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城门,玉衡冲凤瑾一拱手:“这一路谢谢姑娘了,至此分别吧,城内人多眼杂在下不愿连累姑娘清誉。”“哦。”凤瑾懒懒的答应了,这一次外出实在不顺,自己也累得很,“告辞。”只是看着少年越走越远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巷口,凤瑾内心竟然一阵怅然若失,“真奇怪。”
回到闫木阁之后,凤瑾就投入了紧张的修炼中,而在凤瑾不曾注意到的角落流言渐渐流传开。“听说了吗?三年未归的镇国公据说要凯旋而归了。”“是吗?可是也没见哪里有战火啊,他这个凯旋而归是从哪里打仗回来的啊?”“谁知道啊,据说是在北朝潜伏多年一朝成功,擒住了北朝的常胜将军呢!”“是吗,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噢,严卓。”“是,就是他。”“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是啊,是啊。”就这样,短短几日间三年未归几乎要被遗忘的镇国公,成了百姓口中的大英雄。
这一边,镇国公府中,二姨娘将众人叫到前厅,“听闻老爷不日即将回京,圣上的口谕前日也已经传到家中。说是封咱们老爷为永安王,是亲王之尊啊!而且听王公公说,再有几日圣旨就要传下来啦。”听到二姨娘一番话,屋内几人神色各异。二姨娘与凤妍最是头脑简单,自然是十分欣喜。而三姨娘则没有做声,凤雅也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凤瑾一锤定音,“既然如此,整顿装潢侯府的工作就交给二姨娘了,迎客宴请则由三姨娘操持,我与二位姐姐就勤加练习,让父亲回来时能大吃一惊。”二姨娘虽然不满凤瑾趾高气昂的语气,但心头大喜之下也不在意,三姨娘则聪明得多,老爷一旦回来,就算凤瑾再不招老爷待见,嫡女的身份也是实打实的,恐怕这侯府的天要变了。
另一边,传闻中凯旋归来的镇国公则在皇帝的书房中垂手而立“爱卿,这一次只怕是要将你推上风口浪尖了。”皇帝的脸色十分难看,这时一个粗狂豪放的声音传来“这一次,是给你南朝皇帝面子,我才以战俘的身份来此,若是东西不能给我,你我两朝的止战协议,,,,哼!”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传闻中的败军之将——严卓。“虽是如此,还请将军说话客气一些。”风朝年厉声说。“哼!”虽未放下架子,但严卓到底还是没再说话。“再有十几日,我朝的秋试就要开始,届时,,,定可以助将军得偿所愿。”南朝武帝客气的说。“但愿如此。”严卓则丝毫不领情面。
“呼~”凤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已经虚丹中品了,但进阶过快竟然出现了书中所说,根基不稳的状况,书中说这样的状况只能以实战磨砺方能好转。“看来秋试之前达到虚丹上品是不可能了,唉。”长长叹了一口气,凤瑾起身到了前厅,二姨娘早三令五申,今日上午圣上会传圣旨来,下午就会开城门由圣上亲自迎父亲还朝。说时迟,那时快,门外响起王公公雌雄难辨的声音:‘圣旨到!’一阵衣料摩擦声,“臣女,奴婢,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镇国公凤氏,英勇无畏,凯旋而归,特封永安王,赐良田百亩,金银十二箱,锦缎四十匹。”正当府中众人准备谢恩时,王公公笑着说:“三姑娘别急着谢恩,还有一份大恩典呐,再谢不迟。”“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永安王府嫡女凤氏,名门淑贵,天资聪颖,特封泰安县主,赐永海郡为封地,金银六箱,首饰头面十二套,锦缎二十匹。”凤瑾愣了片刻“臣女,领旨谢恩。”就在众人依然沉浸在震惊中时,二姨娘先坐不住了“王公公,这三姑娘尤有封赏,其他姑娘呢?”王公公瞥了她一眼“这时亲王殿下千里修书亲自为县主求来的恩典,不然你以为这皇家封赏是这么好领的?”二姨娘立马蔫了下来,“奴婢不敢。”王公公转脸笑意吟吟的对凤瑾说道:“圣上要亲临城门迎亲王凯旋,想来亲王殿下看见县主高兴,陛下特地叫县主一起去。”“臣女遵命。”凤瑾低下了头,这永安王对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要是喜爱,怎会三年间一封书信也没有,任由女儿被其辱,最终丧命于此。但若是不喜爱这一番姿态是做给谁看呢?但事已至此,横竖对自己有益无害,这好处收就收了。
正门外,战鼓喧天,红旗招展,一队人马拥着威风凌凌的永安王,皇帝微笑远眺,凤瑾在一旁,好一副君臣和睦的画面,可凤瑾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时武帝突然问“衡儿没有来吗?”“禀陛下,太子殿下说是学院的师傅布置了课业,实在没有时间,就不来了。”“也罢,也罢,还是修炼要紧。”凤瑾在一旁腹诽,这太子爷也要做作业啊。思索间,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臣,幸不辱命。”风朝年跪在皇帝面前,沉声说。“好,好,爱卿快快请起,来人,给凤国公上酒!”凤瑾在一旁观察着父亲,只见他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一般,就算视线偶然扫过也马上躲开,奇怪,凤瑾心想。饮罢,武帝笑着说“这是泰安县主,三年不见可还认得?”风朝年没搭腔,“至此,臣也算功德圆满,若陛下无其他事,臣告退。”武帝闻言狠狠一皱眉“好,爱卿先去休息,晚上朕为爱卿接风!”“不必了,谢圣上厚爱。”看着将自己撂在身后的的永安王,武帝眼中仿佛酝酿了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