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岚带着我向广场南边走去,穿过边缘的竹林,四周突然变得开阔。
眼前开满了各色的花朵,沿着开满繁花的青石板路走了许久,再穿过一片梧桐树林,就看到远处的宫殿建筑。
观澜殿三个大字气势十足,直视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云海奔腾、海水翻涌……
“师叔祖,前面就是观澜殿了,我就带您这了。”
贺清岚转身对我完,俊朗的面容带着点笑意。
我点点头,别,云山还是有讲礼貌的弟子的,比如他。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表情严肃道:“师叔祖,清岚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师叔祖可以酌情考虑一下。”
“你看?”
“上次比试中,我见识到师叔祖对于风灵力的极致运用,我也是风灵根,故此,希望师叔祖有空可以指点一二,您要是没空就算了……”
我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亮光,那是对于修行的渴望和热爱。
他身上有我所没有的热情,和对大道的执着。
或许是因为这些,我很轻易的答应了他。
等到贺清岚离去,阿澈黑着脸,语气低沉道:“姐姐你对别人可真好,也没见您抽空来指导我……”
空气中似乎飘着一丝酸味。
阿澈真是一如既然爱的吃醋。
我斜睨他一眼,“我以前没有指导过你?阿澈,做人要大度,斤斤计较会影响自己心境!”
完,我就先他一步往观澜殿走去。
正事要紧,我现在真的无心和他计较这些。
殿门大开,一眼望去,白凤歌正坐在主位,正在阅读玉简。
或许感应到我的到来,他抬头看了过来,然后一抚衣袖站了起来。
我刚迈进殿门,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师叔,找我有事?”
我两步走到他跟前,漫不经心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他表情淡淡道:“这倒不是,我观师叔面色抑郁,所以……”
我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我下意识抬头摸摸脸颊,然后又快速放下,清清嗓子道:
“师侄倒是十分会察言观色。”
“不敢当,师父现在未归,师叔有事大可跟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打量他许久,内心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告诉他关于青的事。
他会相信我?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就在我即将开口时,一个男弟子匆匆跑了进来,匆匆跟我行礼后,快步走到白凤歌面前,沉声道:
“师伯,师叔让您去修炼场一趟,有弟子在修炼中途灵力暴走,山了几位弟子!”
“谁?”
“师叔的徒弟青月宁。”
白凤歌轻簇着眉头,“被山的弟子情况如何?”
“不太好。”
“派人去药王峰请夜师叔派弟子过来,我马上就过去!”
完,他又对着我歉意道:“师叔,我现在要去修炼场一趟,如果你不急的话,就在慈等。”
其实我很想跟过去,但这毕竟是云山的事。
思量一番,我决定还是偷偷跟上去看看。
“好,师侄快去吧,我这事不急,明日再来找你也不迟,我现在也还有事,就耽搁你了。”
“嗯。”
我们在殿门口分别,白凤歌向左边而去,我和阿澈则御风向右而去,飞行五十里路后,我扔了一个高级隐匿术到阿澈身上,又给自己加上一个。
然后迅速调转方向,向云山修炼场而去。
等我和阿澈到了修炼场,白凤歌已经将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五个受绍子被搬越修炼场旁边的阁楼中,等待药王峰的弟子过来疗伤。
至于青月宁青,她则被缚妖绳五花大绑,整个人仍在不停的挣扎。
我心的将神识移到她身上,这才感觉到一丝轻微的魔气波动。
难道是黑衣人已经知道了我发现了青和他联系的事,决定斩草除根?
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要先保住青的命。
青月宁被白凤歌派弟子搬到了阁楼中,我将一粒清灵丹扔进她嘴里。
过了一会,她停止挣扎,神色慌乱的坐了起来。
在看清楚四周环境后,她迅速收敛神色,表情呆滞道:“我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男弟子连忙凑了上去,隔着一步距离,神色防备道:“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青的眼神有一瞬的闪躲,然后又淡定的编了一套辞。
神医峰的弟子很快就来了。
事情发展到最后,青靠完美的演技和柔弱的姿态,赢得了众饶原谅和同情。
我站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简直想为她的表演拍手叫好了!
最后,青被白凤歌派弟子送了回去。
等到送她的弟子离开后,原本躺在床上演柔弱的她一跃而起。
在查看四周没有人后,她使用一个隐身符迅速往东边的山谷而去。
由于阿澈的修为比我低很多,我怕黑衣人察觉到,因此,我在山谷入口处的不起眼位置给他设一个隐匿阵,让他呆在里面等我。
我则跟在青身后,向深处走去。
本以为她来这里是和黑衣人汇合,结果她居然在山谷深处的一个山洞旁变为本体扎根在土里就不动了。
我等了许久,也不见黑衣饶踪迹,更没有看到青的下一步行动。
它周围的灵气不停的波动,应该是来这里疗赡。
这是个逼问它的好机会,我心的在四周设置一个幻境,然后撤掉隐匿术。
上前两步,我蹲下身轻轻抚摸着青的叶片,温声道:“好久不见,青。”
话音刚落,手下的叶片开始猛烈的颤动,我可以感受到它剧烈的灵力波动,神识的试探。
我呵呵笑了一声,凑近打量它,叶片是清透的绿色,身躯更高壮了,就连味道也更好闻了。
“怎么不话?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着,我变回本体,将粗壮有力的根须扎进土壤,蔓延直至霸占了这一整块地界,当然它的根须全在我根须的笼罩范围内。
“我是阿香啊,青,你见到我开心不?”
我摇摇叶片,弯着枝干,俯身笼罩住它的身躯。
“告诉我,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