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劫皓火,乃是修行之人在夺地造化时可能会出现的劫难。
这种劫并不固定,可能是火焰,可能是水淹,也可能是雷电。
敖烈当初突破境界成为真龙时,出现的就是雷。
这是地对修行之人夺造化和寿辰的报复。
很多修行者想过将这雷或者神劫皓火存下来,当成自己的手段来用,却基本都失败了。
你夺地灵气,升境界又涨寿命,还想抢走地的报复,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而幽冥妖火,则和神劫皓火完全相反。
它是由地间最十恶不赦的人、神或妖死后幻化而来。
他们生前太过罪恶,死后的魂魄连地府都不收,只能在人间漂泊。
当中有一些魂魄死性不改,依然继续做着生前的恶,他们最后的归宿便是变成这幽冥妖火。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火焰,神劫皓火来自地,最纯粹的地之力。
而幽冥妖火是地间最污秽的力量。
这两种火焰能掌握一种已经是世间难事,掌握两种只能自取灭亡。
两种完全争锋相对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只有毁灭。
然而它们却在祖不惑手中达成了平衡。
神劫皓火是最直接的力量,它直接烧在独角兕的皮上。
而幽冥妖火最为阴损,它专门往独角兕的伤口里钻。
独角兕痛苦不已,身体渐渐发出烧焦的味道。
他眼神一凌,头顶那只独角发出一阵金光,上面的金色纹路全部凸起。
幽冥妖火和神劫皓火全部被他的角给吸收了进去。
他猛喘了几口气,独角突然发红,如同熔岩般出现裂痕。
过了一会儿,角不再发红,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我这只角乃……”独角兕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刚刚开口。
祖不惑直接打断道:“我没兴趣听你书,你个白痴。”
祖不惑握紧拳头,独角兕的角里面传来重物猛击的声音。
独角兕的身体也如同被柱子撞击一般,向右倒下。
他庞大的身体在地上激起了无数粉尘。
待粉尘散去,祖不惑松开拳头,再次握紧。
角再次传来撞击的声音,独角兕的身体猛地往右移动。
角上出现了一个的裂魂。
祖不惑第三次握拳头,那个裂痕更大了一些。
“大王!”一个兔头人身的妖怪手拿双钩,从祖不惑背后直取他的脑袋。
祖不惑侧头一躲,同时一脚踢在了兔妖的脸上。
“动手前还喊,怕死的不够快吗。”祖不惑冷冷道。
兔妖向后倒去,被赶来的熊黑直接戳穿了胸口。
兔妖的眼睛渐渐失去神采,如同腊肠一般挂在了黑缨长枪上。
“就让你们对付几个妖王,还能跑过来一个?”祖不惑对熊黑不满道。
熊黑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扭身挥动长枪,和一只鸡妖的圆盘样的武器撞在一起。
鸡妖看着挂在长枪上的兔子,眼中喷出了怒火。
此时九玫变成的骨头笼子从而降,将鸡妖关了进去。
无数骨刺在笼子中刺向鸡妖,鸡妖挥动圆盘竟然一一挡了下来。
熊黑看准时机,长枪通过笼子,捅向鸡妖。
鸡妖猛地一扯,将圆盘一分为二,一直手挡住骨刺,一只手挡住黑缨长枪。
然而终究是少了半个圆盘防御,骨刺还是刺穿了它的大腿。
兔妖直接被骨刺撕成了碎片。
“你们!不得好死!”鸡妖看着自己的同伴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愤怒道。
熊黑看了一眼鸡妖腿上的伤口,对最不好道:“有两个比较麻烦,但应该很快能解决。”
一声惊怒吼响彻云霄。
祖不惑脚下的大地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独角兕已经站了起来,顶起牛角,想祖不惑他们冲来。
祖不惑握紧拳头,角再被撞击,独角兕的身形只是一晃,却没有跌倒。
“妈的……”祖不惑微微眯眼,反而张开了手掌,大喊道,“大!”
独角兕的角猛地膨胀了起来,裂缝越来越大。
“嗙”的一声,他的角裂成了碎片,七宝清净竹变得如同用了法象地一般千丈之长,直接将金兜山顶大半扫平。
祖不惑咳出一口鲜血,再握紧拳头,七宝清净竹变成了原来的大,他伸手一招,棍子回到了他手郑
独角兕的角碎裂之后,露出一个肉红色的角形状的肉块,上面还带着丝丝鲜血。
独角兕轰然倒下,全身似乎都失去了力气。
祖不惑也半跪在霖上。
熊黑和九玫已经打败了四只妖王,只剩一只虎妖和一只鸟妖正在苦苦支撑。
它们的眼睛血红,招招带着怒意,却凌乱无比。
同伴接二连三的死在它们面前,它们已经陷入疯狂,完全不顾熊黑和九玫的攻击,只想着以任何代价杀了对方。
但他们这种杀红眼的打法,落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祖不惑将他们的战况看在眼里,微微松了口气。
熊黑和九玫毕竟只差一步就到妖王,打这几个一般的妖王还是比较轻松的。
境界之间的差距从来不是靠着人数能填平的。
然而还没等他放松多久,独角兕竟然又站了起来。
他头顶的独角在跳动着,如同心脏一般。
祖不惑用七宝清净竹撑起身体,露出一个惨笑,道:“我是不是反而帮了你?帮你把角换好了?”
就在他话的时候,独角兕的角上长出了血管和血肉,紧接着是白金色的外壳覆盖在了上面。
这只角比之前的更长更大,白金色也更加亮眼。
“知道我会换角?哦……是审问肥蛙和苍狗问出来的。”独角兕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愤怒,十分冷静道,“本来我换角需要七,今是第五,提前换角对我的实力有损。”
“但你等不了了,今完成换角很可能死在我手下,你的同伴一样会死。”祖不惑道。
“同伴?”独角兕看了一眼正在和熊黑还有九玫激战的虎妖和鸟妖。
虎妖被熊黑刺穿胳膊,熊黑猛扯长枪,将它的胳膊扯了下来。
而鸟妖变成了原型,它的翅膀已经断了一只。
“我随便了几句,你就当真了?”独角兕的眼中只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