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邪很长一段时间的经济来源都是靠代练,所以他当前能想到最快的赚钱方式也是代练。
自从打到钻石一后他就开始代练,基本没怎么打过自己的号,后来认识小巴,两人双排接单,随着配合越来越熟练,两人几乎是钻一以下的局通杀。
代练的最低的的要求是是百分之十胜率,而夏邪和小巴双排打钻一钻二局也能做到百分之九十胜率,虽说其中有套路的加成,不过也说明了夏二人实际上的水平要高于钻一不少,不然小巴在庆哥的局里不会演得这么游刃有余。
代练的接单的方式很多,第一种叫私单。比如帮同学朋友代练,小主播明码标价包天打号都属于私单,因为代练直接联系下家,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玩家给多少代练就能拿多少,私单是赚得最多的。
第二种是最为普遍的工作室代练,这种最为专业,由工作室接单交给下边打手打,无论对代练还是下家都是最稳定,最靠谱的,工作室会给代练发工资,虽然也会抽成,但不至于太狠。
第三种是在第三方代练平台,是最坑的,像什么代练汪,代练喵都属于这类平台,上面的订单很杂,有某宝商铺接了单在放上,也有代练工作室打不完的甩上去的,如此经过了三四手的订单,代练拿到手的代练金十分可怜,往往只有代练金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
那么夏邪是通过哪种方式代练的呢?
其实是第三种,他是在代练平台上接的订单。
接私单固然赚得多,但前提也要能长期接得到,或许小巴和他的粉丝群有这么一批想要代练的人,但以不稳定,二夏邪也不想坑水友的钱,自然不会接这种活。
以夏邪和小巴的业务水平,即使加入工作室也是王牌代练,小巴曾经直播失意,有过打算加入代练工作室的想法,但被夏邪一把拉了来回来。加入工作室,意味着放弃了梦想。直播固然赚得少,会少有希望,有一炮而红的可能,但把代练当成工作,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之中,为其他人赚钱。
夏邪当初不加入工作室的原因还有两点,他要上学,没有稳定的时间。另外最重要的是,当初他始终怀着打职业的梦想,虽然迫于生计代练,但实际上是瞧不起这个行业的,他怕给自己将来的职业生涯留下污点就没去。
相比之下,在第三方代练平台接单固然坑,但至少自由,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要注册账号交了押金就能接单。
话虽如此,现在他接单的那个代练平台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有一次他接了一个一百块的订单,然后在某宝上一搜,同样段位的单子,人家标价是五百块,你说气不气人。
除了代练金,这些平台连代练的保证金都不放过。
一般代练会有明确的规则,比如不能掉段,胜率不能低于百分之十,不能一页三红,接单前两把不能连跪等。对于下单者来说,只要你按时完成订单,这些瑕疵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但是你是在第三方代练平台接单的话,只要违反了其中任何一个规则,那么铁定被锁单,哪怕你已经完成了订单,可依旧拿不到一分钱,还要给人家赔钱。
除此以外,平台还有各种阴招,比如故意隐藏订单段位,比如故意挤号让你掉线输掉游戏,比如故意冒充号主跟你聊天,如果你回复了就违反了代练规则,单子立马被锁。
夏邪刚代练的时候可被坑惨了,至今他还祈祷这些平台能早日倒闭。
正是明白这个圈子的黑暗,夏邪才万分想要远离游戏。代练赚钱,或许在周围的小伙伴看起来很厉害,可站在时间的远处来看,是如此的可笑、可怜,明明是大好的青春,却被自以为是浪费了。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夏邪绝不会再碰代练。
这就是他上辈子荒废青春的代价,因为什么也不会,他只能靠代练给父亲换一辆电动车,给自己即将开始流浪的人生换一份安稳。
因为现在的无奈,这才提醒他远离游戏的泥潭,脚踏实地学习,用知识改变命运。
扯远了,说回当前。
“小巴,要不我们接贵一点的?”夏邪提议道。
“行,要不接定位赛?”
接单也有很多讲究,同样的段位,隐藏分高的会比正常段位的贵一点,而定位赛又比隐藏分高的贵一点,原理很简单,这些订单每一把的价值都不一样。定位赛每一把都会决定隐藏分,所以会很贵,要求也高,与之价值相当的还有晋级赛,不过单把最贵的并不是这两种订单。
“我觉得定位赛也不行,再贵点。”夏邪摇摇头。
“你是说……生死局?”
“是大师生死局!”
“你疯了?”小巴震惊叫道。
生死局的是晋级赛已经输了一把或者两把,剩下必须全赢的订单。
这类订单只要输一把就会被扣全部押金,风险极大,要是碰到有恩怨局,或是有演员,订单就废了,容错率很低,难度大,不过代练金也非常高。
这要是一般生死局也就算了,但是夏邪竟然要打大师赛晋级赛的生死局,这要是平时都是小巴的极限,更别说现在了。
如今是新赛季初期,刚刚定位不久,现在的钻一其实相当于大师水平,而晋级赛一定不乏王者选手,还充斥了各种代练,这已经相当于国服顶分局,超越了小巴的能力范围,难怪她吓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种局没有敢说百分之百胜率,就算Faker来了都没用,所以这不是送钱吗?
“我是认真的,相信我,绝对输不了。一单六百,相当一把两百,顶我们打一个星期了。”夏邪仗着有金手指,自信满满。
“你……你要是失恋了我能陪你,但是你别想坑我的钱,想也别想。”小巴态度坚决道。
“谁坑你钱了,不是,谁失恋了,我就问你打不打,不打我找别人去了。”
“那你求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