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一向自比君子,但凡是哔哔能解决的事情,就绝不动手。
早知道会有挨揍的这一天,他当初一定不会吝啬在强身健体上花钱。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为了鹿蜀,拼了!
季洋舞舞扎扎的冲了上去,结果被墨镜男一拳打在鼻子上,打得的是鲜血迸流。
紧接着墨镜男又是一拳,打在季洋的眼眶处,季洋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眼珠子好似要夺眶而出。
季洋的心里苦啊!
他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没听说过,打人不打脸的吗?
狍鸮将季洋交代的事情办完,用余光瞥了一眼鹿蜀所在的方向。
“我的天!”狍鸮用肉乎乎的小手捂着嘴,“季洋,这这被揍的也忒惨了点吧!”
狍鸮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虽然,季洋之前交代过,让自己打完电话就赶紧离开,但就这么把他弃之不顾,靠着只会嘤嘤嘤的鹿蜀,等救护车来了,季洋怕是会去了半条命。
而且,季洋给自己提供住处,给自己买衣服,还给自己买好吃的,就这么离开,自己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狍鸮摸着手腕处冰冷的镯子,这缚灵环虽然能将自己的原型禁锢,但作为上古凶兽蛮横的力量却还是在的。
墨镜男又是一拳,正中季洋的面门,直接将季洋的门牙打掉了两颗。
季洋看着墨镜男的拳头越来越近,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躲避,脑子一片混沌,只感觉自己走在云朵上,软绵绵的。
季洋死死的盯着已经吓傻的鹿蜀,咬牙坚持,现在,还不是自己倒下的时候!
最起码,要等到救护车来了再说!
季洋感受到墨镜男挥拳所带来的风,已经做好了硬接下来的准备。
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却始终没来。
“嘭!”
面前的墨镜男直挺挺的后仰,一块土疙瘩打中他的额头,直接将他打晕了过去。
“谁?”一众墨镜男异口同音的大喊,快步上前。
季洋也吃惊的回头,自己这是被英雄救美了?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一个胆子大的,上前探路,其他人警惕的看着土块飞来的方向。
一道影子打在墙上,高高壮壮的,墨镜男们心生警惕,将别再腰间的甩棍拿了出来。
“别再那里装神弄鬼,我倒是要看看,谁多管闲事?”
影子越拉越长,探路的墨镜男也越来越紧张,当他完全看清墙角走出来的人的时候,直接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哈!”
“哪里来的小娃娃,黑灯瞎火的跑这来干什么?赶紧回去找妈妈!”
狍鸮撅着嘴,“我没有妈妈!”
“那就去找你爸爸!”墨镜男一脸的不耐烦,刚才还以为是什么魁梧壮汉,结果居然是个奶娃娃。
狍鸮眉眼低垂,“我也没有爸爸!”
“你爱找谁找谁,就是别待在这里,赶紧给我滚!”只见墨镜男摆了摆手,向前走了两步,想要把狍鸮赶走。
“我找的人在那里!”狍鸮指着被打成国宝的季洋和嘤嘤怪鹿蜀,“我要把他们一起带走!”
“哈哈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没听错把?”
“这个小姑娘脑袋没问题吧!”
墨镜男先是笑了笑,然后他身后的那些保镖也哄堂大笑,这可能是他们有生之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在狍鸮出现的瞬间,季洋就慌了神,不是已经让她离开,怎么又回来了?
季洋不断为狍鸮使眼色,眼珠子都要甩飞出去,狍鸮却好似没看见一样,依旧我行我素。
气的季洋脑袋发昏,几欲昏厥!
“看在你是个孩子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识相点就赶紧走,别给脸不要脸!”墨镜男推搡着狍鸮,想要把她送走。
但是,一下!
两下!
很多下!
狍鸮的脚下生根,任凭墨镜男多么用力,都无法推动她半分。
“老陈,怎么连个孩子都推不动,你不行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
听着同伴的奚落,墨镜男努力,用尽全身的力气,推的是脸红脖子粗,狍鸮还是一动不动,甚至还特别有闲心的吃着奥利奥。
扭一扭、舔一舔、嚼一嚼,恪守三个步骤。
狍鸮将最后一块饼干咽到肚子里面,用纯洁的大眼睛看着墨镜男,“你也推半天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墨镜男不知道奶娃娃是什么意思,但是,下一秒,一股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肚子像是被万柄利刃刺穿,一股绞心的疼痛让墨镜男一瞬间汗如雨下,弯下了腰。
接着狍鸮又是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明明看起来没有多少力道,却在众人面前,将墨镜男直接踹飞出去,以一个平沙落雁式的姿势,倒在地上。
随着墨镜男的倒下,其余的黑衣人也意识到面前的小姑娘是个硬茬子,握紧甩棍,全部向狍鸮的身上招呼过去。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或许会疲于应对,被他们打倒在地,但是他们的运气显然不好,遇到了上古凶兽狍鸮。
和只会嘤嘤嘤的鹿蜀不同,狍鸮是上古四凶之一,拥有毁天灭地只能,虽然法力被封,但单凭肉体的力量,这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这些黑衣人的甩棍向狍鸮袭来的时候,只见她直接跳了起来,双脚呈弓状钩住两个人的头颅,腰身用力一扭,他们两个人的脑袋便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狍鸮脚尖点地,侧滑一步,直接来到另一个黑衣人的旁边,一拳直击他的面门,与之前他们打季洋的动作如出一辙。
一瞬间血流如注!
还有一个黑衣人自作聪明,想要从背后偷袭狍鸮,眼看着自己手里的甩棍已经要抽在狍鸮的脑袋上。
只见小姑娘就好似后脑勺长眼睛了一般,躲过了他势在必得的一击,然后又是轻飘飘的一拳,打在了他的眉骨。
刚刚还一脸嚣张的黑衣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捂着眼睛,哀嚎不止!
眨眼间,就只剩下看着鹿蜀的黑衣保镖还能站着,其他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
狍鸮再次举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