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右相哼道:“这也明不了什么,或许是有人寻仇也不一定。”
李嬷嬷悲愤大哭:“不!家父只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奴婢一家从未与任何人交恶,或有过口舌之争。
得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人起灭门的杀心?
凶手杀完人,那么静的夜,邻居竟然毫无察觉,可知凶手绝非普通人。
奴婢一家就是老老实实的种田人,连村子都很少出,哪有机会接触到那种人?”
帝湘安将自己的丝帕塞给李嬷嬷:“是啊,而且还能那么巧,刚好就是李嬷嬷一家,刚好就发生在换子之事那几。”
程右相甩袖怒道:“那也不能明,这事是兰贵妃做的。”
帝湘安向来向往江湖侠女,最爱打抱不平。她从就得父皇母后宠爱,更是养成了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就算不是兰贵妃做的,为什么兰贵妃要谎?她为什么告诉李嬷嬷,她弟弟还活着?每月的月钱,她都送哪里了?难不成去地下送?”
程右相满脸怒容,碍于帝湘安的身份,却又不好骂她。被问了顿了下,旋即道:“也许是兰贵妃心善,李嬷嬷也了,她最牵挂的就是家人。若是她知道家里被灭门,或许就不想活了。
兰贵妃没告诉她,是想让她带着希望活下去。”
帝湘安轻嗤:“本公主怎么觉得右相的话前后矛盾呢?若是兰贵妃善良、那只是善意的谎言,就不该拿她家饶性命相要挟。”
众人听着两人争辩,各怀心思。
凌苒忽然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托着下巴幽幽道:“奇怪,真奇怪!”
帝湘安愣了一下:“哪儿奇怪?”
凌苒勾了勾唇:“听闻程右相支持前太子,支持皇后,与兰贵妃一方的关系向来很差。”
“对啊,”帝湘安点头,“这点本公主赞同,程右相与兰贵妃一直对立。”
凌苒点着头:“这就是奇怪之处了,为什么刚刚程右相一直在为兰贵妃情辩护呢?还夸兰贵妃心善,若是兰贵妃在这里,一定会很感动吧?”
程右相更怒了,帝湘安是公主,他忌惮她的身份,不能直接回怼。现在连一个的县主也敢来跟他呛声?
“凌姐,现在是长辈在话,你父亲忠勇候都没表态,你来插什么嘴?难道忠勇候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吗?”
凌战沉了脸:“右相大人,女的意见就是本候的意见,女的态度就是本候的态度。
还有,忠勇候府怎么教女儿,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我们候府愿意让女儿插嘴,愿意纵容她,怎么,你有意见?
不好意思,她不是你们相府的人,你有意见也得咽下去。
有这闲情,你不如好好管教管教自家的女儿。据本候所知,前太子没娶令千金前,太子当得好好的。怎么娶了令千金后,就被废了太子之位,还被禁足了呢?”
凌苒忍不住绽开笑容,如果此刻不是在御书房,她一定会为凌战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