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没有后文,吹了一声口哨,唐诗彧耳后刺痛,什么东西钻了进去,留下一个血红的点。
唐诗彧捂着耳朵,问:“你放了什么蛊虫?”
许洲声音带笑面色不变:“你果然够聪明,不过知道的东西多了,小心睡不着觉。”
在晨光的照耀下硬是感到了阴森恐怖之感。
她怎么这么倒霉?她是毒药回收站吗?每个人都让她吃毒药,懂毒药的咋遍地跑?
唐诗彧想着有些气恼,说出的话也带着冲冲的感觉:“是比你聪明了一点,不过你这种人都能吃好睡好,我不会比你差!”
许洲盯着唐诗彧看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如何对待她,留下一句话甩袖走了:“但愿你不只会逞口舌之能。你若把这件事告诉了城主,我一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诗彧勾唇轻笑,看着他转身离开。
刚迈出庙门,许洲的脚步就顿住了,城主怎么来得这么快?
宋瓷远远的看到唐诗彧完好无损,还笑着看向他们,提着的心放下来了。接下来,敢动他的人?暗暗的光芒闪烁在他的眼底,用慵懒的眼皮遮住了。
元曲的瞳孔里像是萃了毒,盯得许洲后退一步,苍白的叫了一声:“城主。”
“玄武,你应该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嗯?”
一直狠心冷清的许洲在谪仙般的元曲面前像一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崽,怯生生的开口:“城主,我会去领罚的。”
元曲想想收了寒意,恢复往日淡泊的俊容,这人还有用处,意味深长的说:“只有这一次机会,下次……”我把你的灵魂提炼出来,为我的小豆丁泄愤。
自己好像变了,原来不会有这么嗜血的想法,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发现小豆丁不见之后吧。
许洲擦擦头上的冷汗,诚惶诚恐的走了,自己应该再小心一点的。
宋瓷挑眉问:“什么惩罚把他吓成这样?”让我听听够不够。
元曲瞟了一眼宋瓷说:“用镶了针的尺子打一遍经脉和穴位。”
宋瓷:狠!又疼又看不出来。可他觉得不够呢!他可看到了,许洲打了糖糖的后颈。
路上元曲简单说了一下许洲,他最在意的貌似是他的蛊虫……
唐诗彧拍拍身上的土,从地上起来,主动朝他们走去:“哥!元曲!看来我得在这儿多留几天了,我和……”
上一秒还为唐诗彧先叫了哥而窃喜,后一秒就沉了脸,不等唐诗彧把话说完宋瓷就问:“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几天就走?”对唐诗彧,宋瓷很没有安全感,多呆一天,他的心就没法放下来,毕竟元曲比他先一步认识她。
“我没把话说完,你急什么?!”唐诗彧心情不好,对宋瓷也夹了几分怒气。
宋瓷一怔,撇着嘴感到委屈,跟个小媳妇一样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了。蓝木成揉揉眼睛,呦,小姐今天怪厉害的,骑到宋瓷身上翻身把歌唱了。
出了气,唐诗彧意识到自己语气失控,担心晚上被罚,软了声调:“我答应许洲把城西的那家店开起来,这样他才会松口归诚。”
元曲不悦:小豆丁有怒气,却只对宋瓷发了,没有冲我发,还是生疏了吗?
宋瓷不满:只冲我发火,不对小白脸发火,她果然对他不一样!幽怨的看了一眼唐诗彧。
唐诗彧被看得毛骨悚然,别过脸对元曲说:“嘿嘿,能让我再住几天吗?”他们好像没钱了。
“一辈子更好。”
唐诗彧忽地脸红,听懂了元曲的意思。
宋瓷煞风景的说:“你在诅咒我们一辈子完不成任务还是一辈子没有钱?”
唐诗彧元曲:“……”
蓝木成的姨夫笑僵在脸上:宋公子,您快走吧!
看三人都走了,宋瓷反应过来元曲话里的意思,暗骂一声:骚货!
一路上宋瓷都在想,糖糖开起来挺喜欢这种骚话的,要不以后我也试试?
晚上,唐诗彧在宋瓷屋子里习字,边写边打着商量:“哥,你和郑大厨学的怎么样?”
宋瓷微昂下巴说:“所有的菜谱我都记住了,基本功也学会了。”
唐诗彧期待状:“做得好吃吗?”
“……就是还没做过。”
唐诗彧:“……”泄气,弯着腰坐在桌子前,她好想吃郑大厨的饭啊。
宋瓷开口:“明天我试试。”
唐诗彧也不抱希望,应付的“嗯”了一声,知道怎么做不代表能做好,哥哥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是算了吧。
隔壁唐诗彧屋子的门传来轻轻的咚咚声,温柔的声音传来:“小豆丁,我来给你送夜宵了。”屋子里点着灯,元曲知道她还没睡。
吱~呀~
宋瓷屋子的门让唐诗彧打开,她从里面跑出来,笑嘻嘻的说:“我正好饿了,元曲你真好!”哇!还是糖包!
唐诗彧伸手就要去拿,宋瓷从里面出来打一下唐诗彧的手背:“脏丫头,刚写过字,去洗手去。”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元曲本来还有点僵硬的身躯在听到写字时放松下来,小豆丁这时候学字倒也正常。
“以后不用你教她写字,我会教她。”
“我的妹妹不用你操心!”
“原来你知道她只是你的妹妹。”
宋瓷黑着脸:“她不止是我的妹妹,还是……”
喜欢两字还是说不出口,是生涩,还是对自己这种行为会给妹妹带来的未知的影响的恐惧,终是沉默。
宋瓷身后的唐诗彧深深地看着他,似是探究,似是期待,耳边想起星空下他说过的话:你是我妹妹,不在娶的范围之内。神色恍惚了一下,她这是在干吗?
元曲盯着宋瓷身后的唐诗彧,说:“还是什么?”
唐诗彧心里重新有了期待,也不知想要听到什么。
“还是…还是徒弟!”
元曲眼中划过不屑。
唐诗彧无语,甜糯糯的声音骤然在宋瓷身后响起:“咳!我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
宋瓷猛地回头,“你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
唐诗彧:“你耳朵不好,怪我喽。”耸耸肩,摊摊手,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心里却有着一丝丝难以捕捉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