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于找到顺公公,想从他那里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虽然这答案早已在她心底盘桓。
帝景辙闭了闭眼,努力使心情平复。可想法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今夜的事给他太多震惊与震撼,他思绪烦乱,几乎已无法去思考。
“千鄞!”
帝千鄞平静无波的眼神淡漠看向他:“父皇!”
帝景辙深吸一口气,似乎憔悴了些:“派人去北安庙把顺公公找来。”
帝景辙看看外面的天色,离上朝时间已经不远了:“另外,今日的早朝取消。顺公公到后,宣左右丞相、京兆尹、刑部尚书、吏部尚书进宫。”
“是!”
帝千鄞刚要走,帝景辙又喊住他:“忠勇候也一块宣进宫。”
“是。”
帝千鄞走出去,宋卿尘解开兰贵妃的穴,也跟着离开。
躺在地上的兰贵妃发现能动能说话了,立刻跪起大哭:“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帝景辙看她的眼神已变为憎恶:“来人!”
王安领着几个太监从门外进来:“皇上!”
“堵了兰贵妃的嘴,将她拖下去关起来,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视,违令者斩!”
王安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招呼太监去做。
兰贵妃不顾形象地大哭大吼:“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都是她,都是她在胡说八道。”说着,她就冲李嬷嬷扑过去。静爱书jingaishu
帝景辙会武功,急速飞起一脚,将快触到李嬷嬷的兰贵妃踹开。几名太监急忙上前将兰贵妃按住,熟练地拿布巾堵住她的嘴。
帝景辙见她还要挣扎,厉声喝道:“把她的手脚捆起来,抬走!”
“是!”
众太监立刻行动,抬着兰贵妃离开,议事房总算安静下来。
帝景辙扫了一眼悔恨交加的皇后,吩咐王安:“安排一个房间给李嬷嬷住下,同样看守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饮食等供应上。”
李嬷嬷自然是罪无可恕,不过她是重要的人证,一定要看护好。看她那副骨瘦如柴的病态身体,他真担心会一时饮食供应不周,她就会饿死渴死。
她是该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王安叫了两名太监,送李嬷嬷出去。
皇后哭道:“皇上,还有兰贵妃的心腹彩云。”
帝景辙点点头:“把彩云抓起来,单独关押,听候发落。”京兆尹有的是方法能翘开彩云的嘴,这些年,兰贵妃都做过什么丑事,彩云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李嬷嬷一家被灭门之事。
“是。”
吩咐完,这房里只剩了他和皇后二人。帝景辙疲惫道:“顺公公和众大臣进宫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去休息一会儿。顺便派人通知湘安和辰王,让他们也进宫旁听此事。”
湘安是皇后的女儿,辰王是兰贵妃的儿子,此事牵连甚大,他们两个也有绝对的知情权。
“是。”皇后走路微微踉跄,失魂落魄地含着泪出了议事房。
帝景辙疲惫地走到议事房的里间,往榻上一躺,想养养精神,思想却怎么都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