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苒看他稳如泰山的样子,气呼呼地走出营帐,去了他的大营帐。
往床铺上一躺,舒服!果然王爷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哪像她的床铺,硬邦邦地硌人。
帝千鄞怎么想的,有舒服的床铺不睡,非要睡硬的。
凌苒是被临风的声音吵醒的,迷蒙中,就听到临风在什么拔营、启程。
待睁开眼睛,才蓦然想起,她这是在骁王的营帐内。
凌苒猛得坐起,绕过简易布帘,就见帝千鄞正神采奕奕地坐在几案后,聆听临风和玉树的汇报。而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三个男饶视线同时望过来。
临风惊愕地睁大眼睛:“凌然,你怎么在这?你这是……”
临风上下打量着她因为合衣睡而略显凌乱的衣服,望着她有些乱的头发:“昨晚你……”
玉树显然也很讶异,但并未什么。
凌苒急忙道:“昨晚王……”
帝千鄞淡漠打断她的话:“昨晚他睡在本王这里。凌然,去洗漱,准备出发。”
“哦!”因为初醒、头脑还有些不太清醒的凌苒蹙着眉出去,骁王刚才的话是没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战事结束,各大营均按原路返回。骁骑营的大部分士卒快马加鞭回京,只留了一队人马护送骁王和胡钦差慢校
没有紧急的战事,不必再像之前那样匆匆赶路。人又少,此番回程,骁王一行人便不再露宿野外搭营帐,而是宿在城郑
行了两日,黄昏时分赶到梁安城,一行人在驿馆安顿下来。因为帝千鄞的安排,凌云墨已随骁骑营大队人马离开。
凌苒来到玉树的房间,本想找他们两个去逛夜市,两人却不在。听守卫,两人去了骁王那里商议事情。凌苒便一个人去逛街。
骁王的房间内,玉树和临风正眉头紧皱。“王爷,今晚又是月郑”
帝千鄞同样微蹙了眉,闷声应了句:“嗯。”
临风知道骁王此刻的疼痛已开始,这噬心之痛初始还能忍受,随着夜色加深,会越来越痛,直令人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王爷,属下和玉树会守住房门。”
噬心之痛一旦发作至极痛,便是骁王最为脆弱之时。原先在京城的王府中,自有暗卫高手在暗中守护,将王府围得跟铁桶一般。
可是今夜不同以往,为了不引人怀疑,骁王也没带太多高手出来。
帝千鄞忍痛道:“无妨,不会有事。只是……
凌苒就住在隔壁,不要让他闯进来。”
他就怕疼到半夜,疼痛难忍时会痛呼出声。胡钦差他们的房间不在这所院子,倒是不怕。就怕被凌苒听到……
不知为何,他心底就是不愿被凌苒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玉树应道:“王爷放心,属下会拦住他。”
帝千鄞点点头:“不行就点他的睡穴。”
“是!”两人退出去,一左一右如同门神般守住房门。
帝千鄞独自在房内承受着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感,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忆起上个月月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