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能体谅自己的患者会格外有好感。
萧蔓给他缝好了背部的伤口就坐在床边用酒精擦着他的脸,那夜太黑,未看真切,如今她却瞧了个仔细。男子的俊脸如鬼斧神工般被雕刻出了流畅的轮廓,长眉入鬓,鼻若悬梁,薄唇轻抿,即便是昏迷着,也带着迫人的贵气。
真是副好皮囊!
没有抗生素,到了天亮时,男子的烧才退下来,萧蔓却已累的扶着床边睡着了。
男子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女因劳累有些微微苍白的脸颊。小巧精致的脸伏在他的袖上,几缕发丝垂在玉白的颈子上,粉色的樱唇微嘟,娇憨可人。
他伸出修长如玉雕般的手,想把她垂下的发丝撩起,好将那俏脸看得更真切,谁知抽动了袖子,少女眉心微蹙,睁开了含着水光的眸子。
“你醒了?”
“嗯,伤还痛吗?。”
“不痛了。”
萧蔓觉得这样与他相处有些尴尬,起身道:“我去给你煎药。”
“别走。”他抓住了她的皓腕,低沉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蛊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接近你?”
北周皇宫,皇后杨丽华推开了寝宫大门便看见了自己的沉香木百鸟朝凤床“吱呀、吱呀”地摇个不停。
杨丽华心中一阵酸楚,欲把门重新掩好,只听那男子戏谑道:“皇后就这样走了?你这儿的婢女都比你懂情趣儿,不如脱了衣服来让她教教你,让朕享一享齐人之福,如何呀?”
杨丽华气得微微发抖,攥着拳,指甲陷入了肉里滴下血来,却犹带着笑:“既然春桃伺候得好,臣妾就不扫皇上的兴了。”
“没听懂吗?朕让你脱衣服过来!”
她身后的宫人们低着头交换了眼色,露出了怜悯的神情,皇上的混劲又上来了!
“怎么,不想保你爹的脑袋了?”
杨丽华的背挺得笔直,美目中含着屈辱的泪水,她艰难地解开了衣带。
宇文赟停下了下身的动作,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曾经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女子此时的样子。不是没有人看好他做皇帝么?她不是喜欢他二弟么?那他就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
杨丽华脱得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终于忍不住哀求:“把门关上罢?”
“皇后不觉得众人围观朕的雄风,更有滋味儿么?该叫个画师来,把你浪贱的样子画下来,带给二弟才是。只是可惜啊,昨夜他应当已经被我派去的人戳成筛子了吧,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含着恨意,让人发毛。
“皇上…”黑衣人在宫里找了半圈,才得知皇上在皇后这,看到这场面,他也愣住了。
“可把宇文赞的头带来了?”宇文赟的声音中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回皇上,昨夜汉王身中数剑,皆在要害,应当是活不成了。只是属下们找了许久都未找到汉王的尸首,附近的院子也皆找了,未曾发现汉王的踪影。”
静,寂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黑衣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可惜呀,可惜。”不知过了多久,宇文赟摇了摇头,从床上起了身。裸露的身躯让门口众宫人羞得低下头去,他也毫不在意,只大刺刺地走至黑衣人身侧。
“事没做好又扰了朕的兴致,让朕怎么罚你呢?”
他随手抽出黑衣人的剑,手起刀落,刹那间斩掉了黑衣人的脑袋。
一切发生得太快,血如喷泉一般从站着的身子喷涌而出,宇文赟的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
他扔掉剑,在身子倒下前用手指蘸了蘸尚且温热的血,走到了杨丽华身边,涂在了她的朱唇上。
“嗯,这下好看多了。”
宇文赟大笑着离去,杨丽华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剧烈地呕吐。
他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