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的话音未落,一道暗含着魔气的火焰从左侧袭来。
我侧身往后一跃,抬手使用土灵力凝聚一道土盾,挡住了黑色火焰的攻击。
土盾迅速被火焰烧毁,黑衣人立在榕树枝干上,阿喜和秋浮在他的身侧。
我捏紧拳头,飞身至半空,平视着它们所在的方向,沉声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视人?”
“放肆!尔等还不够格见到本尊的真面目。”黑衣人声音低哑道。
借着话的空隙,我心打量阿喜和秋,还好,它们的生命波动都还十分平缓。
我挑眉一笑,语带讽刺道:“连面都不敢露,想必身份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黑衣韧哼一声,“想用激将法?”
我大大方方承认道:“是,虽然不知道阁下是何方大能,但……”
我指指他身旁的两只,肃声道:“它们都是名不见经传的角色,又如何得罪了阁下?”
黑衣人拂拂衣袖,淡定道:“本尊为何要跟你解释这么多?”
我咬咬牙,目露凶光看着他道:“放了它们!”
“可以,如果你能打赢本尊,放了它们就是。”
我点点头,低声对阿澈道:“退后。”
“姐姐,你”
“放心,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阿澈这才跳到地面,徒了后方的大石头上。
“看在你是后辈的份上,本尊让你先出手。”
呵,一上来就先出手了,现在又假惺惺让我先出手,真是可笑。
我抬手凝聚风灵力,对着他就是一个控龙术。
黑衣拳定的浮在半空,点评道:“这个风龙使得不错,居然还带有一丝龙气……”
下一瞬,风龙将他吞噬,我凝聚一个回旋术,试图趁此机会将阿喜它们卷回来。
我本来只抱有一丝希望而已,哪里想到回旋术竟然成功的将阿喜它们卷了过来。
我赶快将它们用灵力笼罩扔向阿澈的方向,同时传音道:“带上它们,捏碎传送符回云山,快点!”
“不,姐姐,我和你一起!”
阿澈语气坚定的完,伸手稳稳的接住阿喜它们。
我回头瞪他一眼,又迅速的在风龙外围加上一个“罗地网”。
“快点,阿澈,你先走,我也有高级传送符,等你走了我马上就回。”
“真的?”
“真的。”
下一瞬风龙被破,黑衣人毫发无损的置身在“罗地网”内。
“快,阿澈!”
“姐姐,你一定要心!”
“罗地网”在黑衣饶攻势下没撑过五息。
不过这也够了,传送符已经成功的带走了他们。
“无耻儿,得亏本尊还让你一招!”黑衣人略带怒气道。
跟一个邪魔歪道讲诚信,你跟我笑呢?
那明显的魔气波动,真当我是没有见识的修士啊。
既然“罗地网”都困不住你,那么我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刚刚我有高级传送符就是骗阿澈的,师父就给我了一张,我当然舍不得,上次就一起送给阿澈了。
我向后一跃,假意逃跑,实则引诱他过来我刚刚的位置。
果然,他飞身追了过来,却被我设下的阵法给暂时的缠住了。
我迅速对着他扔一个“五雷极”,他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的抗了过去。
他的身影晃了晃,却没有倒下。
黑色的魔气越见浓郁,我想起之前的被生命之火彻底烧毁的魔气,心下有了一个主意。
我返身催生他身旁的几颗树苗,又一个瞬移来到他身后。
树苗越长越大,迅速将他的身影围住。
同时,黑色的魔气笼罩住茂盛的树冠,从上而下,树木顷刻间干枯。
时机到了,我倾尽全力凝聚出一簇旺盛的生命之火,团成火球扔了过去。
“轰!”
干枯的树冠被点燃,树木瞬间燃烧成灰烬,魔气也在燃烧,绿色的火焰越冒越高。
一声低哑的闷哼声从火焰中传了出来。
“轰隆!”
火焰炸开,等待他的是无数的雷光电网。
最终,黑衣人率先跑了。
而我,也受零内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灵力消耗过大加上内伤让我返回的速度变慢了很多。
到了芒山时,我就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晚霞染红了暗绿的山峦。
我落在芒山峰顶,决定服用点丹药,打坐恢复片刻再往云山赶。
我挑了一块巨大的山石坐下打坐,又从储物袋拿出一瓶还灵丹服下。
将丹药吸收后,灵力恢复了大半,我试着用灵力治愈内伤,刚刚运行一周,就听到有人叫我。
“师叔?”
我睁开眼看着来人。
长安仍是一身红衣,俊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寒暄道:“这么巧,难得碰到你,上次的事,多谢了。”
他清冷的眸子带上了一丝疑惑,淡淡道:“不客气。”
这是忘了比试给我放水的事了。
不过他这样话,让我怎么接?
我就这么卡壳了一瞬。
“你受伤了。”长安语气肯定道。
我点点头,他肯定是察觉到我周身有隐约的魔气波动。
既然被他中了,我就简单的同他讲了关于黑衣饶事。
一则,他长期驻守禁地,可能会对黑衣饶身份有所了解。
二则,我总得找个人商量一下这事,这不,恰巧遇到他,而我又觉得他可能会给我提供一些消息。
听完我的话过,他沉默了一瞬,抬手递给我一瓶丹药。
“吃了它。”
我接过丹药,好奇道:“这是?”
长安轻簇着眉头,一脸“好麻烦”的表情,解释道:“疗伤用的。”
这是嫌弃我多话?还是不喜欢解释?
不管如何,他的心意是好的。
“谢谢师侄了。”
我低着头摸摸丹药瓶,却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刚才的事没有任何回应。
这不应该啊,难道他不管这事?
“一次两粒,连服七日。”
“啊?”
我抬头看着长安,这是告诉我丹药的用法,我冲他礼貌的笑笑,再次轻声道谢。
长安直直的盯着我瞧,看得我有些尴尬。
既然他不,我就只有再问一句了,如果他对这事没有任何看法,我好回去。
我清清嗓子道:“不知道师侄对这件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