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了没,追上来吧,那怪物”
奥尔加玛丽所长一边喘着气,一边好像甩性子一样的趴跪在地上,全然不顾地面都是灰尘。
这个一直以来都以高傲的姿态示人的所长大人,居然会以如此狼狈的姿态示人,可见她确实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了。
也对,对于一个位高权重的领导者而言,体力往往是最后一项注意重点,再加上她今天还是维持着在作战会议上的装扮,上身是长袍,下身是红色丝袜搭配高跟鞋,这三样装备里明显有一样是绝对不合适逃跑的。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高跟鞋简直就是鸡肋,穿着磨脚,还会因为鞋跟太高而磕磕绊绊,脱了吧,光着脚踩在这种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根本是想都不用想。
本来就收到了惊吓,体力消耗奇快的奥尔加玛丽所长现在已经是彻底没有体力了。
当然,这点上藤丸立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她毕竟在来迦勒底之前是学生,既然是学生,就免不了体育课,再加上年轻的优势,体力多少还有剩余。
看她停下,大家也不好扔下她继续跑,都原地休息起来。
“你,你不是rr的吗!就就没有什么马啊或者是车子啊之类的坐骑的吗?”
奥尔加玛丽所长一边喘着气,一边有些盛气凌人的逼问道。大概是在迦勒底的时候对下属说话说惯了,现在一时改不过来,说话总是给人一种很严格的诘责味道。玛尔达知道她现在精神状态很紧绷,也就没有跟他着急,沉吟一下,用歉意的口吻解释道:
“我的宝具确实能召唤塔拉斯克,但羞愧的是,我现在并非以完备的状态被召唤,现在的魔力不足,宝具恐怕不能持续的展开,我想要把宝具留到重要的时候。”
玛尔达的考虑也有道理,现在三个人里,能使用宝具的只有她。宝具是从者的底牌,也是从者最具有神秘代表的象征,如果玛尔达也无法成功展开宝具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危机呢。
听她说这种正论,奥尔加玛丽所长心里又气又无奈,明明能理解她,但是感性却还是无法原谅她这么消损自己的脚力。
“他不会有事吧?”
刚一闲下来,藤丸立香边担心起来刚刚主动提出殿后的迪卢木多。
“一定没问题的。他可是神话中的大英雄哟!”
玛修赶紧鼓励她,不希望自己的御主前辈因为这种事情而失落。
八木雪斋心里知道,迪卢木多失去一条手臂,大概是凶多吉少,只不过,看看现在的情况,没必要非得说出来惹人厌就是了。
事实,是一回事。要不要非得把事实捅破,那就是会不会说话的问题了。
“总之,现在也跑不掉,那么,索性大家就短暂的休息一下吧。我去望风。”
八木雪斋对几人说着,主动找了一个低矮的废墟爬了上去,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呆在视野良好的地方,不管敌人从什么地方攻击过来,都可以应对当然说是应对其实就是逃走啦!
安静下来之后,才感觉到冬木的空气中那份让人焦躁的焦灼味道,火焰仿佛汇集成剧毒的魔力,融汇在每一单位的空气中,让人光是呼吸就觉着浑身燥热。
不愉快。
有一种,想要痛痛快快出一身汗而不得的纠结感觉。
“意外的可靠。”
在他背后忽然响起女性的声音,八木回头,只看见留着紫色长发,身穿白色法袍的圣女大人就在他背后,蹲下身子待着,一副要找他聊聊的样子。
“意外的这三个字是多余的哟。我可是一直都很可靠的。”
“就是你这略显轻佻的口吻才让人觉着意外的哟。”
玛尔达也半开玩笑的打趣了他一句,八木雪斋一愣,还以为圣女是那种
嗯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古板的家伙,没想到意外的真实。看玛尔达的模样,完全不像是那种死教条的角色。
“嘛,虽然这么说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如果这种场合,男人缩在女性背后,回迦勒底之后可是会被大家鄙视到死的吧?嗯,也就是所谓的社会性死亡。”
八木雪斋也用玩笑的口吻这么说着。
是的,在亚从者的问题上,他和玛修一样,一知半解,除了享受了亚从者那远超人类的体能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知情信息,就好像忽然有一天,身体变成了别人的身体,总会有不协调感。
玛修的不协调感格外明显,能看出她眉宇间始终透着“我真的能行吗”的感情,而且,从她时不时看向藤丸立香的眼神也知道,她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自己的御主。
这种状态下,玛修并不值得信任。
这是简单的排除法。
现在有三个从者,玛尔达是王牌,需要保存魔力。玛修现在心理状态还有问题,不能信赖,那么,不就只能是他了吗?
正如之前的决定一样。
八木雪斋是那种,比起权衡利弊,会先一步进行行动,不让身体闲下来的性格。便主动提出望风了。
“真是坚强的人,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你会和这把剑达成约定了。”
玛尔达的视线落在八木手里那把透明的剑上。
虽然只是看到了一眼,但是那份柔和的光晕,让玛尔达确信,这把剑就是圣剑,是在某个时代里,以神圣之名流传于世的逸品。
这种剑,这种剑的主人,是不会把自己的武器,把自己的灵基,交给一个不明所以的人的。
之前看八木雪斋说话的风格,还觉着是不是所托非人,不过现在看来,大概那只是他特色的说话方式吧。
毕竟一个人的本性,和他的说话方式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不知为何,玛尔达对八木雪斋的好感多了一些。
尤其是知道了他也是那种口吻和本性有所不同的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