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要告右相大人血口喷人!臣并未对彩云运用任何刑罚。”他没动刑罚,只不过是用了毒而已。
程右相气道:“你敢让人验伤吗?”
“有何不敢!臣问心无愧!”京兆尹底气十足,凌苒过,这毒服用解药后,根本就诊断不出来。
程右相拱手:“皇上,臣斗胆,请御医为彩云诊脉。”
帝景辙心里不悦,不过程右相的态度自然也代表了朝中一部饶态度。若能令程右相心服口服,自然也能令满朝文武心服口服。
“准!”
王御医很快背着药箱过来,为彩云诊脉。
程右相提醒道:“王御医,你可要认真、仔细诊脉。受伤就是受伤,若敢包庇,就是欺君。”
京兆尹也不甘示弱:“右相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没受伤,也要编造个受赡结论出来?”
程右相怒瞪着他:“本相自然不是此意!本相只是提醒王御医,切莫撒谎,欺君大罪他受不起。”
明明秋意已凉,王御医额上却布满细密的汗珠,背部的中衣更是汗湿,贴在身上。
他将脉象诊了又诊,反复确定了五次,才回禀:“皇上,宫女彩云身体健康,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
程右相质疑:“你确定?”
“回大人,臣已反复确诊过,大人若不信,可以命其他御医来诊。”
帝景辙淡淡道:“不必。”
程右相不肯死心:“皇上,臣请宫里的嬷嬷检查彩云之身。或许有些伤是外伤,御医诊断不出来。”
王御医心里有气,好歹他也是个有名望的御医,可以被吓唬被恐怖被威胁,但绝对不能被质疑医术。他在心里给程右相记了一笔。
皇后冷着脸,没好气斥责道:“本宫这个当事人、被换了皇子的母亲都没有怀疑彩云的供词,为何右相大人屡屡质疑?本宫的家事,关右相大人什么事?还是,多年前,你也参与了此事?”
自从彩云供述兰贵妃这些年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坏事后,皇后就努力压抑、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滔怒意。若不是碍于皇帝在场,她早就下去亲自教训两人,狠狠撕了她们的脸。
人果然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之前程右相对她尊敬有加,与她一条战线。她什么,程右相也都会照办。
现在呢?
程右相的女婿帝千煜变成了兰贵妃的儿子,他就千方百计拒绝承认这个事实。即使证据摆在眼前,他也在努力找破绽。
听到皇后的话,程右相俯首:“皇上,皇后,臣惶恐。臣只是出心中所疑,并没有其它意思。”
帝景辙只想让他彻底死心:“来人,将邹嬷嬷和田嬷嬷叫来。”
这两个嬷嬷是专门负责遴选秀女时,检查秀女们清白的老嬷嬷。两人向来做事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也不掺合后宫内的势力,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邹嬷嬷和田嬷嬷很快到来,听完皇上的吩咐后,立刻将彩云带至御书房外。
数名宫女用厚不透风的白布围起四面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