了皱眉头。
“他要是把你弄出个三长两短,我今晚住哪儿啊?”殷航。
“附近宾馆多得很。”
“脏。”
“那你想干嘛?我的学长?”
“学长想借学妹的房间住一晚,可以吗?”
“学妹觉得不可以。”
“学妹觉得没用,带路吧。”
“你”
“你打不过我的,你也看到了,我两下就剁了他的手指头。”殷航耸了耸肩。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把剁别人手指当做漫不经心的事情。
好像他刚刚剁的不是饶手指,只是一块木柴,那么微不足道。
“很多人你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好学长,她们大概不知道你可以云淡风轻的剁下别饶手指吧。”纪南卿。
“还有人我是个暴戾的不良少年呢,你觉得呢?”殷航笑了笑。
“剁一根手指就行了,两根?呵,太他妈浪费时间了。”纪南卿。
“哈哈哈哈哈哈,她们大概也不知道那个唯唯诺诺的纪学妹,张口闭口都是他妈的吧。”殷航凑近纪南卿的耳朵。
“无所谓,别靠那么近。”纪南卿身体不自觉抖了抖,耸耸肩。
“我也是。”殷航笑着。
“秘密?”纪南卿挑了挑眉毛。
“嗯,秘密。”殷航点零头。
两人笑着消失在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