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落在篱笆旁,一阵风吹来,树叶被吹的哗啦作响,枝头间青涩的果子露了出来,仿若当年的情景。
只是曾经高大的树木在我眼里普通平常,青涩的果子也不再诱人……
“师叔?”
荷虎略带疑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他哈哈大笑道:“师叔果真像师父的,女大十八变。”
我点点头:“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了,是师姐给你看我的影像了?”
“师父,人群中最亮眼,一眼看去最与众不同就是你师叔了!”
我眨眨眼,原来荷师姐对我脸评价这么高。
荷虎又指指旁边的白衣绿发的弟子道:“我十五年前收的徒弟荷景衍。”
完,他拍了拍荷景衍的肩膀:“景衍,这是我师叔,快叫师叔祖。”
荷景衍身抓薄,身高和阿澈差不多,脸眉清目秀,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文质彬彬。
他上前一步,低眉顺眼,恭敬行李道:“景衍见过师叔祖。”
我抬手用一股温和的水灵力将他托了起来。
“景衍不必多礼。”
“谢谢师叔祖。”
荷景衍的声音十分柔和,与他的外表十分般配。
我对他点点头,又将视线转到荷虎身上。
“想必荷师姐已经同你了,咱们现在来谈谈宗门大比后勤一事吧。”
荷虎抬手将我引到洞府外的石桌边。
我坐下和他仔细询问了关于后勤的事物。
后勤主要负责三方面:
第一,比赛场地的设置,人员安排。
第二,内门弟子的休息场所、外门弟子的吃饭问题。
第三,及时将比赛中受赡弟子送到医治地点。
荷虎告诉我,我只需要负责其中一方面就可以,他会负责一方面,另外一方面由白凤歌负责。
白凤歌一直负责比赛场地,所以我只能在后面两个中间选择。
很显然,我对统筹上千弟子的休息、吃饭没有任何经验。
因此我只能负责最后一项了,负责安排人手运送伤员。
等商量完,我才转头看看阿澈和云卷卷。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看着我道:“姐姐师叔,你跑那么快干嘛!”
我还未回答,荷虎就大嗓门道:“你俩给我闭嘴!师叔,这两个崽子,一个比你一个皮实,凑一起就打架!要好好教训!”
我赞同的点点头:“没错,荷虎你拳头大,好好教训他们!”
阿澈立马控诉的看着我,表情委屈巴巴道:“姐姐,你居然不帮我话。”
“你都不听我的话,我怎么帮你话?”
阿澈表情微微一顿,眼带狡黠的:“那我听话,姐姐是不是就会一直站在我这边?”
“当然。”
“哼,师叔,你就宠着他吧,迟早有一你会被他连累的!”
云卷卷皱着眉头完,又凑到荷虎身边:“师兄,你,到底是谁惹的事更多!”
他的话刚落,荷虎的大掌已经扇到他后脑勺。
“崽子先管好自己!”
云卷卷“哎哟”一声,瞪大眼睛狠狠瞪阿澈一眼,又眨巴着圆眼看我一眼,嘴里不情不愿道:“知道了师兄,你老打我头,打傻了怎么办!”
“你本来就傻,不怕!”
完荷虎又给了他一下,我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然后和荷虎的大眼睛对上了。
“师叔,我们走吧,现在过去带你熟悉一下主峰。”
“好。”
荷虎将他的飞行法宝一艘巴掌大的船扔到半空郑
船越变越大,最后变为可长约两丈的大船。
“师叔,请!”
荷虎洪亮的声音让我震了震,我看着他点点头,飞身上了船舶。
阿澈和云卷卷齐齐飞了上来,在半空中还互怼了一掌。
等荷虎同他的徒弟上来,大船就开始飞速前进。
这是我第一次乘坐飞行法宝,我仔细打量一圈,船体是古铜色,摸上去冰冰凉凉,周围的面积还挺大。
“荷虎,这法宝叫什么名字?最多可以载多少人?”
他挥挥手,船马上变为两层,面积又大了两倍……
“两百年前,我在九游秘境得到的一块万年通木,带回宗门后拜托丁师叔帮我打造成飞行法宝通舟。”
“这更像一艘船。”
“通舟比较顺口,这飞行法宝可是丁师叔的得意之作,最多载一千人高速飞校”
话间,我们已经到了主峰上空。
无数的弟子或乘坐各种飞行法宝、或御物,还有少数的弟子御风歪歪扭扭的从身边飞过……
“荷师兄!今这么早啊?”
一道略带沙哑的御姐音之后方传来。
我转过头刚好和来者对上眼,视线相撞的那一瞬,她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防备。
有意思,这女弟子不会是喜欢荷虎吧……
“吕师妹,早啊!”
荷虎的嗓音倒是非常平淡,我从中没有听出别的意思。
这个吕师妹个子十分高挑,身材却分外平板!
她长的十分清秀可人,声音和长相差距过大。
吕师妹笑意盈盈的看着荷虎,眼眸一转,对着他道:“荷师兄,这位妹妹有些眼生,不知道是哪位?”
荷虎下意识的皱眉道:“吕师妹,这位是师祖新收的徒弟,按辈分,你要称呼她师叔才对!”
吕师妹清秀带笑的脸一僵,然后咬咬唇,低头仓促的行礼道:“吕娇娇见过师叔。”
这女弟子十分有意思啊,刚刚还是御姐腔,现在立马变成可爱软萌音了,而且这表情也十分有戏,抱歉里带着委屈。
我淡淡开口道:“起来吧。”
“师叔,这位吕师妹是赵师叔的第六个徒弟。”
赵师叔?
我好像没有听过主峰有姓赵的长老。
荷虎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表情的微妙的继续道:“赵师叔是外门长老,所以师叔可能没见过。”
这么,吕娇娇是外门弟子了,可她身上又穿着白色弟子服。
不过,细看之下又有区别,她身上的白色弟子服颜色更暗一些,衣领袖口处是灰色的边。
她仍旧恭敬的低着头,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缓慢的缩进袖子里,紧紧握成了拳头。
看来,她心里远不及外表那么淡然。
我收回视线,对着荷虎道:“我们走吧,还得去找白凤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