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蛇神山,山上有一个名叫曾儿的穷苦男孩儿,自幼父母双亡。。”黄心清对悦儿和其父亲焦急的神色恍若未见,开始绘声绘色的回忆起来。。
“曾儿生活孤苦无依,故只能靠长年替财主放牛勉强度日。有一日,曾儿正在放牛时,突然天降大雨,匆忙间牵着牛躲到湖边一颗大树下,却见有个美女正在湖中洗澡。
少年生性好奇,于是曾儿就躲在树后偷偷窥望。只见过了一会儿,那个美女洗完澡来到岸上变成一条长相并不凶恶的大蛇,大蛇口中吐出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让其沐于雨中,自己则盘身湖畔,呼呼睡去。
曾儿初生牛犊不怕虎,悄悄的走上前去,见珠子好玩,便拾起来边玩边牵着牛离开了。却不知他拾走的其实是一颗蛇丹,此蛇修炼已久,修为已达化形期。
蛇神睡醒之后,发觉蛇丹已失,顿时大惊,急忙化作人形,四下寻找起来。没走几步蛇神看到了曾儿,就问道:“放牛阿哥,你是否看见有颗珠子落在地上?”曾儿闻言,立即从牛背口袋里摸出蛇丹,还给了这位刚才见过的美女。
美女蛇神见曾儿眼神清澈为人诚实,便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中长辈是谁?为何独自一人在此放牛?”
“我叫曾儿,爹娘早死,如今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曾儿答道。
“你若愿意,可以认我做娘,到我那里,我可以供你吃穿,教你识字修行,如何?”蛇神问到。
曾儿虽知美女是蛇,但感其温柔慈祥,随即点了点头,便将牛牵回,自己跟着蛇神走了。
时光荏苒,蛇神为娘的曾儿在洞府里一住就是整整三年,在曾儿十六岁生日的那天,蛇娘慈爱的对曾儿说道:“曾儿,如今你已是舞象之年,为娘近来得知,你有一个可入朝为官的机会。当今帝都太子身患无名肿毒,湿热极甚,无人可医,只要治好他,你自可得那临官之运。”
“额娘,可是孩儿不会看病。”曾儿奇道。
“无妨,额娘肚子里的胆汁乃千年苦寒之物,此物外人自然无人可得,但你只要进娘的肚子里取出几滴,就足可解那太子肿毒。”蛇娘说着便将一根银针和一个玉瓶递予曾儿,同时化出本体,匍匐于地,张开大口。
曾儿不疑,随即按照蛇娘提示顺蛇口右下,摸到蛇胆所在坎位,用针轻刺,接了几滴胆汁,便复又钻了出来。
随后蛇娘又为曾儿打点行装,施法将其送出洞府。临别之际,蛇娘对曾儿说道:“为娘算到你命中会有一劫,若可庶免贪欲,或可逢凶化吉。他日若要回来找娘,可于大雨倾盆之日于此地大呼三声娘亲,我自可听到前来接你。”
曾儿记下,便离去了。
曾儿来到帝都,揭下皇榜,用千年蛇胆汁轻松治好了太子的病。
黄帝大喜,并依榜任命其为太子侍读。且见其并无全名,御赐曾相一名,隐有他日太子登基拜朝让其为相之意。
又过了几年,帝都长公主又得了与太子一样的病。黄帝再次召来曾相曰:“此次若能治好公主,朕可封你为公主驸马。”
曾相见长公主貌美不已,且贪恋驸马一职,遂返回山中欲再取蛇胆汁施治。
这一日大雨倾盆,天地变色,曾相依言三呼娘亲,蛇娘立现,久别重逢,二者分外欢喜。
得知曾相返回来意后,蛇娘起初言道:“我观你举头三尺这几日有灾煞星临位,不宜过急。不若过些时日,再取了返回。”
怎奈熬不住曾儿不停请求催促,遂又给了他一根银针和一只玉瓶,并反复交代说:“此次入肚取胆汁,切莫贪多!谨记,谨记!”
曾相漫不经心的应了一下,便急急钻入蛇肚,找到蛇胆刺了一下,接了几滴胆汁。此时却心中想到:“我这往返一次这么久,就取这么几滴实在太过折腾,这胆汁效果颇灵,他日亦必有用,索性多取一点吧,娘又何必太过小气。”于是接着又是一连猛刺多针。
蛇神巨痛,甲木之气上冲,随即嘴巴一闭,肚子一缩,便昏厥过去。
而曾相身居蛇腹坎位也因此被囚住,最终活活闷死。
随后过了好一阵,蛇娘转醒,想起曾相还在腹中,随即大口吐出。曾相尸首落地、胆汁飞溅到旁边草地上,就成了“蛇胆草”。
蛇娘虽气曾相贪心,但心中却是难过更甚。为完成其遗愿,随即再次化成人形,采下蛇胆草,前往帝都。面见黄帝后,蛇娘说曾相手握此草药坠崖而死,故其带来,看看能否医得公主性命。
黄帝遂允,公主服下蛇胆草,病果然也就好了。
黄帝随即询问此草药的名字。
蛇神答曰:“蛇胆草。”
只是黄族血脉又岂可让蛇胆治好,遂作假装听错道:“龙胆草,好,甚好!来人,立即派人到曾相坠崖之地建庙一座,以慰曾相在天之灵。”
金口玉言之下指鹿为马未尝不可,是以后世多知龙胆草而不知蛇胆草。
若干年后,有一文人路过得知此事,便在蛇神山上这个庙里撰写了一幅对联:
上联:心平还珠蛇神为娘,
下联:心贪刺胆蛇娘吞相。
横批:人心不足蛇吞象。
又不知多少年过后,横批“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坊间已是广为流传,而知龙胆草之神效之人却已寥寥无几。“说完黄心清眼神仿若洞晓一切的望着悦儿的兄长,微笑不语。
悦儿的哥哥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正是此前黄心清故意掉落上品灵石时一并掉出的一整瓶培元丹。这些丹药的价值可是百倍于身旁这几车货物。
众人刚刚见识完黄心清如煞神降临般的屠杀山贼,此刻见悦儿兄长竟如此糊涂暗藏救命恩人的丹药,均是冷汗直冒。若是对方动了杀心,他们这一众人死的真都不冤,是以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黄心清接过丹药,随手运气将刚才边讲故事边顺手从车轮边采得的龙胆草之根茎烘干,然后丢给悦儿说道,拿去给你哥煮水内用外敷吧,两个时辰以内内毒退红点消。
悦儿拜谢接过,随后又听闻黄心清伸了个懒腰说道:“哎哟,刚活动完,肚子又饿了!”
“仙师放心,且待我等路过此处不详血腥之地,立即为您奉上一顿帝都最顶级的美食。”悦儿的父亲如蒙大赦赶忙接茬道。
“如此,那就却之不恭,多谢啦!”黄心清嘻嘻哈哈的应道。
此时帝都轩辕府,一年约二十有余的金衫男子捏碎手中传信灵宝怒道:“药童黄心清是吗?我不管你是什么品种的蝼蚁?既然敢打老子的狗!?那就准备好把命留在帝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