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卧在榻上打了个呵欠，听着凌香来此通报芸娘今日来萧蔓院中的事。这些日子张轲日日在这歇着，她也有些倦怠了，穿衣打扮明显没有前些日子精致，她扫了一眼凌香：“她们没说什么也犯得着你来一趟？”

“夫人，这半个月都过去了…”凌香怯怯地瞧着齐氏，这些日子没看到齐明哲，她倒是有些害了相思，这次也是寻个由头想来探探齐氏的口风。

“嗨，明哲可没忘了你。”齐氏指着妆奁：“左边儿最下层的抽屉里有个粉盒，是明哲给你带回来的胭脂，他说让你涂上去找他，肯定煞是好看。”

凌香被人看出了心思，脸羞的通红：“那夫人，还有什么是要我做的？”

“我最近身子乏得很，旁的事你和明哲商量吧，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和我说就是了。”

夫人今日怎地这样好说话？凌香嘀咕着，她将胭脂涂在唇上，去了齐明哲所在的东厢房。

齐家父母年迈方得一子自小也是纵容着他，原本不厚的家底被齐明哲败光后，齐明哲就舔着脸住进了张府。齐氏对这小了十几岁的不成器的弟弟也是无可奈何，只由他在外面行那些勾当，定期给些银钱贴补。

“我的好香儿，你可来了，我可想死了你！”齐明哲上次被宇文赞手刀劈晕了倒是无大碍，齐氏嫌他事做得不利索，这些日子断了他的银钱，他正为了无钱去怡春院烦心，见凌香送上门来，想到了自己之前与姐姐计划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我就是来看看少爷…”凌香的脸红到了耳朵根：“见少爷安好我就先走了。”

“我的好香儿，你能走到哪儿去？”齐明哲一把将凌香搂在怀里，朝她耳朵轻吐道。

“啊！”凌香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一股热气涌遍了全身。平日里她早就推开齐明哲跑了，今日却不同。

她浑身酥软，强撑着抵着齐明哲的胸口：“我们还没有拜堂呢…”

齐明哲的手在凌香身上不断的游移着，罩住了她的小嘴儿吸吮狂吻：“早晚都是一家人，今天就给我罢…”

……

“香儿如今是少爷的人了，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娶香儿为妻？”凌香赤裸地靠在齐明哲的怀里有些忐忑地问。她不是不知道齐明哲是个怎样的混蛋，却还是抱着一丝期望，万一他对自己是认真的呢。

“香儿，为了咱们的以后，咱们现在还不能成亲。”齐明哲推开了凌香，穿起了衣服。

“少爷…你不要香儿了？”凌香的心沉到了谷底，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明哲，泪儿像秋雨般地落了下来。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齐明哲有点不耐烦，这丫头行那事时像块木头，到没有怡春院里的姑娘风情种种，但想到计划，却也不得不好言哄着：“你们女人总是胡思乱想，话听半截儿！”

“唔…”凌香抬起头满怀希望地看着齐明哲。

“香儿，你是知道的，我虽平日荒唐，但却是真正想娶你为妻的。”齐明哲正色道：“但是现在不行。”

“为甚么…”

“男人该是顶天立地的，我现在在姐姐家住着不是办法，现下也没法儿让你过上富贵的日子。”

“只要是和少爷在一起，香儿什么都不怕。”

“但是我怕！我怕不能给我的香儿最好的衣裳、首饰，最好的胭脂水粉。”齐明哲觉得自己的戏演得太好了，竟给自己感动的掉出了几滴眼泪。

“少爷…”凌香以为他是为了自己而哭，心像被碾碎了一样，伸手擦去。

“所以，香儿，你得暂且委屈一下，帮咱们自己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