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官府的人也来过巡查,令唐宇不得不佩服的是,女人天生就是个演员兼美容师,把唐宇打扮成卧病在床的农家丈夫,自己演成不离不弃的妻子,那一口一个老公,一口一个当家的叫的,唐宇还不得不默契配合,秀了一把恩爱的同时还着实骗了几个新兵蛋子不少眼泪,人家临走时还不忘放下几贯铜钱,以及对着不离不弃忠贞不渝的妻子那溢于言表的敬佩之情,就差说:“为啥同样是媳妇差距那么大,看看俺家那个母老虎,唉!”这水平不当演员进戏班子给皇亲贵族演戏唱曲真是可惜了。
卧病在床的唐宇想了很多东西,也放下很多仇恨,有时也想等他病好陪薛蓝男耕女织隐居于此白头偕老。平日里便在床上指导指导薛蓝武功。
说到武功,当年师父便说唐宇习武只是中上之资,而雪仙剑派收徒向来都是上上之资或者妖孽之资。其中的妖孽便说的的是薛蓝这种人吧。
习起武来,十岁的人比十三、四岁习武黄金年纪的孩童还强盛几分,进步神速,举一反三已经是家常便饭,常常在武学争执时反驳的唐宇哑口无言。
心法的谬误唐宇帮薛蓝一一指正,唯有那句“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驻于心”经过多次实践被证实是对的。唐宇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一牵扯到死去的师傅,他便不愿再深思下去。不过,说实话自从改了这运气口诀,他一直存在的武学瓶颈不禁松动起来。他一直有信心的便是他伤势痊愈之时武学便能再上一个台阶。
对于薛蓝,真的只能感慨一句,妖孽啊!
唐宇十年的修行,在薛蓝面前缩减数倍。唐宇当时是心无旁骛的练剑修行,薛蓝是忙完之后才有时间修行,但是这修炼速度也是当年唐宇拍马所不及的。
薛蓝每次在习武时便嘲笑唐宇的“愚钝”。唐宇也不争辩,没办法,事实胜于雄辩,好强的唐宇在这事实面前便败下阵来。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淌,一个月后唐宇便如常人般正常,只不过内伤还需慢慢调养。他俩也不再关注江湖风云,刻意过着与世隔绝般男耕女织的生活。
几个月下去,往日薛蓝把持的鼓鼓的钱包渐渐瘦下身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再打打杀杀劫富济贫的唐宇瞬间只能靠上山砍柴,在家劈柴,运到集市贩卖维持生计。薛蓝也乐得于此,成为了小鸟依人的“贤妻”。闲暇时被唐宇指导练剑,忙碌时洗米做饭,缝衣织布。
直到薛蓝感觉她与唐宇之间的距离,咫尺。女追男,隔层纱,薛蓝早就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这天风和日丽,又是个如往日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便忍不住问到了一直深藏心底的疑问,“唐宇哥哥,青怡是谁呀!”
唐宇身体微微一颤。
平静的生活总会过去,之后很快,便是血雨腥风...
“唐宇哥哥,爱一个人总想知道他的过去,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她的名字,我很好奇,我想了解你的过去,全全面面的。”
“青怡,她死了,因我而死,”唐宇从怀里取出一枚发簪,银闪闪的,很耀眼,“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据说还有一枚金的。”
薛蓝见到簪子慌了神,唐宇却未留意,继续沉湎于回忆:
二十岁那年,我奉师命下山除贼历练。虽然师傅不禁足,但是那七年我被仇恨蒙住了双眼,终日习武练剑,外出的次数极少,除了师命也就偶尔下山几次。
玉龙山旁的城市很热闹,我却无心留恋,在置办好回山的生活用品之后,我便在客栈打听消息。纸上学来终觉浅,当时我太大张旗鼓,在我尚未打探清楚山贼山寨的消息之前,便有混迹城中的山贼眼线盯住了我。
当时我尚未察觉,仍在酒楼听着四面方的消息,看着说书先生在酒楼中央的笑谈风声,一个陌生人做了过来。
“小二,来盘花生,来壶好酒,”对我一笑,“朋友,坐在这里不介意吧!”我望了望酒楼尚且座客未满,便不欲与他纠缠,起身拿剑欲走。
“我知道霸王山黑风贼的下落,”他说的很小声,只有我才能听到。我只好坐下,他却不再往下说去,反而殷勤的劝酒,我看到他吃菜喝酒,便不疑有他,陪他浅酌几杯,便欲再问。
“少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了一下,客栈人多耳杂,进进出出的不乏几个用剑好手,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感觉有道理,自然未多想,便跟着他走进小巷,越走越偏僻荒无人烟。当时我艺高人胆大,不畏对方刷花招,还是跟着对方。直到走到小巷尽头,路尽了,十几个佩着刀剑的彪形大汉从暗处围了过来。
那个陌生人回头对我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就你这种毛还没有长齐的傻小子还敢招惹我们霸王山黑风寨,出门在外家里长辈没有告诫你别惹是生非,行侠仗义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手段,也不撒泡尿照照,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我们黑风贼的厉害,在这一带是龙你也得跟我盘着,是虎也给我窝着,别说你这小子是第一个公然想打我们主意的。”说着还鼓起来了手掌,“啪啪啪”“后生可畏啊!可畏啊!”伴着他那得意忘形的笑,我当时就想让他下一秒欲哭无泪,十几个三脚猫功夫的人也想阻我,可笑的是他。
刚运转体内真气,便发现真气受阻,提不起内力来。“你,卑鄙无耻之徒。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啊!”我有些慌了。
身旁一个大汉问到:“当家的,现在该咋办。”
“笨蛋,我引到这里还想咋办?”挥了挥手,“做了。”说着,便从胸口衣衫处取出药瓶,冲着唐宇晃了晃红色的药丸,吃了下去。侧身靠墙,双手缠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