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遭遇伏击致死一案,交由京兆尹查办。太子,你与相关御林军要全力配合。”
“是!”太子紧盯皇帝已经抽出的信,面色有好转。人证被灭口又如何,有物证,照样让他翻不了身。有本事,他把皇帝手中的信也抢来烧了。
皇帝将信打开,只有薄薄一张。下面的大臣虽看不到信的内容,但能从背面透出的墨迹看出,字还不少。
只是……
皇帝这表情……
不太对!
帝千鄞同样观察着皇帝的脸色,凌然所换的信上写了什么,他真的不知。皇上这表情,明显有着惊讶,惊讶中又有着不解,嘴角还不自觉地抽了两下。
既然惊讶,就明皇帝也没猜到里面的内容。那就应该不是太子所的栽赃,会是什么?
太子急问:“父皇,信中写了什么?”
皇帝一脸难言地看了看他:“太子,你猜错了,不是栽赃。”
“不是栽赃?”太子顿了顿,“父皇,难道是证据确凿?”
“不,只是一张药方。”
“药方?”太子惊愕。
帝千鄞挑了挑眉,凌然放一张药方在信里做什么?
殿外的凌苒已经在心里笑翻了,她当时哪里多想过,时间紧迫,就随便从空间扯了一张平时抄的药方出来,内容她看都未看。
太子难以置信:“父皇,可否给儿臣一观?”
皇帝将药方交给王安,王安走下台阶,转交给太子。
太子看到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地罗列着一堆药材,而每一种药材都标注出所需份量。怎么会这样……
太子不由捏紧了信,交给士卒的明明是一封通敌的信,到底被谁换了?帝千鄞?
不,不可能。知晓此事的,仅有他和几名心腹,难道心腹里出了叛徒?还是死去的那名士卒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父皇,不定,这些药材是暗语。”
帝千鄞淡淡道:“皇兄,你轻点,纸快被你揉坏了。”
太子松了手,纸已有些皱。
“太子,你太多疑了,一张药方而已,能有什么暗语?”皇帝不解道,“那名士卒为何要将一张药方大费周章地放到信封里,还用火漆封印?
来人,速传御医。”
“是。”立刻有太监领命传御医。
皇帝淡淡道:“是暗语还是药方,待御医一看便知。众爱卿若无事,可以退朝了。”
虽然皇帝发了话,但朝中无一人离开。毕竟皇帝还没走,他们怎么敢先走?再者,他们也好奇,能让太子和骁王斗成这样的,到底是暗语还是药方?
两名御医很快随着太监赶来,行礼过后,太子将药方交给二人。
皇帝发话:“朕这里有张药方,你们看看是治疗何病的方子?”
“臣遵旨。”两人急忙看向药方,须臾便呈起药方,脸上有着难言的表情。
王安将药方再次呈给皇帝,皇帝问道:“是治疗何病所用?”
“这……”两名御医对视一眼,表情愈发纠结。
太子心中一动,难道真不是药方,而是某种隐喻的暗语?“皇上问你们,你们但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