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年关,总公司还不能公布演讲结果。但很多事情已经有了答案,一些纷纷扰扰也在悄无声息地落定尘埃。
吴经理一改往日的高调作风,开始闭门不出。有时候下班了,他也是等到职员走的差不多了,才姗姗而归。
孙艳萍向我递来了辞职报告。再看她时,也多了几分别扭。
“吕经理”孙艳萍双手拿着辞职信对我笑了笑,撩起一缕鬓发唯唯诺诺地看着我:“我想好了,婚后……做个相夫教子的职业太太”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笑的很灿烂。
“挺好的。”
我收下辞职信,又有点尴尬的挠挠头:
“那个……,那天晚上的事,真的对不起!”
孙艳萍回眸一笑:“我从来没有当真过。”
孙艳萍走后,不一会儿吴经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对我不冷不热的说:“吕夏,准备准备,一会要去机场。”
“机场?”我问。
“总公司的领导,好像还是个科长。”
别别扭扭的和吴老狗挤在一辆车里,一路疾驶。在机场大厅前见到了之前和我会面的科长:韩大庆。
“韩科长一路辛苦了”
相续和他握手问好,寒暄了几句。把科长接到酒店,又订了包厢,准备款待一下。
韩科长给了一些工作上的指示,但他此次来合肥好像另有目的,总有意无意的问我一些题外话。
“吕经理年轻有为呀!可能是我们公司里最年轻的人事经理了吧!?”
酒桌上韩大庆说完抿一口茶,又意味深长的问:“不知道吕经理今年多大?有30吗?”
“过完年27岁”
我恭恭敬敬地回答,端起酒杯向他敬酒。
韩大庆也是个人精,又和别的领导寒暄了几句,才调转矛头指向我问:“吕经理成家了吗?27岁,也应当有家室了吧。”
“没呢!连女朋友都还没一个呢。”
我随口回答,喝了两杯白酒,多少还是有了几分醉意。这时候也没有了之前的拘谨,端起酒杯朝韩大庆笑了笑说:“科长,还是叫我小吕吧!”
韩大庆哈哈哈的笑了笑,继续应付其它领导。但我能够感觉到,他总会有意无意的瞟我一眼。
吃完饭又指导完工作,便把韩大庆送去酒店。
酒店门前相续的握手告别,可轮到我时,他却拍了拍我的手背,言道:“小吕呀,明天我就要回广州了。能冒昧的请求你陪我聊会天吗?你看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想逛逛、又不敢乱跑……”
我只能爽快的答应,但再看吴经理他们时,眼神之中似乎多了点什么。
陪着韩大庆就近走了走,给他买了几盒肥市特产。
回到酒店之后,韩大庆终于开门进山的问出酝酿了一整天的话:“吕夏,我想问问你哈,你和娇娇是什么关系?”
“娇娇?”我一头雾水:“哪个娇娇?”
韩大庆的脸色不是太好看,阴暗地笑了笑,拿出包里的平板电脑:“还能有哪个娇娇?就是跟你在成都开房的娇娇。”
看到平板电脑上的照片时,我整个脑子都空白了,比外面的雪景还要白。
我看到平板电脑上,竟然有一张女孩子踮起脚亲我的照片。而那个女孩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富二代公主。
我心里百味杂陈,富二代公主说他爸爸在家里安装了监控,却没成想,连门前也按了。
“韩科长,这……”
我有点慌张,整理一下情绪,才对他说:“我要跟你解释一下,其实我和她只是朋友”
我也不知道我和富二代算不算朋友,但眼下‘朋友’这两个字是我们最恰当的关系名称了。
韩科长放下平板,义正言辞地对我说:“吕经理,你应该会有很好的前程,但我真不想看到你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很聪明,但我奉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韩科长,这话打哪儿说起呀?”我被怼的不明不白。
“还用的着我说清楚吗?难道你不是因为娇娇的身份才做出这种事吗?”
韩大庆严厉地叱责到这里,许久才舒缓语气,语重心长的说:“吕夏呀!我们看了你演讲会上的表现,对你都有很高的期望。但你……,娇娇毕竟还小,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她动起歪心思呢?”
“我真没有呀韩科长”我跳起来摆手解释,但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径自定了定神,我才梳理着思绪问韩大庆:“额……,我能冒昧的问一句,这女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呀?您女儿?”
韩大庆没好气的白我一眼,可能认为我是在演戏,他不相信我会不知道娇娇的身份。
“娇娇……、徐娇娇!”他跺着脚说。
我的脑子千转百汇,一个可怕的名字如大山一样从头顶压了下来。
“她该不会是……徐总的女儿?”
韩大庆撇我一眼,看我这么大反应,不免为我的演技感到折服。
但事实上,我纵然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那个疯丫头跟我们公司的创始人,徐总联系在一起呀!
我心里暗想,完了!八千块钱只怕是打水漂了。
我是欲哭无泪,最终还是要解释清楚的,在韩大庆面前坐下来,逐字逐句的说:
“韩科长,我和那丫头……啊呸……,我和娇娇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张照片也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至于什么开房?那就更是子虚乌有的罪名了!”
“没有?”
韩大庆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定了定神说道:“陈桥路惠民宾馆022号房,上午七点到下午两点钟……”
韩大庆说到这里一脸鄙夷地看了看我,压着声音愤愤嗞齿:“你倒是找个星级酒店呀!也不嫌条件差。”
我心想,我就眯那么一会儿找什么星级酒店?
但这件事情解释起来还真就费劲了,百口莫辩!
宾馆里也不可能有监控,让你调出来以证清白,纯靠嘴来说的话,想让人信服可真没那么容易。
见我一脸无奈,韩大庆也只能哀叹一声。
“吕夏呀!这件事呢,毕竟关系我外甥女的清誉,到此为止,不能再有别的人知道了,懂吗?”
我点了点头,却忽然又发现自己干嘛要在这个时候点头呀?我分明什么都没干!
“娇娇还小。如果他是个大姑娘,都还好说。你也自己反省反省,至于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回去等消息吧!”
韩大庆说完就逐我出门,谈话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