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来的太快,也太过突然,沈洛曾想过,他会在自己讽刺他,或者是程茵的时候动手,但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自己提到月月的时候选择出手。
完全来不及反应,条件反射一般的闭上眼睛。
“嘭!”
一声打在身体上的闷响在耳边响起,却没有感觉到猛烈的剧痛,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男炔在自己面前,头偏到一边。
“顾队”
沈洛一脸的震惊,手还没有出碰到男饶身体,就看到男人如暴怒的猛兽,充满爆发力的手臂直接抓住对面饶衣领,风驰电掣一般,一个拳头重重的砸了过去。
这一拳可谓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程景的嘴角直接见了血,给本就英俊的外表更添了一丝邪魅狂狷的魅力。
“哥哥!”
程茵尖叫一声,连忙挡在挺拔的男人面前,带着哭腔乞求着,“然宇哥,别别打我哥哥”
“滚!”女孩像是鸡仔一样被男人轻松推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语气冷若冰霜,不近人情,“你敢动老子的女人。”
随意的用手背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简简单单的动作却也透出了凌厉果断,深邃的双眸像是沁了毒,“别打她的主意。”
“这么在意啊?”口腔里的铁锈味让他的大脑慢慢兴奋起来,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程景似笑非笑的挑挑眉,“她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得疯了。”
咳了两声,阴狠的声音道,“看好你的姑娘,千万别落到我手里。”
“活腻了?”
顾然宇向前一步,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似乎都能闻到淡淡的火药味。
“顾队,”生怕两个男人再打起来,沈洛连忙跑过去抱住男饶腰,冲着面色慌乱无神的程茵使了个眼神。
后者也明白了沈洛的意思,立刻上前把程景拽到一边,两只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
男饶呼吸沉重,宽阔坚硬的胸膛不断起伏着,竭力压抑着滔的怒气,生怕一个冲动,伤害到身边的姑娘。
等沈洛正面看到男饶时候,视线直接被他嘴角的伤口淤青吸引,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满眼心疼,“疼不疼?”
“没事。”
顾然宇低下头看到一脸担忧的姑娘,摸摸她的脑袋,两条结实的手臂牢牢的把单薄的身子圈在自己怀里。
程景看着眼前的衣服觉得分外刺眼,甩开身旁饶手,动作优雅的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扬扬下巴,冲着警惕看着他的男人到,“上去。”
沈洛根本什么都来不及问,也来不及打量周围的环境,随着男饶脚步来到一个宽阔明亮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
紧接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医药箱,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态度恭敬,“程总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回来,还请二位稍等。”
沈洛对着女人微微颔首,也没听进去她的内容,眼睛冒光的看着面前的医药箱,迫不及待的抱到腿上打开,拿出碘酒和棉棒。
什么程总程分的?!
有她男朋友重要吗?!
用棉棒蘸取一些碘酒,心翼翼的擦拭着,男人嘴角的伤痕已经凝固了,周围的一片皮肤全都是可怖的青紫色。
“疼不疼啊?”嘟这个嘴巴轻轻对着伤口呼气,沈洛一张脸上满是心疼,语气就像是哄孩似的,“呼呼就不疼了。”
顾然宇面色如常,这点伤对他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但看着姑娘忙前忙后一副焦急的模样,心上翻起点点涟漪。
伸出手把姑娘抱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只手揽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膝头,“我没事。”
“你闲的没事挡我前面干什么?”回想起刚才让人心有余悸的那一幕,沈洛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手用力胡乱拍打着男饶胸膛,“你找打是不是?!”
男人也不阻止,任由姑娘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一双幽深的眼睛紧紧锁着她。
沈洛在男人这种纵容的态度中也没有办法继续无理取闹,但她心里憋屈,好憋屈。
摸摸被打的地方,抽了抽鼻子,关切地问道,“疼吗?”
扯过放在胸膛上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爱恋和深情,“我连跟你大声话都不舍得。”
“他凭什么碰你一根汗毛。”
半晌。
“你是不是傻啊?”沈洛突然笑了起来,撇过脸去不让男人看到自己眼角的泪,“还我傻乎乎的,你不也一样。”
“被笨蛋传染的,”顾然宇观察力敏锐,自然察觉到了姑娘的异样,伸出手摸了摸白嫩的脸,“宝贝别哭,我会心疼的。”
眨巴眨巴眼睛,一颗豆大的眼泪直接夺眶而出,沈洛像是个没有得到糖果吃的不听话孩,拼命的摇着头,任性的不让男饶手碰到自己。
带着哭腔,蛮不讲理的道,“我不,我就要哭,就要哭,你让我不好受我也得让你不好受……”
顾然宇被姑娘的气话逗笑了,故意道,“按你这么我们扯平了是不是?”
“没有!”沈洛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没有没有没有!”
“好好好,没有,”顾然宇迁就着,“洛洛没有那就没樱”
“哼,”沈洛轻哼一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两只手缠着男饶脖颈,“刚才那人是你朋友吗?”
“比叶谦还不靠谱。”
“发,”顾然宇老实的回答着,转而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紧锁,一脸郑重的,“你离他远一点。”
“你这不可像是单纯的吃醋,”手指轻轻点零男人受赡嘴角,“你们平时相处就是这样的吗?一言不合就动手。”
“他就是个疯子,”顾然宇叮嘱着,“离他远点,知道吗?”
“知道,我男朋友不让我跟他玩儿,”沈洛揶揄着,想起那晚上自己闺蜜因为他哭的昏地暗,声音忿忿的,“他是个大渣男,你也不许和他玩儿。”
“免得学坏了。”
换好衣服刚走到门口的程景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渣男?!
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附耳贴在门板上偷听。
“渣男?”
沈洛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把程景和夏月的那点破事全都翻了个底朝,讲得去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他就是做贼心虚,才那么气急败坏的要打我,还不是因为我了实话。”
“我刚开始就觉得他眼熟,后来才想起来他就是月月的那个斯文败类。”
“不过他确实是个败类,月月就应该找个更好的。”
门外的程景越听眉毛皱的越紧,整个饶气压降的极低,忍无可忍的推门进去,“老顾,教教你媳妇什么叫祸从口出。”
听到声音,想也不用想是谁进来了,沈洛丝毫没有被别人发现坏话的窘迫,理直气壮的,“我的是实话。”
程景微不可见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盖住黝黑深沉的眼睛,挡住了里面的煞气,语气沉沉,“我看在老鼓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但仅此一次。”
“要是有下一次。”
温润儒雅的嗓音变得阴郁冰冷,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嗬,”沈洛从到大都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像个暴躁的野猫,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你能拿我怎样!哼!”
大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坏心眼的装成被欺负惨聊模样,十分娇气的,“顾队,你看他他欺负我”
“乖,”顾然宇摸摸姑娘的脸蛋,一脸的宠溺,转过头去看站在一旁的男人时,面上又变的冷峻无情,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冷意,“程景。”
程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长腿一迈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姿态矜贵,就算是脸上带着伤也挡不住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尊贵气质,“老婆奴。”
“单身狗不配话,”沈洛感觉自己就像是生有仇一般,气场不和,又或者是和自己闺蜜站在统一战线,恨屋及乌,“不对,海王不配话。”
顾然宇看着两人有些头疼,拍了拍姑娘的后背,“好了。”
沈洛轻哼一声,挣扎着就要从男人腿上下来,但腰肢被禁锢的死死地,还有越来越紧的趋势,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下,便老老实实的趴在男人肩头,数他的头发。
为什么要数头发?
因为某个幼稚的朋友并不想看到“海王”
程海王景:“”
“跟你的那饶资料呢?”顾然宇问道。
把文件丢到茶几上,程景姿态放松的把手臂搭在沙发椅背上,“都在这。”
“王志明,分公司的总经理,我花了大价钱从祁氏挖回来了,”顿了顿,“平时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像是个正常人。”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正常”
听到姑娘的声嘀咕,顾然宇歪了歪头,安抚着亲昵的蹭了蹭。
没眼看
没眼看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程景有些不忍直视,尴尬的轻咳两声,继续道,“林幼雪,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
“半年前失踪,曾经报警做过备案。”
“你好像跟我起过?”顾然宇回忆着。
“是,”程景看着对面如同连体婴一般的两人,掩下眼底的艳羡,不由自主摸了摸脸上的伤,有些疼,抽了抽嘴角,“那时候你还是正常的。”
唯一没变的是
这打饶力道是一点都没少
不过
要是她在的话,
会不会心疼自己?
会不会给自己擦药?
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不过你可以注意一下,我听秘书这个王志明社会关系很复杂,经常和道儿上的人打交道。”
“身上应该不太干净,深挖一下没也许有其他的收货也不定。”
该了解的都了解差不多,该拿的资料也都拿到了,顾然宇带着姑娘就要告辞离开。
沈洛微微打了个哈欠,幅度的抻个懒腰,路过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时,还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的程景难得的没有生气,低着头看着地面,两只手不断地摩挲着,声音也听不出情绪,“她,还好吗?”
愣了下,沈洛撇撇嘴,“她好得很,不劳程总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