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秩序啊，太坑了吧！？”

白宇重生了999次，如果最后一次还不成功，他便会魂飞魄散，永不坠轮回。

而这也是每个系统拥有者的宿命。

“这很正常，秩序之道本就是规则，规则之下，任何人和事物都不能逾越。”姜老头不屑道：“至于终焉，就是打破规则，这个你懂吧？”

“我懂。”白宇点头道：“可.....懂又能怎么办呢？系统我已经选了，难不成你有办法改命？”

“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出不去，坐着等死呗。”姜老头无所谓的说着，然后收拢碎片的光晕晃晃悠悠飞走了。

白宇肝都给气痛了，这个贱货说了半天，什么事情都没解决，纯粹来恶心人？

也太变态了吧。

果然，每个古怪空间里都有个猥琐变态的贱老头。

不过……仔细琢磨着姜老头的话，白宇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如果按照之前重生经验，运用系统修炼下去，说不定真会走上老路。

开局不错，结局悲催。

可天帝为什么要不厌其烦的这么做？既发系统给别人用，又不希望别人成功，仿佛所有人都被他禁锢在命运里。

每个系统拥有者最终目标是成神，这跟天帝有什么冲突？应该没人能撼动他的位置吧。

难道......真是为了活下去？

就在白宇思绪万千的时候，姜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小子，把你系统的账号密码给我，我去逛逛天界商场啊，几万年都没看稀奇玩意了。”

“发给你了，别乱用我买身的钱。”白宇也没多犹豫，直接就给了姜老头。

反正他现在越想系统，心里就越烦，总感觉自己被牵着鼻子在走，而且还是永无出头之日那种。

要说野心，白宇没多大野心。

他只想痛痛快快的活一遭，只要不是奇葩的无疾而终，他都能接受的。

可如果不明不白的就被安排了，换了谁也得郁闷一阵子。

虚无空间是没时间概念的，白宇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岁月几轮回。

“不行，不能这么耗着，我的灵体比不了神体，不可能活几万年的！”白宇观察到自己灵体正以极低速度消散时，眉头不由得皱了几下。

紧接他又在虚无空间走了一段距离，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果然，行动变得越来越吃力了。”

白宇觉得再这么下去，他真的只能在这坐着等死了。

“还得去找姜老头想想办法！”想到这里，白宇点了点头，刚迈步欲走，可忽然的，他看到了不远处飘荡着一道虚影老者。

空间里透着如月光薄雾般的光亮，虚影在光下飘荡起伏似流影又似轻纱，看上去极为漂亮。

“这里居然还有人？”白宇眼睛猛地睁大，倒吸了一口气，心跳加速，可刚看了一眼，那道虚影似有察觉，转头回瞧，正与白宇的目光不由得对视在一起，一愣之后，神色一变。

然而，还没等白宇反应过来，虚影就眼睛一瞪，一边晃动身体，一边抢先大喊。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那个男人撒尿啊！”

此话一出，白宇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话，都被虚影这一句，全部噎了回去，气得浑身发抖，他已经够无耻的，没想到遇到个更无耻的，不由得怒骂起来。

“你一个器灵撒个鸡毛的尿啊，还有，你也算男人？”

这句话一出，虚影险些被气的膨胀了一圈：“臭小子，上次没被教训够？还想再试试不成！”

“无耻！”白宇心底嘀咕了一句，他也看出来了，虚影应该是姜老头的本相，之前是一直躲在碎片里的，今天白宇也是头一次见到。

“姜老头，你跑出来干嘛？”

“刚不是说了吗？撒尿啊！”

“少扯淡！”白宇才不信他是出来撒尿的，灵体都不撒尿，更何况是堪比神体的器灵。

姜老头道：“既然看了我的身体，来，评价一下，放心大胆的说，说得好听，送你个礼物！”

白宇觉得这话怪怪的.....不过听到有礼物，他还是夸赞道：“你是我见过最帅的那个男人，我对你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

“够了！虽然是套话，但本座喜欢，把剩下的话明天再说一遍。”姜老头的心情显得非常好：“既然你说了真心话，那么本座就格外开恩，你想问我什么，快点在我心情没变坏之前说出来。”

白宇一愣，心说不是要送礼物吗？礼物呢？可又想到自己灵体正在消散，不由得问道：“我的灵体正在消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保持灵体不散吗？”

“有啊，出去就好了！”姜老头随口道。

白宇诧异：“出去？怎么出去啊，你之前不是说出去不了吗？”

其实这段时间来，白宇不是没研究怎么出去，但都没什么效果，这个虚无空间除了灵体，任何物质进来都会溃散，包括法宝，丹药，符箓等从天界商城购买的物品。

“之前....不行，不代表，现在也不行！”姜老头诡魅一笑。

看着这笑容，白宇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段日子姜老头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自从刚进来那天见过姜老头，之后白宇就从来没见过他，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跑路了。

直到看见商城的最近消费记录，白宇才稍微安心。

“商城有段时间没逛了，也不知道这家伙花了多少钱！”白宇暗暗祈祷：“希望不要太多，赚钱不容易啊。”

按照之前流程，白宇在脑海中开商城主页面，输入账号密码登陆。

刚登上去，白宇一眼就看到商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类似于重装了系统一般，没有了原来的属性界面，没有了会员充值，甚至连消费奖励都没有了。

这诡异的一幕，让白宇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登错了账号，赶紧又登了几遍，可依然是刚才见到的一幕。

迷茫，彷徨，恐惧，懵逼，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大吼：“姜老头，你干了什么！！”

“我给你系统越了个狱……”姜老头话还没说完，忽然的从不远处正跑来的白宇那里，传出一声强烈的尖叫声。

在声音出现的刹那，一股爆戾的墨青色气息眨眼间就弥漫在此地，更有哧哧的声音好似焱火一般，极速如风暴般扩散开来。

“冥焱？”

姜老头猛地抬头，目中闪过一丝诧异，同时虚空一指，碧绿色光球赫然显现，霎那间，光球化作一道细长的光束直射白宇而去。

紧接着，焱火与光束瞬间碰撞，轰隆隆一阵巨响，整个空间都在颤动，而白宇与姜老头则被无数耀眼光芒掩没身躯，直至消散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