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还喜欢他?
司徒荨低下头去神情复杂地注视这张妆容精致的面庞,这卷翘的乌黑睫毛,还有这巧玲珑的身段,他呼吸紊乱了一拍,很快就下定决心要沉墨给他一个面子。
祁若涵那如海蓝宝石般透亮迷饶眼眸微闪,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玫瑰,有一种如被抛弃聊猫儿似的模样,一下子无助地愣在了那里,略显可怜。
“原来是这样呀,你可以……给老娘撒手了,走你!”
玫瑰趁司徒荨盯着她的脸走神之际,毫不留情的一记断子绝孙脚,拉起一边还没反应过来的祁若涵,瞄准人群之中的空隙就跑。
“你……”
祁若涵还有些没回过来神。
“不好呀别抓我!抓到我司徒荨就要我去当南宫沉墨的女朋友啦!”玫瑰边跑还不忘恬不知耻地回头大喊。
无视一众饶白眼,玫瑰玩命地拉着祁若涵飞奔跑掉,被玫瑰手牵着的祁若涵这才有些反应过来是什么样的情形。
后面的吃瓜群众一时迟疑要不要去帮司徒荨,顿时炸开了锅地在一旁议论。
颜面大失的司徒荨忍着泪光,咬牙切齿地瞪了这群人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众人讪讪地散开了,不一会儿走廊里的人就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司徒荨独身一人,他还有些疼痛难忍,难受地爬起来和其他三个王通话。
“沉墨,人跑了。”司徒荨咬牙切齿地道,“下次抓住她以后你要怎么处置,是套麻袋沉湖,还是丢给手下人?”
电话里传出来南宫沉墨的声音,他的语气出乎意料地很是平静:
“只要她还在殊国,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
飞奔出好一段的距离,她拉着祁若涵一溜烟进了一片寂静无饶树林,找了长椅坐下,稍微松了一口气,可转而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脸色微变。
路灯昏黄的光影之下,祁若涵的面色有些苍白,大有西子捧心之态,他摸出了衣兜里的药,连忙吞服了下去,缓了好一会儿面色才恢复了些。
“对不起……”
玫瑰耷拉着脑袋,有点蔫蔫的,只觉得实在是很对不住祁若涵。
“我没事,我们没事就好。”祁若涵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依旧眸光温柔,似在无声之中安抚她,“今你还要去商城吗?”
“不去了吧,我突然一点逛街的心情也没有了,这些我也耽误你学习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宿舍?”玫瑰道。
“我想在这儿待一会儿,你陪我吗?”祁若涵偏头道。
“好。”
两个人坐在路灯旁边的长椅之上,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风景,一直以来没心没肺的玫瑰,难得有了些感伤。
就在方才,玫瑰发现了一件对她打击很大的事情。
尽管这些来玫瑰没受什么委屈,反而还有一大笔一时半会儿花不完的钱,可烦闷依旧笼罩在她的心头,总让她不知所措。
玫瑰自觉只是普通的女孩子,有些争强好胜,若缺点,顶多也就是伶牙俐齿了一些,又有一丢丢的恣意妄为不讲道理。她压根不想肩负什么重大的使命,把挽救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的重担扛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既然知道了,却又不自觉地又会去想。
“你怎么哭了?是有什么难过的事吗?”祁若涵一见她掉了眼泪,就止不住地有点慌乱。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你也觉得我是坏孩子吗?”
她一向秉持着宁愿他人受苦,也不要自己受委屈的原则,只要和这个位面的人一般自私利己就好,玫瑰可以比任何都要冷血无情上许多。
可是这个世界,即将坍塌。
人心皆向恶,将世人变成丧尸的辐射,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爆炸药的一粒火星而已!也许其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宿主都正在绞尽脑汁地寻找方法阻止这个世界崩塌,而她却想着袖手旁观。
玫瑰想起这么多都没有理睬她的抹茶,更是心头有点莫名的堵得慌。
“乖,你不是哦,你是很温柔的女孩子呢。”祁若涵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以哄孩子一样轻柔的语气道,“你一直以来对我也很好呀,是他们对你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