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茵茵本来想说:
她生气仅仅只是,因为剥虾这么简单的问题么?
明明是他在存心挑衅、伺机羞辱她!
但被入口的虾肉堵住了嘴巴,又见他如此不遗余力地自黑自嘲,倒是有气也撒不出来了。
咽下嘴里的虾肉,她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跟你气得着么?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秦皓旸俊脸一板,戴着一次性手套的大手顺势就在她挺直的小鼻子揪了一下,抹了她鼻尖一团油腻腻的!
舒茵茵惊叫出声,“干什么?!秦皓旸,你脏不脏啊,手套上全是油”
气不过,她扭头就将鼻子上的油渍蹭在他的胸口上,纯白色的衬衫当即染上一片褐色的污迹!
秦皓旸被她蹭得胸口痒痒的,也被眼前她明媚的笑脸撩得心猿意马的。
索性也不再剥小龙虾,摘下手中的一次性手套,一手擒着她纤软的小蛮横,又扳过她娇俏的小脸,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唔”
这个吻,没有一丝惩罚的意味,也没有任何的戏谑羞辱,有的只是情不自禁的占有与宠爱。
他遒劲有力的大手就像是坚韧的藤蔓似的,一圈圈将她缠绕在他绵厚的怀抱里,缠得紧紧的,不允许她逃离一寸一毫!
而他磁性低哑的嗓音,除了一如既往的霸道专横、狂傲不羁,又似乎隐隐地透露出一丝害怕失去的不安,
“别以为飞到新加坡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说到做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吻得太过绵密深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舒茵茵挣扎了好一阵,才终于推开男人坚硬的胸膛。
是缺氧气短,也是跟他吵够了,她无可奈何地顺着他的话说,
“是是是我到新加坡去见了鬼手神医就回来,绝对不会耽误伺候秦总的工夫,满意了吗?”
秦皓旸佯怒地掐了一把她的小脸,却并没有再为难她,只伸手抽了几张面巾纸,替她拭去脸上残留的油渍。
又重新戴上一次性手套,默默地给她剥起了小龙虾,又默默地喂进她嘴里:“”
舒茵茵起初只是不想再惹他生气,所以乖乖地把虾肉咽了下去。
但她确实是饿了,小龙虾的味道也很不错,秦皓旸又喂得勤快,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吃了十几只小龙虾。
以致于秦皓旸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嘲弄:他终于知道,宝宝为什么这么喜欢吃小龙虾了,八成是遗传了这女人的吃货本性。
舒茵茵讪讪地羞红了脸,低着头从男人的大腿上站起来,“不吃了!”
秦皓旸掀了掀薄唇,“”想说什么,却又勉强忍住了。
摘下手套,才将面前已经馨罄一空的盘子挪了开去,冷峻的脸孔上却分明噙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舒茵茵只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准笑!还不是你一直喂我,我没办法才吃的”。
秦皓旸哭笑不得,“让你给我剥虾,结果全进了你的嘴,还好意思怪我?!你这女人真是被我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