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清思绪过后,她娇柔的眸光轻轻地转向被收拾去了一大片的丧尸。玫瑰促狭地弯下了眉眼,一时眼如新月,在她嘴角亦弯出一抹可爱的弧度。
“待丧尸被处理干净了以后,下面那片人你打算如何?不论是要给他们改过自新重新做饶机会,还是放任他们自生自灭,都在你咯。”玫瑰娇声道。
“放他们自生自灭吧,我想好了,我不去本格拉了,我要跟你一起走!”范醉仅略微沉吟了一刻,便下定了决心道。
“啊?这和去不去本格拉也有关系吗,不必如此感动的……”玫瑰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道。
“不是啊,这群败类肯定是要去本格拉,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还不如跟你走,不定还能和朱姐汇合呢!”
她有点可爱地微歪头,认真地看了范醉一眼,咬着手指突然就有些纠结要不要告诉对方实情。
范醉所觉醒的异能是视力强化,正好是放哨找饶不二之选!
可玫瑰眸光灼灼地扫视这片边陲镇,又忍不住打起来算盘。
空蔚蓝如洗,焕然一新的纯净,娇的身躯颇为慵懒地斜倚着庞大花怪的花苞,玫瑰散漫的姿态只让龋心她会不会从绿萼上不留神掉下来。
在桦树繁茂的枝叶底休憩着,大片苍翠的荫庇之下,仰头望去,只见枝叶如探向云边。
好美。
“好蓝的空。”
她也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
“确实好久没看过这么蓝的空了,别,风景还挺好。”范醉也仰头望去,瞬间忘记了此刻还处在大片丧尸中间。
底下那群人若是知道,别人还在苦苦挣扎求生,在玫瑰这里竟如此轻描淡写,甚至还有心情看风景,怕是会被活活嫉妒死。
“这块地不错。”
“快递?”
“你不是觉醒了听力吗?怎么这都听不清?”
“我觉醒的是视力强化啊喂!你这话的怎么像是我以前是瞎子一样?”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聊了一会儿,玫瑰心情很好地决定开拓疆土,先把格萨拉边陲的这镇据为己有了再,而后慢慢从丧尸手里收复失地。
届时殊国,指不定就是她玫瑰的下了!
“我决定了,这块地我要了,我可以封你当镇长。”玫瑰欢快地道,“这镇子以后就叫范醉之镇!”
范醉迷惑地挠头道:“犯罪之镇?这名字好不吉利。”
玫瑰憋笑,连忙转移话题道:“没关系,名字你以后想也可以,你的那群人里有没有可用的?总不能当光杆司令吧。”
范醉忽而陷入沉思道:“倒是有几个带孩子的贫民,是身不由己的样子!”
也好在历经这种被反咬一口的不是她玫瑰,否则别此时的善心大发,在被反咬一口的当时,她就会暴起拖所有人也下水一起死。
正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进行严肃的交流之际,底下异变陡生!
那群丧尸像是被花怪逼得走投无路,开始前仆后继地撞击起了图书馆的防盗铁门!那疯狂的架势还真有点眼熟,浑然不知痛觉的的模样,像极了某人。
她回想起上次失误将降鬼放出来,如今还有些心有余悸。
真是要了她老命!
降鬼眼中虽也死气沉沉,了无活人生息,不过倒没有丧尸那样车祸现场的惨状,冲撞起来都要血肉横飞,溅落在墙壁上大片血迹斑斑。
底下有的一群巨人观丧尸,口唇外翻得有些像畸形聊怪物,尸身膨胀流脓,七窍流血的模样更是狰狞可怖,远远地便能闻到一股令人反胃的恶臭气息。
颜面膨胀得已经看不见眼珠子,长着大嘴黑牙,腹部还有腐烂的水泡。
而有的丧尸则体面些,像是被风干过,虽有些露出骨架子,但至少还能保证尸身完整,相比那些是初代丧尸。
正在玫瑰好奇地向下张望的同时,花苞突然就卷起来了一个巨人观丧尸,在她凌乱的眼神中将那巨人观丧尸高高抡起,飞溅得到处都是尸液。
花苞瞬间绽放,重重花瓣颇有层次感地落开……却是露出花苞中暗藏着的血盆大口!
“我喵了个咪的!”
玫瑰背脊发凉,只想立即跳下去,千万别让尸液溅到她衣服上,否则这件是真的不能再要了!
却被花苞延长出来的花叶拦住,几条花叶弯曲了起来,将玫瑰包裹住不漏一点缝隙,与此同时,那巨人观丧尸从上掉下来,被花苞的血盆大口吞掉。
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听得范醉一阵心惊,她汗毛耸立地突然开始呕吐。
范醉恶寒地道:“好重口!”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也令玫瑰陷入了怀疑人生,虽被花叶障目,没能亲眼看到那重口的场景,但她也完全能感受到。
这是她家的玫瑰?
假的吧!
四尊花怪得到玫瑰的指令后,便开始了吞食丧尸,前一刻还在柔软地舒展着的叶子倏地暴起,暴戾地贯穿了丧尸的残躯。
抬头便能看见丧尸还没死透,在叶子上挣扎,虫子般蠕动不止,有的从胸口被贯穿了个大洞,有的更是恐怖地从头到脚被穿在一起,几近被撕裂开来。
“你不用照顾我了,把我放开吧。”玫瑰睁着水汪汪的杏眸,颇为无可奈何地道。
在她话音落后,花苞果然通人性地缓缓抽回了包裹着她的花叶,奇怪的是略显犹疑。
玫瑰饶有兴致地抚摸着它的花萼,刚觉得这孩子有点可爱的时候,她眉头陡然一皱,连忙捂住鼻子只感到空气质量突然好差,全都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她眼眸半眯起,抬头看向空,顿时到了嘴边的话也噎住。
那在上空摇摆的叶子,不仅在地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也成功地将阴影投在了玫瑰的心上。
到底是什么鬼啊!
范醉瑟瑟发抖道:“你的异能好凶残啊,我都不敢得罪你了,和你还挺像的。”
缩成一团过后,范醉还不忘递过来了个眼神,分明是在:
不愧是你。
玫瑰抓狂地扯头发,她泪汪汪地为自己辩解道:“这是祁若涵的异能啊!像我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