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不明所以的玫瑰有些忐忑不安。
玫瑰迷惑地道:“你……他们怎么样了,还能醒过来吗?好像基因变异的开始就是身体发烫,才能觉醒异能耶!”
祁若涵亦是满脸迷茫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们体质还比你好,怎么就昏了呢?”
若换成祁若涵这般陷入昏迷,她怕是会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不过是他们体格好的三人,就也没那么焦灼了,似乎只要不打断他们,就不会进化失败变成丧尸!
不定这才是正常流程呢。
经过漫长的等待,最先悠悠转醒的是尉迟洲,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想起床一样,自然而然地伸手便开始找手机,在二饶注视之下摸了半终于摸到手机。
尉迟洲打着哈欠凝眸看向手机,却顿时神情龟裂了开来。
手机屏碎了,有了好大片的裂痕!
再一回神过来,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他蓦地抬头,只见两人颇为诧异的视线正看着他,尉迟洲便略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
“咳,这是怎么了,我好像没注意睡过去了?”
“睡得手机屏都压碎了?”玫瑰挑眉道。
“呃……”
“好了,你快试试你觉醒了什么异能吧。”玫瑰摆了摆手,她老成地道。
她实在压抑不住好奇,目不转睛地看向尉迟洲,但为了引发不必要的误会,玫瑰还是谨慎地挽着祁若涵的手臂,一如既往地黏在他身上。
她不自觉地便喜欢黏人,可却不喜欢被迫和别人亲昵。
玫瑰一想到她此举是出于讨好对方,就相当内心五味杂陈。
可是磨合,不就是要彼此迁就吗,不断地为对方做出改变吗?想到这里玫瑰更是心乱。
就在此刻尉迟洲犹疑地尝试催动异能,过了半晌之后终于有反应了!
空气中弥散的水分子凝聚在一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地面形成一大滩的水迹,原本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此时干燥了几分,玫瑰尝试着开灯,却立即双眼一黑。
没电了!
“你们是不是昏迷前忘关灯了?”玫瑰吐血地道。
储备的电量就这般被挥霍一空,那她家美人儿晚上要起草基地的规章制度,岂不是很费眼睛!看来什么也要服祁若涵,留在基地不要跟她奔波劳顿地到处跑了!
对!就是这个样子!
祁若涵颔首道:“水系异能,这样末世我们就能有纯净水资源了。”
见尉迟洲想叫醒万勒他们,她连忙打断道:“别去叫醒他们,打断了他们,觉醒失败是有可能会变丧尸的。”
根据定律,最后觉醒的往往都是压轴,受到的辐射程度最大觉醒的异能,便也许会最罕见!而前提是能扛下来,不基因突变成丧尸。
在玫瑰飘忽不定的视线中,第二个醒过来的居然是万勒。
不过尔尔!
万勒毕竟是重活一世,自然不会如尉迟洲那般惊慌,他慢悠悠地起身来,娴熟地试了一下自己的异能,在他掌心忽而升起一团明亮的火焰。
“啧,真令人失望。”万勒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光,他摇头道,“罢了,好歹这辈子有个火球了,上辈子觉醒个听力就很迷惑了。”
“正好毁尸灭迹就交给你了,那些丧尸不烧个干净是不会彻底死的。”玫瑰扬眉道。
“我先丢你一脸。”万勒闻言,先撇了撇嘴道。
看过了这两饶异能,玫瑰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打了霜的茄子蔫蔫的,瞬间只觉得1级的异能,实在是有和没有区别不大。
然而还未等到压轴的明昼希觉醒,她就只感到眼皮灌铅一般沉重,头脑有些浑沌不清,眼冒金星地撑了一会儿,就笔直地向前倒去。
好在被祁若涵一把捞住,不至于像尉迟洲那样歪七扭柏倒地不起。
祁若涵忧虑地把手轻轻地覆在她的额上,摸到她的头发烫的吓人,又想起玫瑰在他觉醒的时候,将那碧叶的生机全部渡给了他,便波光一转,有了主意。
他揭下面颊上的玫瑰刺青,先烙印在了玫瑰的手腕了四道,便将她打横抱起。
“我先带她回去了。”打了声招呼,祁若涵转头便焦虑地踏出门去。
到了卧室,仅剩他和昏迷过去的玫瑰两个饶时候,祁若涵适才低下那分明足以颠倒众生的眉眼,她呼吸很浅,仿佛随时都要窒息了似的,这让他更忧心了。
平时玫瑰熟睡的时候,因为相靠的距离近,他都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现在的情况实在让祁若涵有些焦灼。
他取下脖颈上的刺青,将墨团源源不断地炼化为生机输送的玫瑰的体内,他虽恢复了少许的记忆,炼化对于他而言,此时还是相当费力的,在祁若涵白皙的额角上渗出几滴冷汗。
那些花怪被封在墨团里的狭空间里,攫取走了生机。
这些花草变化而成的怪物,本就生机混乱,介于生死之间,和人类即将成为丧尸的状态差不多,但祁若涵也可以轻易地汲取其中能量。
可炼化为生机,输送给玫瑰却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待玫瑰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不再那般气若游丝,祁若涵这才松了口气,这是他衣衫半褪去,皮肤光滑细腻的后背上依然爬满了形态千奇百怪的玫瑰花刺青。
他俯身,抚上了她熟睡的娇柔面庞,祁若涵那明净似水的眸光中染上了几分幽玄。
他深深地迷恋着玫瑰的一牵
祁若涵低眉端详着她线条柔和的轮廓,见到玫瑰神色痛苦,便温柔地替她抚平了皱起了眉头,他的指尖忽而触碰到玫瑰娇软的红唇。
而此刻的玫瑰正深陷在梦境之中,时而轻声嘤咛,似在经历着什么令她痛苦的事情,只见玫瑰的手不自觉地反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抓着。
抓得他生疼,可是祁若涵却神色不改,仍然是脉脉如水。
梦境中,仍是狂风大作的雷雨夜。
是雷,与狂风,与瓢泼大雨交织的遏怒而歌。
在此一瞬,分不清是咀嚼的声音,还是雨水从檐上落下的滴答雨声,眼前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室内死寂得任何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惨白的雷光在顷刻之间照亮整个房间,却又仅仅转瞬即去。
“祁若涵……”她的呓语很轻很轻,呜咽得不仔细便就会被当成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