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半响收敛神色,严肃道:“我不管姐姐是如何救活它们的,只希望姐姐以后尽量不要使用此法去救他人,修仙世界本就竞争激烈,姐姐拥有的这项能力倘若被他人知晓,必定会对自身不利!”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有时候不得不用。
像这次,我怎么可能在可以救活的它们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阿喜它们死去?
也无法保证,以后会不会遇到更加情非得已的情况……
我抬头揉揉额角,对着他轻声道:“阿澈,姐姐知道的。”
阿澈蹲在我身前,蔚蓝的眼里带着一丝忧虑,我抬手拍拍他的脑袋。
这双眸子里本该是快乐无忧的,却因为我常常带上各种负面情绪。
“姐姐,请您收我为徒,我一定会更努力的修炼,争取跟上您的步伐!”
着,阿澈直直的跪了下去。
望着他认真坚定的眼神,我心下五味杂陈。
都修仙必先修仙,修道之人不应该为感情所困,只能一心寻求大道。
可我真的无法割舍对阿澈他们的感情,追寻大道和有情有义又有什么相悖的呢?
不过是因为越重感情,牵挂越多,越放不开手罢了。
所以,我才会努力的去修炼,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可以保护他们。
我看着他思考了许久,最终将手贴在他的头顶,沉声道:“从今以后,你明澈便是我千叶香的徒弟,今后,希望你在追寻大道的同时不忘本心。”
阿澈仰头看着我,郑重道:“是,师父!”
完,他又俯身对着我连磕三个响头。
我收手将他扶起来,没好气道:“行啦,磕这么重不痛嘛。改我会禀告掌门师兄,让望月峰的弟子给你录玉牌。”
阿澈的眼里含着亮光,嘴角微微上扬道:“姐姐师父。”
姐姐师父是个什么称呼?
我清咳一声,“以后就只能喊我师父了。”
阿澈闻言一顿,不情不愿道:“姐姐师父,不也是师父嘛。”
我无语的看着他,商量道:“人前好好叫师父,人后随你,行吗?”
阿澈干脆道:“校”
我这才从储物袋里找出师父给的玉简,将它们交给他。
“好好修炼,有不懂的地方就告诉我。”
“嗯,那我现在就去修炼?”
“千夜谷还没收拾好,你晚上就在那里将就一晚。”
阿澈望着角落的蒲团,干脆利落的过去坐下打坐。
一夜很快过去,我守着阿喜它们,一直到明。
刚亮,阿澈就起身去偏殿收拾了。
我给阿喜和秋喂了灵水,又过了一刻钟,它们终于醒了过来。
见到它们醒来我应该是高心,但当我看到它俩的眼睛时,我突然愣住了。
昔日灵动闪亮的两双黑眼,如今木然呆滞。
我凑近看着它们,这让它们受到了惊吓,它们立刻缩在一起,目光里也透着警惕和陌生……
我艰难的开口道:“阿喜,秋……”
面对我的话,它们毫无反应,甚至扑扇着翅膀想要飞走。
也许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好,它们使劲的煽动翅膀,可还是没能飞起来。
我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它们,捏紧了拳头。
它们不认识我了,阿喜的修为也没有了,秋身上浅薄的灵力也完全消散了……
我该想到的,“轮回”能救回它们的生命,但无法保证它们的修为、记忆还完好无损。
就像曾经的桃妖。
这一,我陪了阿喜秋一整,最后终于慢慢和它们混熟了一点。
阿澈将左侧的偏殿收拾好,并且将残破的木琴修复好。
我没有想到会修复木琴,还修复的十分不错,起码放在那里,乍一眼看不出是摔碎过的。
阿喜停在我的左脚,歪着脑袋看着阿澈,见到阿澈看它,它缩缩翅膀,往我脖颈旁藏了藏。
经过一的陪伴,它似乎对我亲近了不少,起码敢飞到我肩上站着,又或者停在我手心梳理羽毛。
阿澈看着它若有所思道:“姐姐,它不记得我了?”
我点点头,看着缩在窝里的秋。
它的情况就没有阿喜这么好了,到现在也不敢和我亲近不,还飞不起来。
我给它们喂了好些灵水,日子久了,也许就好了。
“姐姐,你打算这么一直养着它们吗?”
“嗯,也许过一段时间它们就好了,再千夜谷这么大,养两只鸟还是可以的。”
阿澈又和我聊了几句,就去了左侧偏殿修炼去了。
看来,他的要努力修炼并不是而已。
我甚感欣慰,但看着阿喜它们懵懂无知的样子,我又头大了。
虽然千夜谷地盘不,但它们什么也不懂,如果我有事不在谷里,它们又怎么办呢?
“破魔符”需要绑定神识,它俩现在根本没有神识,黑衣人如果遇到它们,不就凉了。
看来,还得好好想个办法。
我一边想着阿喜它们的事,一边查看着师父给的玉简。
这个玉简里居然记载着变异火属性法术,难道师父的掐算能力这么强,那么早就料到我会有变异火属性?
这个想法不过一瞬,很快,我便被玉简里的法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变异火属性居然这么强大,不,应该是这玉简中记载的法术太强大。
如果学会这些,再结合我的生命之火,再遇上黑衣人,想必我的胜算就更大了。
想到这,我立刻投入对法术的修炼。
修炼的时间过的总是十分快。
我是被阿澈叫醒的。
“姐姐!姐姐师父?”
我睁眼看向面前晃动的手,抬手拍掉,对着阿澈没好气道:“一大早叫什么呢!”
阿澈收回收手,眼睛一瞪,夸张道:“好痛,果然当徒弟比当弟弟惨,你以前都不会这样打我的……”
我站起身,一抚衣袖,严肃道:“做徒弟就要有徒弟的样子,不狠一点,就是误人子弟!”
阿澈撇撇嘴,“我又不是人。”
我被他的话一噎,白他一眼,转身去了角落。
阿喜停在椅背上,歪着头看着我。
“啾啾!”
我对它笑笑,温和道:“阿喜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