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包间吗？”

“不去，坐在那边。”，潘古月指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王家小厨，虽然名字听起来普普通通，却是许多人有钱都吃不到的地方，作为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馆，王家小厨的选址自然也是十分讲究，一座二进的四合院，不想被人看到的都会选择直接去包间，而潘古月选择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去往包间的任何一张脸。

“那是谁？”

不负所望，果然和前世一样，这个人很喜欢来这里吃饭，潘古月偶尔也会感谢自己记忆力好，前世很多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比如此刻。

“哪个？”

“带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伴，戴眼镜的男人。”，潘古月靠在椅子上，没有继续向外看。

“武风？”，赵正朝着窗户看过去，恰好看到武风正在和潘古月所说的人聊天，便说了一句。

“谁？”，潘古月睁开眼睛，这么巧吗？他也在这里，还和他们要找的人一起？

“哦，红风娱乐老板，最重要的自然不是这个，武家，你可能不算太了解，毕竟虽然是世家没错，却在他母亲去世之后，一落千丈。”，赵正简单说了几句，：“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旁边正在和他聊天的人，和武家算是不太靠近的亲戚，是武风奶奶的娘家人。”

“哦。”，潘古月点点头。

“巧合的是，他母亲也就是武风奶奶的侄女，正好是前任李家掌权人，三个月前因为突遇车祸去世了，之后他便成为李家新一任董事长，据说这位董事长和自己母亲性格完全不同，对于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任由下面人自己做决定。”，赵正喝了一口水，看一眼潘古月，：“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有什么不可能。”，潘古月点点头，：“他挺符合我们的要求，不过师兄你怎么对这个人这么了解？”

“因为他手下人吐槽他什么都不懂就是一个傀儡的时候，我恰好也在那个酒吧，就听同行的哥们说了说，而且那天他也在，和武家不同，李家完全是在武风奶奶嫁人之后才慢慢有了起色，所以对于这个圈子一直都被排斥的厉害。”

“师兄，让他们查查死了的几个人和那天在酒吧鄙视他的那几个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他有可能是？”

“不好说，查查吧。”，潘古月前世看到的也只有犯人和登出来的过程，许多东西看来藏的很深。

正在和人交谈的武风这时候却把头转向了潘古月所在的方向，透过木质窗户缝隙，看到一个并没有见过的脸，不过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有几分眼熟，当然对面的人更加眼熟。

“赵三叔？”

武风颇为意外，赵正来这里吃饭自然很正常，可是和一个想象普通的女孩子坐在大厅，怎么都有些奇怪。

赵正比武风大了十岁不止，而且因为辈分原因，一声叔并不奇怪，赵家在家排行老三，圈子里都会称呼他一句三哥，三叔等，不过背对武风的潘古月差点因为这句称呼噎住，她突然想到如果两个人结婚了，那这个辈分问题怎么解决。

“武风，你也来吃饭？”，赵正明知故问，：“和谁？”

“我表哥，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武风指了指对面的潘古月，：“这位是？”

“同事。”，赵正的介绍真的非常简单，武风自然明白，越是简单的介绍，背后关系越复杂，不过这并不是他需要去关心的事情。

“你好像对他，有意见？”，赵正多么了解潘古月，他自己不敢打包票，但是有些小动作他还是清楚的很。

“有吗？只是长得太好看了，觉得浪费。”，潘古月耸耸肩，：“上菜了，快点吃，快点办正事。”

赵正还想告诉自己师妹，如果非要进娱乐圈，他可以牵线让她进红风，总比其他乱七八糟的公司好，不过看自己师妹这副要和眼前饭菜决战到底的样子，只能想着一会再说了，反正两个人经常要见面的，打扰她吃饭，这个女人会很可怕的，作为和潘古月认识颇久的过来人，赵正如是想到。

“队长，你是怎么想到的，还真有点关系，”，两个人吃完饭刚进大门，办公室都没进去呢，就有人拦住两个人的去路，对于新发现的线索有几分兴奋。

“说。”

“根据您的要求，我们重新排查了三个人的关系网，发现他们和您说的那个人，都有些联系。”

“都有？”

赵正看一眼旁边的潘古月，在她脸上看到了果然二字。

“王勇，今年五十三岁，是江丽公司副总裁，和前任总裁李梅关系颇深，根据您的要求，我们查到他在三十年前曾经和一个姑娘结过婚，后来他因为政策变更，离开了那里，那个姑娘生下一个女孩送人之后，便郁郁而终，而那个女孩就是后来被养父母在拥有了儿子之后又送去孤儿院的第一位被害人。”

谁能想到这联系竟然如此直接却又如此复杂，这样的关系，因为时间和当时时局问题，许多都没有记录，他们都需要契机才能查到的东西，别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或许是因为良心发现，又或者是心有不安，他后来在自己拥有了事业又拥有家庭之后，匿名资助过一个家境贫寒的女孩子读书，那个女孩子就是现年二十五岁的第二个被害人。”

“如此巧合。”，赵正看自己师妹那一脸淡然，他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师妹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或者能够只未来，看古今？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玩笑，他身为根正苗红的人自然不能太玄。

“更加巧合的是，这位五个月前在接受一次采访时说过他喜欢文艺气息的女孩子，举例说的就是第三位受害人，赵队，这一切也太巧合了，需不需要申请抓捕。”

“抓什么，不是他。”，赵正摇摇头，：“上午带回来的东西，有没有证据。”