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德扶了扶眼镜,
“请长假?你要去哪?要多久?”。
凌羽回道:
“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想回去看看我师父,大概要请一个月左右的假”。
弗兰德点了点头,思家,是人之常情。又想到凌羽在学院里,一直都是自己独自训练的,道:
“这个假我批准了。不过你可不能就此松懈”。
凌羽点了点头。
一旁的大师轻声问道,
“小羽,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师父是谁?”。
他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凌羽表面上是来史莱克学习。但学院压根就教不了他,一直是放养状态。凌羽也不参加史莱克团战。要说凌羽没别的目的,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凌羽眸光微闪,他昨晚是想清楚了,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三哥和师父之间的仇恨,说深很深,杀母之仇。说浅也浅,毕竟,动手的不是师父,而且武魂殿前任教皇,千寻疾!甚至于,亲手击杀千寻疾的,还是师父!
师父也不是一心为武魂殿着想的!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眼前这个,面容僵硬的大师!
现在,他与三哥结为同伴,应该有机会让双方摊牌,小舞也有墨鸦之泪掩盖身份,只要他回去劝说比比东…
想到这,凌羽对大师说道,
“我师父,大师您认识,以后您自然知道”。
“我认识?”大师皱起眉头,沉默在原地。
凌羽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明说,现在,还不到时候,提醒一下大师就行了。
天斗皇家学院外,
凌羽拉着朱竹清的手,
“竹清,能和我一起回去吗?”。
朱竹清脸红了红,
“我,,我还没准备好”。
凌羽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也不能强迫朱竹清跟他一起回去,
“那,,我走了”。
“嗯”。朱竹清回了一句。
凌羽松开手,走了几步,转过头,声音提高几分,
“我真,,走了”。
朱竹清站在原地,挥了挥手。
凌羽又是走了十几米后。转过身,脚下一动,便将朱竹清抱在了怀中,嗅着朱竹清发间传来的清香,温声细语道:
“可是我舍不得你”。
朱竹清双手环在凌羽腰间抱了一下,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推了推凌羽,
“师兄,我们走了一个时辰了,才从食堂走到这里,你不打算回去了吗?”。
凌羽松开了朱竹清,尴尬的咳嗦一声,调整了一下心态,
“等我回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若两情相悦又岂在暮暮朝朝。该离开了…
朱竹清站在原地,一双星眸紧紧看着凌羽远去的背影,
“师兄,竹清等你回来”。
……
在凌羽离开天斗学院时,
天斗城,太子府,却迎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千仞雪坐在椅子上。风目圆睁。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影,
“你,,你怎么来了”。
在千仞雪对面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镶金长袍,面容绝美的人影。
正是武魂殿教皇,比比东!
比比东没有回答千仞雪的问题,两人对视片刻后,比比东问道:
“我们多久没见了”。
千仞雪冷冷的回道,
“十年零五个月二十三天!”。
离开武魂殿的日子,她记得清清楚楚,比比东那时的无情。她同样铭记于心。
比比东的身形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小雪,你恨我吗?”
“你叫我什么?”千仞雪不可置信的惊起身形,双手死死的揪住衣角。
她不敢相信,比比东竟然会叫她的名字,从出生开始,比比东就没正眼看过她一次,更不用说叫她名字了。此时听到比比东的话,双眼不禁泛起丝红,泪光流转。
比比东眼中闪过一抹白芒,又重复一遍,
“小雪,你恨我吗?”。
千仞雪确认自己不是幻听后,目中泪水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的泣道:
“十九年了,十九年了,你从未正眼看过我,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
比比东心中叹息一声,是啊,十九年了,你应该恨我……
随后僵硬抬起手。伸向千仞雪,轻轻抚去千仞雪脸上的泪水,
“答应我,不要再回武魂城,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来过”。
被比比东动作怔在原地的千仞雪,听到比比东的话,问道,
“什么意思?”。
比比东却没有再开口,而是深深的看了千仞雪一眼,转身便想离开。
千仞雪站起身,一把抓住比比东的手,
“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叫我名字?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被千仞雪抓住的比比东,却闭上眼睛,随后猛然睁开,一只眼睛,竟然变成完全的血红色,红芒闪烁,另一只眼睛,却变成纯白色,白芒吞吐。
比比东的脑海中也响起另一道声音。
“妹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只是同意你来看她最后一面!”。
比比东心中冷道,
“以你的力量,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那道声音又是响起。
“我只是提醒你。不该做的事,不要去做。后果,你承担不起,你也不想他们出事,对么?”。
在比比东身旁的千仞雪,见比比东不回话,直接扯过比比东的身形,对比比东吼道,
“你说……”。
比比东被扯过身形后,一双眼睛连通眼白。都变成渗人的赤红色。
被比比东赤红之瞳盯着的千仞雪,话还没开口,便晕了过去。
随后比比东抱住千仞雪的身体,手掌中亮起血色光芒,在千仞雪额头一抚。做完这些动作。比比东眼中赤红之色也褪去,双眼又重新变成一红一白两种颜色。
红芒眼睛一闪,那道声音又一次在比比东脑海中响起。
“现在,你不就可以好好看看你女儿了?”。
白芒眼睛露出怒色,比比东心中道:
“你也记住你说过话,如果你伤害他们,我就是拼的魂飞魄散。也不会放过你”。
红芒眼睛亮起,比比东脑海中传来一句嬉笑,
“妹妹,我们本是一体,她是你女儿,同样也是我女儿,我又怎么舍得,伤害自己的女儿呢?!我只不过是抹去她刚才的记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