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正燮失望的神色愈发明显。

舒厌厌极力翻找忽然正对上冲她眨眼的叶司音，忽然明白某种前因后果……

消失的猫是无从解释了，眼见昨天结界里发生的一切都难以用常理解释，变戏法般消失一只猫也就不足为奇。

因为不满自己昨天的做法耽误了话剧社团的彩排，或者是不满今天的临时拼凑出的解决方案，

“爸，你需要去诘问他是什么情况而不应该问我，因为你的女儿才是受害者！”

舒厌厌指向叶司音，“他不是正常人，或许有某种秘法让你我看见的全都是幻象、镜像那一类的。真的，只要你去细查家传的《沧海明月录》只有你能打开附录的图鉴，总能找到他对应的品类用来解释这一切。”

舒正燮几乎是被气笑的，“一句癖好把我蒙的团团转，现在还想用玄学再骗我一次？”

“我没有骗你……”

舒厌厌这才明白什么叫‘百口莫辩’，这感觉就像……在校园里那棵梧桐树下对方一连已经过的三次——你也要参加话剧社吗？

全然类似。

哈……他在戏弄她，因为昨天的事情。

“没有骗我？”

舒正燮质问道，“那你说说怎么回事，晚点我还有课没时间再听你扯谎。”

舒厌厌有气无力地折返回房间，“给我五分钟我去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才有办法给你合理的解释。”

深呼吸。

舒厌厌重新卧室的门。

窗户半开，悬挂在窗边的风铃叮叮作响，悦耳的声响打破空气的沉闷。

不仅猫不见了，床边哪里还有叶司音的身影。

舒厌厌有些痛苦地捂住额头。这下她更没有办法解释的清楚了：关于她是怎么带回一面之缘的他共处一室，关于他又是怎么离开的，前后只间隔了跟老舒在楼道交谈的一两分钟。

舒厌厌盯着窗台发怔的余光突然瞟见她发在床头柜的备忘录，添了一页些许缭乱且端正的字。

“再见。”

“再你妹的见！”

舒厌厌拿起为备考准备的备忘录，撕去了顶端的那一页将它揉成一张纸团丢进垃圾桶，“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有哪一次见到你我不倒霉的？！收回我昨天的愧疚，今天一拍两清。”

像是某种回应。

在她撕去那一页的下方，她见到了新的答案。

“会再见的。”

舒厌厌不安地起身踱步到窗前很快又坐了回去，抱紧薄毛毯的一角，余温尚在足以证实今早的一切不是幻象。气愤、懊恼、惊羞、无助一并涌上心头。蓦地不知怎么又想起那双异于常人深浅不一的瞳色，和沉睡时安然无害的面庞，舒厌厌的眼中闪过短暂惆怅。

清晨的微风带着撩人心脾的凉意拂过舒厌厌素净的面庞，她躺在他睡过的位置上出神地想着某句话。

再见。

好的……好的！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