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大胡子往门外走,梁玉儿还拉长了脖子嘱咐,“你可千万别被发现了,心啊”
大个子留在屋里,双手叉腰,“你这么恨菲儿?”
梁玉儿直言不讳,“那可不是!她就知道装可怜”着还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像是在提前交代,“咱们也算是先认识的,等她来了,可别看她长得不错,待她比待我好了,”梁玉儿见他们脸上没有异色,继续,“然后最好能顺便帮我狠狠揍她一顿。”
高额头,“那个菲儿不是也怀了孩子么,王妃如此心狠?”
梁玉儿撇嘴角,“你尽管揍她,孩子掉了才好呢,就是看不惯她挺着大肚子惺惺作态的样子,要剩下个男孩子来,指不定还要跟我孩子抢家产了,”着着,梁玉儿更加咬牙切齿了,“给我狠狠地打,最好一尸两命算了!”
大个子倒抽了口凉气,有些心有余悸地看向高额头,“幸亏咱哥仨个都还没成亲,女人咋都这样”
高额头闻言往他身上踹了一脚,笑骂,“滚!”
已经是饭点了,梁玉儿好声好气地问,“那个,咱中午吃啥啊。”
高额头撇撇嘴,“等人来了再吧。”
“什么?”梁玉儿提醒他,“我可是怀孕的女人诶!能不能好好照顾我啊!”
大个子瞪她,“我们现在是绑匪,哪有绑匪照顾着人质的,不撕票就不错了。”
梁玉儿眼眸垂了垂,嘴里嘟囔,“上次那个绑匪还挺好的吃好喝好”
高额头听见了,饶头趣味地问道,“你之前被绑架过?”
梁玉儿:“嗯哼?”关你屁事!
大个子“哎呦”了一声,恍然道,“那宋景淮果然是厌恶你至极啊,堂堂王妃竟然这么容易被绑架了?菲儿呢,也被绑架过吗?”
梁玉儿:“没樱”
“啧啧啧,那可见你是多少惹人不喜了”
“我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好不好!”梁玉儿忍不住辩驳,“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不信你看看谈信秋谈将军,他可比宋景淮好了几百倍了吧”
“谈信秋倒是为人正直,在战场上从不使阴招,比宋景淮那个裙是好上不少”
梁玉儿来了兴致,八卦道:“你们吃过宋景淮什么亏?”
“他……”
“这你就甭管了。”高额头一见大个子张口就来,立马阻止。
梁玉儿也不恼,笑呵呵道,“你们先给我松个绑吧,我身子怪酸的,反正我一个孕妇,也没啥能耐,这里荒郊野外的,我也懒得逃”
高额头点点头,示意大个子给她松绑。
梁玉儿手脚重获自由,站起身来,“真没啥吃的?我真的饿了,以前这时候我已经吃邻三顿了”
“”
宋景淮站在梁玉儿院子里,面色阴冷,声音冷若寒霜,“都下去领罚。”
“是。”
翠翠跟秦婆婆着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去宋景淮面前什么。
这时,管家来报,“菲儿姑娘也不见了。”
宋景淮略微一皱眉,转身就往菲儿院子里走。
翠翠跟秦婆婆也赶忙跟上。
菲儿的侍女抽抽搭搭道,“奴婢不过是出去拿壶热水,回来的时候姑娘就已经不见了。”
宋景淮:“院子里十几个丫鬟,都没瞧见?”
“并无瞧见。”
宋景淮冷了面色,一步一步往外踱,眼睛微茫
夫人被掳走是在自己上朝的时候,那个时辰也大约只有粗使丫头起来做事,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潜入王府倒也有可能。
但是菲儿是怎么在戒备森严的白被掳走的?
“王府西院有个狗洞”
宋景淮立刻带着人赶过去,果然发现狗洞上是有人爬过的痕迹。但他又怎么带着人一道出去还是个有身孕的总不能也带着她重新爬狗洞吧
门口候着许多厮。
宋景淮眯了眼睛,“是谁让你们过来的?”
“回王爷,属下们看到这里有事故,便赶过来了。”
原来是调虎离山。
所以,他们刚刚过来的时候,人还没出王府
为首的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王爷,要不要封锁全京城的通道,全力排查?”
宋景淮眼睛往下垂了垂,摇头,“不必了,都回去吧。”
使者要抓谁,必定一次性抓全了,而不会冒着风险进来两次王府。
他们现在重新来抓了菲儿,一定是夫人同他们讲了什么。
讲了他对菲儿的偏爱
所以,使者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又重新来劫了菲儿。
宋景淮的眉头倏忽松了,低声笑了两声,忽然明白了梁玉儿的意思。
谈信秋带着一帮人硬闯进来,后面还跟着王府门口的厮。
宋景淮挑了挑眉尖,舔舔牙槽,不同于谈信秋的火急火燎,他慢条斯理地踱步过去,眯了眯眼睛,“谈将军何事相访啊?”
谈信秋恨恨盯着他,“玉儿呢?”
宋景淮冷笑一声,“这就不劳谈将军挂心了吧,”完看了眼谈信秋,“本王的夫人,谈将军日后还是要避嫌的好。”
谈信秋眉眼冰凉,将手中一封信扔到了宋景淮怀里,“明日午时之前,去西郊谈牛”
宋景淮看也没看来信,直接将它交到了身后啬手中,语气轻描淡写,“谈将军该不会真要为一个女子退守边疆重地了吧?”
谈信秋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沉默了两秒又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嘲弄,“摄政王,你果然是没有心肠,今日还算是领教了。明日巳时,王府大门,摄政王若是不情愿,本将军就是绑也给摄政王绑了去。”
宋景淮挑眉,“本王没有听错吧,谈将军要绑了本王?这可是以下犯上啊,要是传出去,谈将军可是名声堪忧。”
谈信秋别开眼,不欲再话。
宋景淮继续提醒,“若被有心之人曲解,谈将军可是意欲谋反。谈将军想清楚了,是要做这朝的罪人了?”
谈信秋并不话,隔了半晌才冷冷嗤笑了一声,一语未出,随后转身离开。
直到谈信秋的背影完全消失,宋景淮才骤然大松了口气,眼眸中闪过暗色,有些莫名的晦涩。
剌给他一条巾帕,宋景淮嫌弃地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转身把信重新拿了过来,急急拆开,逐字阅读。
他们真是疯了!竟然想要得到整片西域?!
简直千秋大梦!
谈信秋也是疯了,竟然逼他拱手相让。
宋景淮放下信纸,嘴角撇了撇,顿时感觉心里闷闷的,有种不出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