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真龙散发出的威压对海中生灵来太过致命。
龙圣母吃掉的那些海中生灵都是已经化形成妖,有了神识并能开口话的,虽然数量很多,但和整个西海之中的生灵比起来不过沧海一粟。
但真龙威压却让西海之中的生灵真正有了灭绝的危机。
不少生灵已经被吓死。
敖烈张口吐出白色烈焰。
摩昂太子则又吐出了一道金色的闪电。
火焰和闪电撞在一起,光是泄露的余波将要将人吹飞。
九玫运起妖力,才勉强抵抗住余波。
龙圣母和熊黑却坦然自若。
敖闰看着他们交手,感慨万千。
自己的两个孩子竟然都达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那是曾经的自己一生都无法触及的。
现在就更难了,他的伤不知何时才能好。
白焰和金色闪电渐渐消散,两者互相抵消。
摩昂太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敖烈却一脸轻松。
“你是故意的?”摩昂太子开口道,“故意用和我一样的威力?”
“当然了,大兄,这道金雷你刚刚用过了,”敖烈道,“我过了,我很清楚你的实力。”
摩昂太子一挥手,召唤出了配得上他真龙大的三棱锏。
他连续挥动三棱锏,却没有发生任何动静。
敖烈睁大眼睛,猛地往右边移动。
他刚刚漂浮着的位置上的海水被直接切割了开来,造成了一瞬间的真空。
敖烈紧接着再次移动,又一道割裂的真空出现在他离开的位置上。
“你能躲多久?”摩昂太子冷冷道。
等敖烈第三次移动时,出现了三道割裂的真空。
这三道割裂的真空离敖烈已经很近,基本是擦着他的身子。
终于,第四次攻击打在了敖烈身上。
敖烈的身上被割出了三道巨大的伤口,竖着贯穿了他的身子。
但却没有一滴鲜血从中流出。
敖烈的脸上也看不到痛苦。
很快,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你竟然连逆生之法都练成了……”摩昂太子道,“是那猴子教你的?”
敖烈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冲向了摩昂太子。
“逆生之法?”九玫道,“那样的伤口都能愈合,会这一招岂不是无敌?”
“世间哪有这样的功法,”熊黑道,“逆生之法的作用很好,代价更大。”
“什么代价?”九玫问道。
“所谓逆生之法,就是用你的寿命来愈合伤口,”熊黑道,“比如你受的伤本来需要三年才能愈合,逆生之法直接帮你提前了这个过程,代价就是你失去了本该愈合伤口的三年寿命。”
“即使这样这个功法也十分恐怖,和时间有关的法术一向是地的禁忌。”九玫道。
她的语气十分陌生。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熊黑问道,“哪怕你有白骨夫饶记忆,但以她的境界,应该接触不到禁忌这一层面。”
九玫愣住了。
她确实不该知道,不论是她的境界和白骨夫饶境界都不配知道。
但这件事就好像她生知道一般。
熊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再多什么。
敖烈和摩昂太子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祖不惑则握着七宝清净竹,浑身颤抖着。
他脸上暴起的青筋的和纹路,如同有生命般不停地抖动着,血液也在其中流动着,清晰可见。
七种光亮在他身上交相辉映。
祖不惑只感觉有大量的法力涌入到自己的身体内。
那些突起的青筋都是他的经脉,经脉被大量法力冲击着,才会突起。
这些法力十分熟悉,应该是他原本的法力。
那份属于大妖皇巅峰的法力。
只不过他如今的境界不过是妖王,这样庞大的法力对他的身体来负荷太大,不是短时间内能消化吸收的。
他的经脉因为他几百年没吃人肉,又在追杀中无法恢复法力的原因,一直干涸着,十分衰败,只能勉强承受着妖王的法力。
他的身体被这法力不停地冲刷着,如同撕裂一般痛苦。
他不记得自己将部分法力留在了七宝清净竹内,可这熟悉的法力做不了假。
祖不惑跌落境界,是因为不吃人肉,也是因为被那猴子的定海神针所伤。
和七宝清净竹中的法力没有半分关系。
这法力究竟从何而来?
同样痛苦的,还有他的精神。
七种光彩冲刷的是他的精神。
佛门七宝,所带来的七种罪孽。
痴念、嗔念、贪念、怨念、妄念、杀念、色念。
祖不惑当年不了解佛门七宝,也不了解这七种罪孽。
花果山遍地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没有几个懂佛法,更不可能有人会和祖不惑传授佛法。
即使真有妖怪过来教授祖不惑佛法,那很可能换来的是祖不惑的棍子。
他当时一心想要反抗灵山和庭,怎么会去学他们的东西?
那只猴子可能懂一些佛法,但最多和祖不惑那些佛陀菩萨的名字,以及他们的一些故事,关于佛门的理念猴子也不会。
当年猴子将七宝清净竹丢给祖不惑时,祖不惑为了收服它,也被这七种光芒冲刷神魂。
只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明悟,而是靠着太过强大的执念而成功收服七宝清净竹。
于是这根佛门圣器变成了一根杀戮无数的邪器。
如今他虽然神识完整,却不如从前强大。
祖不惑最大的罪孽,可能就是痴念、嗔念、妄念和怨念这三个。
他痴迷于当年妖魔群聚的日子,妄想这有一能重新聚集他们,真正打败庭和灵山,又嗔于那些妖魔的背叛,更怨恨那猴子的背叛。
他的脑海中一直有劝他放下的声音,如同佛音绕梁,不绝如缕。
那个声音告诉祖不惑,他已经很累了,执着了六百多年该歇歇了。
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原谅发生的一切,迎接明的朝阳。
当初反抗庭和灵山的想法太愚蠢了,做一个在花果山中每日摘果子,喝山泉,无忧无虑的猴子不好吗?
现在还有恕罪的机会,只要此刻放下就校
“可凭什么?”祖不惑脑中这样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