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星夜保持沉默可不代表其他人就会放过他尤其是这里都是女生的情况下。
不只是白井黑子紧追不舍,就连御坂美琴甚至湾内绢保她们,也对凌星夜的“恐水症”产生好奇。
湾内绢保和泡浮万彬以及药师寺美夕都是游泳部的成员,在她们眼中,害怕游泳甚至到了拒绝泡澡的地步,根本就是无法理解的情况。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不知火瞳知道真正原因。其他人所有人,包括土方护都被吊起了好奇心。
看着周围一双双毫不掩饰内心好奇的目光,凌星夜感觉嘴里的咖喱味同嚼蜡。
看来今天不好好说明一下是不可能安心吃饭了。
凌星夜默默吞下口中咖喱:“好吧,我先说明一下,我不是害怕水,真的只是不喜欢,并且不习惯所有可能淹没我的水体。”
女生们不由得一愣,然后仔细一想,无论是浴缸还是旁边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如果真的不小心的话,也确实有可能淹死人。
不过……如果就因为这个原因就排斥所有有水环境……
“凌星夜你不会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最后还是梅丽露替大家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知火瞳在旁边无奈地摇头,不过却没有主动开口,而是和其他人一样,专心地看向凌星夜,等待他的解释说明。
见连不知火瞳也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凌星夜只得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吧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告诉你们也无所谓。”
“首先,你们要知道,我在来到学园都市之前,是一名马戏团演员。”凌星夜如此开始讲述起来。
因为之前也说过,所以女生们或多或少都知道这回事。
即便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凌星夜本人的婚后光子等人,也在之前看到魍魉的时候被御坂美琴她们“科普”过了。
似乎为了增加说服力,凌星夜还操纵着魍魉走过来,向他们鞠躬致意。
“说是马戏团,其实只是一个传统杂耍戏班罢了,因为表演节目上面和现在的马戏团比较相近,才改成这个叫法……”凌星夜接着说明,“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言归正传,看样子也知道,我是专门负责傀儡戏演出的傀儡师……但是同时,我也是班主也就是马戏团团长的年纪最小的弟子,也就是小师弟了。”
提到“小师弟”这个身份,凌星夜就流露出牙疼的表情:“因为我是小师弟,所以平时没少被师兄师姐们坑……”
“等一下,”白井黑子打断道,“虽然听你讲马戏团生活也很有趣,但是这根恐水症有什么关系?”
“不是恐水症,是不喜欢水啊。”凌星夜习惯性地反驳一句,然后接着说,“总之,刚才我说的就是大前提了,接下来才是重点。”
原来当初的凌家班是传统杂耍戏班,里面表演的戏法和杂技也都是传统节目。但是凌班主和其他前辈也并非一位因循守旧之辈,为了保持节目的新鲜度,他们也积极引进和推出各种新形势的节目。
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戏剧国内的京剧、豫剧、黄梅戏甚至河北梆子……到现代话剧,国外的莎士比亚,甚至“歌剧魅影”也表演过一些片段。
总之,全看戏班里那帮神通广大的演员能够学会什么。
同样,杂技和戏法方面也积极借鉴现代和国外马戏团的新节目。
唯一的问题就是,因为不喜欢上网收集资料,戏班获取这些“新节目”点子的渠道,基本上都是依靠过期的报纸杂志,以及一些录像带片段而已。
“尤其令人无奈的就是戏法或者说魔术方面,”凌星夜都忍不住吐槽道,“因为找到的都是公开的报道和节目录像,所以我们能看到的都是正常呈现给观众的节目效果。”
“所以呢?”御坂美琴顺着问了一句。
“你觉得有多少人可以光靠看魔术表演,就能学会怎么表演那个魔术?”凌星夜反问道。
的确,当初他们凌家班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他们并非观众,而是以“表演者”的身份去观看那些录像的。
“我们被要求从那些画质一般地视频以及普通记者的报道当中,还原出魔术的表演方法和背后的机关奥秘。”凌星夜摊开双手,无奈道,“而作为小师弟,很多坑爹的表演项目当中,我就是唯一的试验品!”
凌星夜放下手里的盘子,仰头望天:“有一段时间里,班主他决定表演一个魔术节目,师兄师姐他们以体型最小巧为理由,决定由我来进行表演。”
“呃……”似乎已经看到了凌星夜接下来所说的内容,远山遥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凌星夜也看向她,点点头:“没错,当时他们决定表演水下逃生!”
听到这个节目名称,在场所有人都面色一囧。这个类型的节目他们都不陌生,至少在电视节目上都有看到过。
“就是那个把魔术师用手铐铐在水箱里,然后把水箱也加盖加锁,让魔术师在有限时间里逃脱出来的表演?”佐天泪子问道。
其他人都已经能够猜到接下来的剧情了。
连一向看凌星夜不顺眼的白井黑子也向他露出同情的眼神。
“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机关诀窍,”凌星夜说道,“我第一次练习的时候,可是被货真价实地锁在了水底下啊!”
“哎……”已经知道他这段经历的不知火瞳忍不住苦笑起来。
整个餐桌都陷入一阵沉默。
“总而言之,”凌星夜总结道,“经过无数次溺水,以及至少十次濒临死亡的惨痛经历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不再靠近所有有可能淹没过我的身体的水体。”
所以,一切关于游泳和泡澡之类的事情,都成了凌星夜的禁忌。
是童年阴影啊!
“事实上,我是会游泳的。”凌星夜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试图为自己正名。
但是效果并不明显,毕竟他连小溪都不肯轻易靠近,又怎么可能向其他人证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