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平王突然狂笑不止,引众人猜疑。
这时魏子煜忽然问道:“你笑什么?”
平王此时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臣弟...笑皇兄到了关键时刻还只是自己筹谋,明明有那么多孩子,结果一个都指望不上!到底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
或许平王这话真的戳中魏子煜了吧。他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对平王的不屑和愤怒。
今年秋猎,魏子煜特意安排成年的皇子共同承担南宫的安保工作,说是要锻炼一下他们。而这所谓的成年皇子,主要就是指二皇子和三皇子。
在魏子煜公布决定之后也有大臣上奏认为不妥,但是魏子煜却并未理会,不仅如此,他还反过来劝慰大臣让他放心。魏子煜此番着实反常,这引得众人纷纷猜测其意图。想着事关二皇子和三皇子,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此事与皇储之位联系在一起。可能魏子煜就是想借着此事决定出皇储。
唉~真是服他们了,什么事儿都能扯上皇储之位~
之后到了南宫,魏子煜将一切事务也全部交付给了两位皇子,当起了“甩手掌柜”。显然魏子煜在刚一开始对两位皇子是出奇的信任,二位皇子也在之初不负众望,将南宫治理得井井有条。明明一开始都还好好的,结果...结果出了这档子事。一个是识人不明,差点儿让混进来的人一网打尽;另一个...另一个到现在还没个踪影~
倘若不是魏子煜暗中安排,只怕如今刀架在脖子上的便是他了~
我本以为魏子煜在面对平王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就像当初魏子煜设计众人发现平王与计淑仪后,明明自己早已经之情,却还是狠狠踹了平王好几脚,要不是我拦着都得把平王踹报废了~
谁知如今魏子煜却显得十分冷静,他冲着平王冷冷问道:“你这是在故意激怒朕吗?”
此时平王笑而不语。
见平王不说话,魏子煜接着说道:“难道你到现在还想着激怒朕让朕毒发吗?你不会真的以为朕中毒了吧?”
此时平王忽然收起笑容,直勾勾得看向魏子煜。
随后魏子煜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向宗亲那里,冲着他们问道:“你们不会也都以为刚才给朕灌得是毒酒吧?”
之后魏子煜又忽然来到他的席位上,用手抚摸着案子上的酒壶,思索片刻道:“不过说起来这也并非是普通的酒,乃是太医署特意给朕研制的药酒。不仅不会损伤性命,反而还有延年益寿之效!”
“若众卿不信,待会儿朕就赏赐你们每人一杯,看看朕说得是真是假!”
魏子煜说罢又走到了平王跟前儿,看着平王脸色铁青极为得意说道:“宏弟,虽然今日你可谓是一败涂地,但是不得不说你也挺厉害的,竟然能从朕身边调动这么些人一块儿来害朕!若非朕一早知晓,只怕也察觉不出来。毕竟谁会提防身边人呢?”
“并非是臣弟厉害,说到底还是皇兄造孽太深,这才致使树敌太多,防不胜防!”随后平王平静说道,“既选择做尽那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怎还敢奢求能像寻常人那般?皇兄年轻时就懂的道理,怎么如今却不懂了?”
“不是不懂,而是经历得多了,心境和眼界也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再不似年轻时那般无所顾忌、不计后果了!”魏子煜缓缓说道。
“其实皇兄早就识破一切,大可以先下手为强将那些同臣弟一般别有用心之人抓起来。何苦耗费人力物力陪着臣弟演这么一出?”平王又问。
“你以为他们都跟你一样好对付?”魏子煜慢慢踱步,随后走到宗亲面前说道,“他们可比你精明多了,让你在前‘冲锋陷阵’,他们则躲在暗处静观其变。你以为他们和你一样打算背水一战?其实他们早就背着你想好退路了!”
魏子煜盯着老叔王和宗正寺卿道:“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们参与其中,你们完全可以说是朕的仇敌与平王勾结想要谋害于朕。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至于平王被放出,你们也可以说是因顾念亲情,才会被平王加以利用。即便朕有心处罚,也处罚得不会太重,大不了豁出去一个人也就是了!二位,朕说得对吗?”
老叔王和宗正寺卿听后脸色一沉,知道如今事情败露再多解释也无用,索性连句辩解的话也不说。
见老叔王和宗正寺卿一句话也不说,于是魏子煜又说道:“朕本以为...你们经历了上回的事儿后是真心悔过,不想却是‘卧薪尝胆’!朕的宽容没有让你们收敛,反倒是更加纵容你们了!”
“宽容?陛下对臣等那叫宽容吗?”其中一名宗亲忍不住反问道。
“你们在朝堂上公然抵制新政,在民间做尽恶事引得群情激奋,即便你们做得有多过分朕未曾伤害过你们的性命,这难道不叫宽容?!你们自己贪心不足还反怪朕不宽容?!”魏子煜怒斥道,“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却非要说是为了魏国须得遵循旧制、旧例!得不到满足便怀恨在心!自己贪心不足却反怪朕不宽容?”
“若不是陛下苦苦相逼,臣等又何须出此下策?”老叔王说道,“您明里暗里的点拨,让臣等惶惶不可终日。您看似与臣等冰释前嫌,实则是暗地里对臣等耀武扬威、百般羞辱!明明是您把臣等逼上思路,如今反倒怪臣等得陇望蜀?!”
听到老叔王这番言论,魏子煜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苦笑。
“原来朕的示好在你们眼里是炫耀,是羞辱!原来朕在你们眼中竟是这样的人!好!好!既如此,朕也就做回恶人,省得白担了恶名。”随后魏子煜便命许昂将所有宗亲全部带了下去严加审问。
待宗亲们走后,魏子煜又回去找平王。
“宏弟,你看到了吧。”魏子煜道,“你以为朕愿意与你演这出戏?你以为朕愿意听你胡言乱语这么久?朕就料到他们会反咬朕一口,所以朕必得让他们得意忘形这才能露出狐狸尾巴!”
“果真还是皇兄思虑周全。”平王也不禁苦笑,“此计谋虽好,只是也让诸位白白担惊受怕了半日。尤其是淑妃殿下!”
这平王也真是,好端端的又提我干嘛?!
他又在打什么注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