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黄昏。
那个叫姜烨清的男人又找了过来。
“大师啊,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吧,”他满脸急切的冲了进来,一把匍匐在水痕面前,声泪俱下道:“本以为上次把那对古瓶给送了过来,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可哪知不但没有缓解,家里闹鬼的情况还变本加厉了!”
说到这里,姜烨清打了个寒颤,想是想起了一些极度瘆人的画面,“有时候我夜里睡醒了一睁眼,就看到那个女鬼正脸贴脸站在我面前,她的脸惨白惨白的,还冲我咧嘴笑!”男人的声音近乎失控,“我妻子这几天也变得从早到晚只知道呆呆的坐在一个地方傻笑,问她什么都不答,要不就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到处疯跑,连人都认不得了!”
水痕眉眼凝重,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不应该啊。”
说罢,他转身去了昨日的那间暗室一趟,半晌后他沉着脸回来了。
“带路。”
那人有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被那女鬼吓得有点反应迟钝,“什么?”
水痕觉得此人极不开窍,率先走了出去,“我说让你带路去一趟你家里啊。”
秦诗赶上去,“等等我呀,水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痕刚要讲点什么,想了想末了只说了句:“一时半会讲不清楚。”
秦诗不依不饶的追问:“有什么讲不清楚的,我大学语文年年都是第一啊。”
水痕笑望着秦诗,“那两个瓷瓶里封存了一个女子的三魂七魄,昨天在她又想溜回姜家的时候,我施法在两个瓷瓶的周围炼了一层结界困住了她,没让她得逞,可没想到方才进去一看,瓷瓶还在,里面的魂魄却已经不在了。”
秦诗点头,顺带打了一个和姜烨清一模一样的寒颤。
水痕边走边笑,“害怕了?”
秦诗虽然头皮在发麻,但她是谁?她可是水痕的女人。
她勾住了水痕的手,“哪有。”
水痕反握住秦诗的小手,温柔的对她说:“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会把你护在身后。”
*
姜家。
一间装修的十分豪华宽敞的卧室内。
一个染着棕色披肩长发,长相很端庄的中年女人,正阖着着双目平躺在床上沉睡,若非看到她时展时皱的眉峰,旁人大约会以为她正在做着祥和的美梦。
姜烨清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轻声道:“昨天闹腾了一个晚上没睡,应该是累了,今天一直睡到了现在。”
他话音刚落,司徒依依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叫,双目圆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念着一些房间里其他三个人都听不清楚的文字,两只手臂张牙舞爪的在空气中挥舞,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恐,一会儿狞笑。
活脱脱一个恐怖片拍摄现场。
水痕看了一眼秦诗,然后不着痕迹的往她前面站了一点,低声对她说道:“怕就出去等着。”
同样被吓得惊魂失色的还有姜烨清,秦诗看着他瘫软的手脚,吞咽了一下口水,“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