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很害怕的。
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恐惧中嘶吼。她这种骨子里倔强且桀骜不驯的女人,正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等待命运的降临……
“头发还没吹!这样睡了,会感冒的!”
就在林筱以为男人俯身下来“施暴”的时候,他忽然扯着嘴角,笑的意味深长又很邪恶,大手将女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什么?不是要……”林筱羞红着脸,她没有好意思把“上床”两个字说出口。
“要什么?嗯?”
寒北城问的随意,嘴角的笑意更深,不似之前的冷眸冷眼。
此时的他,似乎有某种情绪在心底蔓延,看着欲言又止的女人,那笑意竟然给人恋爱的错觉。
“没什么!”林筱又羞又恼的垂着头,任凭男人的大手穿梭于她的黑发之间,带着他特有的温度,丝丝柔柔,好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她不知道吹头发这件事,算不算如他所说的,没宠过女人,想试试的范畴。
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她被暖风熏得打瞌睡,直到发丝再也摸不到一丝一毫的水汽,男人才关掉吹风机。
轰鸣声戛然而止,林筱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猛然惊醒,一头差点撞到男人的下巴。
“寒……寒先生……”林筱卡巴了两下眼睛,水雾蒙蒙,她的大脑在适应猛然抬头造成的眩晕感,一边又被寒北城迫人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
寒北城忽然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沿着光滑细腻的皮肤向下,粗砺砺的指腹摩挲出阵阵颤栗,她的皮肤好滑,手感极佳。
他想起法国酒庄的那个雨夜,就是这样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明知道她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却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送得更深……
任凭她在自己身下哭闹,指甲深深的滑进他的皮肉,他却停不下来,每次的撞.击都让她冲破喉咙的嘶鸣……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药物的作用,他才会失控,会那么疯狂的欺负一个女人。
直到他再次见到她,在酒吧门口环住她的腰身,腹部灼热的痛感侵袭而来,他知道,他需要这个女人做他的长期解药。
也许是曾经上天对他太过于不公平,所以才给他送来这个女人。
机缘巧合之下,她带给他人世间少有的欢愉。
在他多年血染的梦魇里,终于闯进来一个新的面孔,她像一团炽光,引领他走出梦魇。
……
可是,很显然,林筱受到法国的那场惊吓,对他有一种淡淡的恐惧。
虽然这女人在极力掩饰,有他在时尽量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和客气,不过她眼神里藏不住的惧色和强装的镇定,逃不过寒北城的眼睛。
心头的那股情.欲忽然被压制,他不是一个善男,但是也绝不会变态的认为,强取豪夺的两性关系是和谐的。
既然她已经是自己的杯中物,那就慢慢来吧!
对于这个小家伙,寒北城忽然来了很大的耐心。
他甚至喜欢与她周旋过程中的每一次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