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两年前途经并州,一片荒凉!”
“三郡之地仅存五万余户,其他几郡已经沦陷,鲜卑,乌丸,南匈奴三族在我并州关隘逞威!”
“十数年,并州战死将士超过二十万,百姓更是被外族视为牲畜!“
“你们可见过五岁胡儿挽弓?”
“这一杯,敬并州战死的将士,敬并州那些苟活在外族统治下,等待本公子收复并州山河的妇孺!”刘青目光扫向所有人,举起一爵苦酒面朝并州方向倾泻而下。
“九月匈奴杀边将,汉军全没辽水!”刘青用及其平淡的口吻念叨出来。
曹操眉头一皱,他感觉刘青的诗太过平淡了,根本不足以媲美卫仲道描述的盛世景象、
“哎!”
卢植独自暗叹了口气,感觉刘青徒有虚名。
见此,刘青心中冷笑不已,张口道:“万里无人收白骨,家家城下招魂葬!”
“妇人依倚子与父,同居贫贱心亦舒!”
“夫死战场子在腹,妾身虽存如昼夜!”
一首完整的征妇怨从刘青口中郎朗而来,这首只是小诗,却埋下了几处伏笔。
谋篇布局转折多变,由群哭场面转至独哀镜头,以大衬小,又以向往转至现实,以乐衬哀,大小相形,哀乐相辅,正衬反衬,盘旋作势,起伏曲折,对哀情的表达起了烘托渲染作用。
卢植抿了口酒,却难以咽不下去,他现在喝的不是酒,而是并州战死十数万将士的亡灵,是那守护大汉边关的男儿热血。
刘青这首诗是以哀妇为主体写出来的。
前面两句极为平淡,没有数字来表达汉军战死多少。
后面那种万里无人烟,白骨露於野,战士的亲人只能在城池之下呼唤亡灵鬼家。
妇人梦想依靠儿子,夫君在一起生活,就算是贫穷也一样快乐。
然而,夫君战死沙场,儿子却还在腹中,妇人虽然活着却日夜哭泣,未来一片迷茫,衣食无着,不知何处栖身的景象却慢慢浮现在所有人眼前。
“并州吗?”
曹操看着眼前的青铜爵对着并州方向敬了一杯,而后将其挥洒在地。
卫仲道一脸不屑的说道:“刘公子不得不说你这文赋太差了,竟然以贱妇,莽夫为题,当真侮辱我等儒士!”
“呲吟!”
一道青光骤然出鞘,几点鲜血挥洒在袁术爵中。
剑光太快,青莲剑入鞘之时,卫仲道已然身首异处,他的嘴角依然是不屑的笑容。
“蔡老,此剑为青莲,待收复并州之日,便是迎娶琰儿之时!”
“从此刻开始,若朝中士子敢辱我并州将士,本刺史决不轻饶,杀无赦!”
轰地一声,青莲剑直接插入厚重的青石之中。
什么赌局,什么宴会,什么士子。
这一刻,全部在刘青一剑之下烟消云散,就连卢植,曹操这样的人物都惊了。
谁能想到,刘青一言不合杀人、
谁能想到,刘青敢在蔡府威胁洛阳士子,他这是把洛阳全部士族得罪了个遍。
“盛世,哈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刘青大笑一声,转身朝着府门处走去,口中大喝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二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熹平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高堂之,蔡邕看着卫仲道的尸体,悲戚道:“熹平六年,天子派乌丸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三路出塞抵御鲜卑,那一战我大汉将士战死十之七八,只有一成活着回来,自此并州几郡沦陷!”
“伯喈兄,植不胜酒力,醉了!”卢植起身微微一礼,摇晃着身子离开蔡府。
至于其他人,也带着对刘青的畏惧离开蔡府。
“呲吟!”
蔡琰从堂后走出,拔起插在地的青莲剑,说道:“父亲,明日在朝你可得给子瑜哥哥说话!”
“呵!”
蔡邕看了眼地卫仲道的尸身,无奈道:“他敢杀卫仲道,自然会处理!”
“父亲!”
蔡琰一脸责怪的看向蔡邕、
“你不懂他的路,他这是要踩着所有士族,公卿登并州刺史啊!”蔡邕捋了捋胡子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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