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瑜!”
袁逢咬着牙怒瞪着刘青。
“放了吧,我们平时做的在放肆也就罢了,现在却是动了天子的权利,撼动了大汉朝根基!”袁隗压住袁逢的肩膀叹道。
袁逢眸子通红,道:“一句话就让我袁氏失去一个执金吾丞,当真是天子之威啊!”
“子瑜,你观我朝中肱骨如何?”刘宏问道。
刘青想了想,沉声道:“一束光照进这大殿,大殿里的肮脏被显露出来,于是这束光便有了罪!”
刘宏面色沉了下来,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怒意。
刘青的话说的很直白,这大殿被袁氏所掌,但凡敢忤逆袁氏者皆有罪,你要么沉默不语,要么与袁氏一般自甘堕落。
“阿父,宣召!”
刘宏瘫软在龙椅之,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道。
“诺!”
张让颤颤巍巍的从龙案之拿起天子诏,念道:“千乘王之后刘子瑜涉清河王谋逆之党禁,今朕听闻其文韬武略皆有所成,特斥诏解除党禁,领并州刺史一职,加封镇北将军一号,赐假节钺,准开府建军之权,即日启程前往收复并州山河,凡诏到之处,诸臣如见君临!”
“臣刘青谢陛下天恩!”刘青恭敬一礼。
刘宏敲打着龙椅俯首,问道:“子瑜,执金吾丞你可有人选?”
“议郎曹孟德!”
“臣听闻曹孟德当年举孝廉任北部尉时立五色棒十余根,洛阳士族子嗣,皇亲贵胄皆在苛责之内,此人当得忠良!”刘青将目光放在曹操身,虽然他们是第一次相见,但曹操身那股气势,整个大殿无一人能比。
刘宏微微一愣,zui角含笑道:“曹孟德,你可敢任执金吾丞一职?”
“臣定当秉公守法,皇城之内无一人敢犯大汉律例!”曹操恭敬道。
“陛下!”
“如此重器放在一个阉宦之后身是否不妥?”王允沉声道。
曹操目光如炬,冷声道:“王大人,岂能因为家室而轻蔑于操,你是在怀疑刘刺史还是在怀疑陛下?”
“臣不敢!”王允俯身道。
刘宏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曹操即日任执金吾丞,至于袁逢就继任曹孟德的议郎一职吧!”
“臣谢恩!”
曹操,袁逢恭敬道。
张让起身,大喝道:“陛下乏了,诸位大人退朝吧,刘刺史的官凭可前往大鸿胪办理,东西咱家过几天给你送过去,可千万记住并州战势紧急,莫要拖延!”
张让一言百官皆惊。
大鸿胪是什么地方,掌管诸王列侯朝聘事务,让刘青前往大鸿胪岂不是将其列为诸侯之中吗?
“臣省得!”刘青zui角勾起一抹淡笑。
世人皆称汉灵帝昏庸无道,可是在他看来汉灵帝机智的一比。
外戚,宦官之祸积压很深,历经三四个时代,到了刘宏这里汉室名望衰减到了极致,已经不单单是外戚之祸,而是士族之祸,他对朝政的把持已经降到了冰点。
何进本来是他扶植起来平衡士族,无奈何进不争气,与士族同流合污。
刘宏纵然有天大的手段,也是黔驴技穷了。
“多谢刘刺史!”
刘宏下朝之后,曹操一脸钦佩的对刘青一礼,他还是第一次见敢剑履朝,怼的袁氏丢盔弃甲,扔出执金吾丞保命的猛人。
“哈哈!”
刘青大笑一声,目光扫过一众朝臣道:“孟德何出此言,你若是不忠,我也不会抬你三分,蔡府大宴我希望能看到孟德与你的好友!”
“蔡府大宴,操必定去见证一番!”
曹操也不是什么傻子,最近洛阳传闻河东卫家的公子想要蔡府提亲,并且邀请全洛阳士子前往。
如今,刘青邀请他必定是为了那位声名远播,有大汉第一才女之称的蔡昭姬,而且刘青还想把河东卫家踩下去。
“告辞!”
刘青拱了拱手直径走出大殿,在没有与其中一人交谈。
刘宏没死之前,所有人都可以勾党结qun,唯独他不能,反而他还要和所有官员为敌。
如果他和其他官员打成一片,那么刘宏就会遏制他的权利。
不然,一个初登并州刺史之人,哪里来的假节钺,开府建军之权。
回到驿馆。
刘奇已经收拾好行囊,恭敬道:“公子,我已经买到宅子了,我们今天就搬进去,杂役婢女都有!”
“嗯,次我给你的名单捎去口信,就说你家公子我准备收复并州,如果他们有意向,可去党郡治长子县驿馆等我,至于不来者我也不强求!”刘青淡淡道。
“诺!”
刘奇应道,他这些年跟着刘青走南闯北,自然知道自家公子下的这盘局有多大,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