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拜访的是你，没待半小时就走的也是你。”

“你是猪吗？”舒厌厌语速飞快，“继续待下去，被发现这段往事，你不嫌丢人我还要面子。”

大约是她不经意提高了音量，梅姨投来和悦且探究的目光，舒厌厌不得不继续维持交谈，她努力装作很感兴趣又和自己无关的样子询问，“那后来你们为什么要搬走呢？”

“没有搬走，因为雇主他很喜欢这里静谧的环境所以我一直留在这里。其实他不走也很困扰，那两个小客人光临的实在太频繁，因为年龄的关系很容易被对方家长误会诱拐别人家的小孩这种嫌疑。”

梅姨说话间刚从佣人手里接过冰镇的酸梅汤，此时借故离去就显得很不礼貌。

舒一诺维持着人前秀气模样双手接过道谢，没忘记耳语将责任都推给舒厌厌，“是我我也会感到困扰，谁会跟小屁孩谈论感情，特别是天天来别人家庭院偷窥这种行为，简直和痴汉没有什么分别。不搬家还能怎样呢？被小女流氓天天追在身后喊，小哥哥我要娶你做我的压寨夫人？……哈，光想想就觉得可怕。”

嘲笑之余他忽然意识到重点，“姐，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古怪的事情。无论过去多少年，我们长大多少发生多大变化，归来他仍是一副少年模样？”

“嘘！”

舒厌厌看见叶司音出现在转角的镜子里，忙比出噤声动作。

奈何舒一诺在配合的方向充分发挥着‘猪队友’的存在，“老姐，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所谓的小白脸如果知道你曾经无数次骚扰他，而他们所担心会不会诱拐孩子的家长，也就是我们家老舒极力在撮合你们，这种孽缘得有多精彩。”

“对，我曾经是个颜狗，那时候我还很小不能明辨是非曲折。满意？要跟我互挖黑历史那就来。你呢，用零花钱买了小电瓶准备接你的班花上下学做舔狗，不曾想遇到送别人上下学的早已有个开拉法的叔叔，还骗自己说叔叔是班花司机，是不是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再怎么着颜狗也比舔狗历史光荣……”

舒厌厌语速飞快的盘点在对上陡然间近在眼前深浅不一的双眼时，变得愈发缓慢谨慎。

“所以梅姨说的就是你们？”叶司音看向她。

然后，舒厌厌挪开了视线，“呃……我弟弟不懂事，过去给你们添的麻烦，做长姐的逃难教育不周的责任，在此，我郑重给你们道歉，对不起。”

“拜托你认清现实，要道歉的只有你，带给别人困扰的也是你。不过我也有连带责任，作为弟弟的不该为我姐姐的无赖行径打掩护，我也难逃教育不周。在此我需要说一声对不起。”

梅姨方才明白过来刚才话题里的冷场因由为何，不同于在座姐弟互相推诿的急迫模样，她显得愈发宽容和悦，“不得不慨叹缘分这东西有多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