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九章:冒充(1 / 1)平舒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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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搬入新府的第一天,就在后宅女眷之所辟出了单独的院子,指给陈氏母女住,还特意指明舒涵不必在她跟前伺候,甚至让人给舒涵派去了三个丫鬟,供她差遣。

乍一看,大家都以为舒涵是好事将近,要得世子爷开脸,成为继燕侧妃后郡王府第二个有名分的女人。

尤其是这几日郡王和山阳县主定亲的事在长安传的沸沸扬扬,想来郡王是怕舒涵在新夫人进府后受委屈,想先定下名分?

只有舒涵自己知道,秦绍这是真要认她做义妹的架势!

不想做义妹,她不想做秦绍的义妹!

那新院子清爽干净,栽种了应时花卉,窗前还有硕大的芭蕉,夜里漫听风吹叶摇好不逍遥,可舒涵偏偏如锥刺股,心痒难耐。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秦绍要扶摇而上,她却只能在尘埃中仰望。

舒涵坐卧难安,走到箱笼前翻找出一只纸包摆到桌上,她将草药按形状不同细细分装成六包,又把这六包分别藏好,乔装打扮成丫鬟,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跑了好些家药铺,才将方子和分量调查清楚。

如今虽然出了容府,但这包药还是个烫手山芋,所以舒涵第一时间就将药草焚烧,做的干净利落,这才带着兜帽去药房按方抓药,一日内竟用了三服,对陈氏只说是偶感风寒不妨事。

不过陈氏此刻也无暇顾及舒涵,因为裕王,已经到了渭南附近。

于是原本忙着开府大宴的陈氏,又要忙着修整庭院,接驾裕王,一夜都没合眼。

秦绍白日里刚见过容宿,商量许多正事,直到入夜才知道奶娘如此辛苦,顿时哭笑不得:“奶娘不必如此辛苦,父王来朝,自然是住在裕王府了。”

“裕王府?”陈氏一怔,惶惶然坐在了凳子上。

是啊,裕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在长安当然有府邸,还是距皇城最近的王府,当初花重柳绿,风光无限。

只是当初裕王妃难产而亡,裕王便再也不想提到那个伤心之地,所以去往渝州一走十多年,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过长安旧府,久而久之连陈氏自己都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家”。

就连秦绍,也是在前世父王回长安后才知道,他们在长安原本有个王府的。

“那王府久无人打理此刻估计已是荒草丛生,住不得人。”陈氏踟蹰道,“还是让王爷住到新府来吧,想必王爷也不愿……不愿回去。”

秦绍默然,她私心里,更愿意父王开府回到那个有过娘亲生活痕迹的地方去。

“父王回朝,宗人府必会派人打理王府,您也把正堂收拾出来,若是……若是父王想住在新府,就住在新府吧。”

秦绍哪里忍心逼迫裕王,只是想到旧裕王府,心里多了一根刺儿。

娘亲生活过的旧地,她从未去过。

前世父王就不肯开旧府,而是另辟住所,而她则被容宿牢牢把持,直到坐上九五之尊的帝位也没能去一次旧府,只有宫中几件娘亲旧物留给她收藏。

“喵~”瑞雪步态优雅地走进房间,一跃蹿上秦绍的腿。

它如今已经长大,尖尖的耳朵碧蓝的眼珠,看起来灵光四射,由于品种原因瑞雪的被毛很长,尤其是脖子胸前围起一圈雪白的围脖,看上去十分可爱。

只见它钻进秦绍的怀却不肯老实趴好,只用雪白的前爪一踩一踩,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条毛茸茸的黑尾垂下来,惬意地蜷着尖端,好生悠闲。

秦绍顺着瑞雪的脑门向后给它顺毛,脸上表情也柔和许多。

陈氏见一人一猫如此和谐,也就退了出去。

如秦绍所说,裕王驾到,兵来将迎水来土堰。

次日晨间,裕王正式入朝,拜见皇帝过后被留在宫中饮宴,秦绍也被召进宫。

父女二人时隔半年第一次见面,就在互相拘束的宫廷宴饮上,当时裕王坐在距皇帝最近的桌前,与他对应的则是容王。

三人原本叙旧,就见歌舞退下,一身绛紫蟒袍的俊朗少年阔步而来。

“见过陛下,父王。”秦绍坦然见礼,还朝裕王这边多拜了一次,自觉坐到裕王下首,没有半点父女不和的意思。

裕王不好在宴上教子,只能看着秦绍入座。

席间皇帝几次提及《策马论》,对秦绍文采见识赞赏非常,还笑说:“皇弟如此年纪,可没有这等见识。”

“皇兄见笑了,当年顽劣,哪堪再提。”裕王对皇帝客气却疏离,让皇帝神色不愉,秦绍眼光微动便举盏敬上:“陛下过誉了,我那浅词薄句哪堪对敌,还是您圣心独到,指挥有方。”

皇帝哈哈大笑,点了点秦绍:“你这孩子,嘴上抹了蜜,是要讨什么赏啊?”

裕王望向秦绍眉头紧皱,低声呵斥:“花言巧语,还不坐下?”

“父王一生刚正,可孩儿却想耍个滑头,”她说着走出坐席,朝皇帝拱手一礼:“陛下若真要赏赐,便请赐高丽无罪!”

皇帝神色凝住,秦绍怎么挑这样一个时候说高丽的事?

要知道,自从当日南郊遇险,大秦就对外宣称李世子失踪。秦维不知情自然没有禀报关于李兆信的事,秦综则是个聪明孩子虽然话痨却在被救后守口如瓶,主动权都在秦绍手里。而皇帝见她不开口,就当她心中有算计,可也没想到她会挑今日开口。

皇帝看了一旁裕王一眼,挥手道:“但说无妨。”

“当日南郊林地遇险,李世子实是同我一道被贼人所抓。”

“什么?”裕王腾地站起来,他只知道秦绍曾在南郊密林遇刺,死里逃生,却不知竟如此惊险,还被抓过!

那绍儿的身份岂不……

秦绍继续道:“那时李世子才知自己是受了贼人哄骗,才会约我单独离开马场,故此他一直自责,以至于豁出命来,助我脱身。所以我才想请陛下免其功,亦恕其罪。”她叩头在地,将主动权交给皇帝。

皇帝则是在她的话里听出许多信息。

“你说,李兆信受贼人哄骗,才会约你单独离开马场?”皇帝抓的很准。

李兆信有功还是有过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谁狗胆包天,竟然冒充山贼,要害秦绍的性命!

要接一个梗,写的有些慢,大家多担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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